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人了嗎。
這真是個殘酷的惡作劇。”
女傭又來招呼菊治。
菊治拿著一封信從裡面走了出來,說:“文子小姐的信送到了。沒貼郵
票的。。。”
菊治剛要輕鬆地拆開這封信。
“不,不。請不要看。。”
“為什麼?”
“不願意嘛,請還給我。”
文子說著膝行過去,想從菊治手裡把信奪過來。
“還給我嘛。”
菊治突然把手藏到背後。
這瞬間,文子的左手一下子按在菊治的膝上。她想用右手把信搶過來。
左手和右手的動作不協調,身體失去了平衡。
她趕緊用左手向後支撐著自己,險些倒在菊治的身上,可是她仍想用
右手去夠菊治背後的信,於是她儘量將右手向前伸。
身子向右一扭,側臉差點落在菊治的懷裡。文子輕柔地把臉閃開。連
按在菊治膝上的左手,也只是輕柔地觸了一下而已。
這輕柔的一觸又怎能支撐得住她那先往右扭又向前倒的上半身呢。
菊治眼看著文子的身子搖搖晃晃地壓將過來,渾身肌肉繃緊,但卻為
文子那意外輕柔的軀體幾乎失控而喊出聲來。他強烈地感受到她是個女人,
也感受到了文子的母親太田夫人。
文子是在哪個瞬間把身子閃開的呢?又在哪裡無力鬆軟下來的呢?這
簡直是一股不可名狀的溫柔。彷彿是女人的一種本能的奧秘。菊治本以為文
子的身體會沉重地壓將過來,卻不料文子只是接觸了一下,就恍如一陣溫馨
的芬芳飄然而過。
那香味好濃郁。夏季裡,從早到晚在班上工作的女性的體嗅總會變得
濃烈起來的。
菊治感受到文子的芳香,彷彿也感受到太田夫人的香味。那是太田夫
人擁抱時的香味。
“唉呀,請還給我。”
菊治沒有執拗。
“我把它撕了。”
文子轉向一邊,將自己的信撕得粉碎。汗水濡溼了她的脖頸和裸露的
胳膊。
文子剛才險些倒下卻又硬把身子閃開,那時臉色刷白,待坐正後,才
滿臉緋紅,似乎就在這個時候出的汗。
三
從附近飯館叫來的晚飯,總是老一套的菜餚,食而無味。
女傭按往常慣例,在菊治面前擺上了那隻志野陶的筒狀茶碗。
菊治突然發現,可文子早已看在眼裡。
“喲,那隻茶碗,您用著呢?”
“是。”
“真糟糕。”
文子的聲調沒有菊治那麼羞澀。
“送您這件東西,我真後悔。我在信裡也提到這件事。”
“提到什麼?。。”
“沒什麼,只是表示一下歉意,送給您這麼一件太沒價值的東西。。”
“這可不是沒有價值的東西啊。”
“又不是什麼上乘的志野陶。家母甚至把它當作平日用的茶杯呢。”
“我雖然不在行,但是,它不是挺好的志野陶嗎?”
菊治說著將筒狀茶碗端在手上觀賞。
“可是,比這更好的志野陶多著呢。您用了它,也許又會想起別的茶碗,
而覺得別的志野陶更好。。”
“我們家好象沒有這種志野陶小茶碗。”
“即使府上沒有,別處也能見到的呀。您用它時,假使又想起別的茶碗,
而覺得別的志野陶更好的話,家母和我都會感到很悲哀的啊。”
菊治唔地一聲,倒抽了一口氣,卻又說:“我已經逐漸與茶道絕緣,也
不會再看什麼別的茶碗了。”
“可是,總難免會有機會看到的呀。何況過去您也見過比這個更好的志
野陶。”
“照你這麼說,只能把最好的東西送人羅?”
“是呀。”
文子說著乾脆地抬起頭來直視菊治,又說:“我是這樣想的。信裡還說
請您把它摔碎扔掉羅。”
“摔碎?把它扔掉?”
菊治面對文子步步進逼的姿態,支吾地說。
“這隻茶碗是志野古窯燒製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