之色,揮拳打向許七安面門,同時踢起一腳,竭力反抗。
但讓他無奈的是,對方的金身堅不可摧。
“你也配辱他?”
許七安摘下了他的腦袋,拎在手裡。
阿里白雙目圓瞪,嘴唇微微開闔,臨死前似乎想說求饒的話,亦或者叫罵,但許七安沒給他機會。
衝鋒營營長,阿里白,陣亡!
死傷大半的衝鋒營士卒惶惶不可終日,倉皇逃竄,再沒有半點鬥志。
許七安拄著刀,劇烈喘息。
他的身後,城頭上,是大奉士卒的歡呼聲。
“許銀鑼,無敵!”
“許銀鑼,無敵!”
“許銀鑼,無敵........”
方才見許七安被繩索纏住,他們心裡瞬間揪起,剛才有多緊張,現在就有多暢快。
不愧是許銀鑼,不愧是大奉的英雄,他果然是無敵的。
此時的城頭,除了少數幾處有敵軍攀爬上來,突破防線,大部分割槽域都守的穩穩當當。
隱約之間,許七安和守軍們彷彿形成了一股“默契”,前方鑿陣的人不倒,後方就穩如泰山。
死,也要守的穩穩的。
許銀鑼一人獨面大軍,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怕死?
............
“好!”
眾將士一邊指揮守城,一邊露出了由衷,敬佩的笑容。
同樣是四品,經歷了這麼久的鑿陣廝殺,如果是我,氣機差不多耗了大半..........張開泰心裡感慨,旋即一愣,他這位資深的四品尚且如此。
“該回來了,他該回來了。”
張開泰壓低聲音,語氣急促。
即使許七安天賦異稟,不能以尋常四品視之,但再如何天才,氣機強沛程度也不會比資深的四品強到哪裡。
也就是說,許七安現在氣機消耗過半,該回來了,不然,被努爾赫加率大軍、高手纏住,就得被活活磨死。
陣前,努爾赫加臉色驟然陰沉。
四品,沒看錯的話,那小子四品了。
五品不可能掙脫繩索,氣機不可能如此充沛,他與許七安交手過,對這位大奉傳奇人物的實力有幾分把握。
一夜入四品,這是何等的天賦。
努爾赫加不管是一國之君的身份,亦或者雙體系四品巔峰的修為,都有著一股三品之下捨我其誰的自負。此時對那位大奉的後起之秀,破天荒的升起妒意。
如日中天的聲望,堅不可摧的金身,以及超絕的讓人悚然的天賦。
此人不殺,十幾二十年後,必將成為巫神教的心腹大患。或許,還真會讓大奉再多一個魏淵。
努爾赫加眯著眼,審視著胸膛起伏的許七安,不禁森然一笑。
一人鑿陣,你許七安有多少氣機可以沸騰?
三品之下皆凡人,凡人就有極限。
等士卒磨平了這股意氣,便是他的死期。
努爾赫加有豐富的沙場經驗,在他看來,現在攻城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圍殺許七安。
大奉守軍士氣如虹,捨生忘死,最大的因素就是姓許的始終屹立不倒。
殺了許七安,就等於打垮了大奉守軍的信念和鬥志,就如同阿里白的死,讓衝鋒營剩餘的步卒倉皇逃竄,再無戰意。
就如同昨日蘇古都紅熊戰死,康國軍隊險些大亂。
努爾赫加深吸一口氣,聲如驚雷:“誰能斬下許七安頭顱,賞黃金千兩,食邑千戶。斬下手足,賞金百兩,食邑百戶。”
轟!
聲浪如潮,兩國聯軍沸騰了。
黃金千兩,八輩子也花不完。
食邑千戶,便是封千戶侯,在炎國,千戶侯是僅次於萬戶侯的大爵位,子子孫孫,榮華富貴。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破陣營請求出戰。”
“騎兵營請求出戰。”
“陌刀軍請求出戰。”
“..........”
兩國聯軍戰意勃發,躍躍欲試,那位拄刀而立的武夫,此刻彷彿已是砧板上的魚肉,咬下一口,就能子子孫孫榮華富貴。
就算搶不到腦袋,搶條胳膊也夠了。
努爾赫加臉色嚴峻,大手一揮:“準!”
叫囂的大軍反而一窒,一時間估摸不準炎君的意思,到底是那支部隊出戰?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