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到我身上敲打以來就沒有一下是輕的,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不重不重,沒關係的”。
阿華掀開毛巾往姚綱的背上一看,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和善而面板嬌嫩的男人,脊背上已被自己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像剛從敵人監獄裡逃出來的革命者。阿華不好意思地看著姚綱不知說什麼好,姚綱看著阿華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兩個人尷尬地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忽然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直笑得彎腰弓背,氣短淚流。
姚綱點上一支菸,也遞給阿華一支。阿華從來不吸菸,這次卻也接過來,讓姚綱幫她點上,學著姚綱的樣子吸了起來,但才吸了一口便嗆得連聲咳嗽,趕忙把煙捅在菸灰盅裡戳滅。
阿華問姚綱男人為什麼喜歡吸菸,她實在想象不出這種又苦又辣又嗆的東西有什麼讓人著迷的地方。姚綱說可能這只是一種嗜好,人一旦產生了某種嗜好,與沒有產生這種嗜好的人感受是不同的。譬如吸毒的人,他們嗜毒如命的那種感受是沒有吸過毒的人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阿華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同女人相比、男人會有那麼多的不良嗜好,比如吸菸、喝酒、賭博,還有到桑拿浴來鬼混等等。姚綱感到這個問題有些不好回答。這倒不是因為他不知道怎樣回答,姚綱博覽群書,對什麼問題都能講出一些道理;但是他覺得這個問題太複雜了,對這樣一個純真的小姑娘講社會學上的大道理,恐怕她很難搞明白。
姚綱想了想說:其實這裡的道理很簡單,那就是這個世界上除去男人還有女人的緣故。國家要靠徵收煙稅酒稅來養活政府,所以男人必須爭先恐後地去吸菸喝酒,以免這些災難落到女人頭上;女人辦事性子急,想錢時便想立即有一大堆,錢多了數不過來便想馬上丟掉,所以男人就必須到賭場上為她們快速地贏錢,或者快速地輸錢;至於男人到桑拿浴來,那道理不是更明白了嗎,無非是為了讓這裡的女人不失業而已。
阿華知道姚綱在假裝嚴肅地開玩笑,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阿華看看時間還早,便對姚綱說:“你這個男人雖然到桑拿浴來了,但卻帶來了那麼不結實的面板,看來我還是得失業。如果我再給你按摩幾下,你準保要送醫院去了。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推油’。”
阿華說這話的時候,臉蛋兒微微泛起了紅暈。她在“紫薔薇”做了快一個月了,還從沒有給客人推過油,客人提出要求時她便以“不會”來搪塞。阿華並非真的不會,那套程式很簡單的,一學就會,甚至不學也會,只是她覺得那實在不是個正經事,想起來就叫人噁心,更不要說親手去做了。但不知今天為什麼,客人沒提出這種要求,她自己倒首先有這個願望了。當她把話說出來後,這個願望就更加強烈了,很怕客人一口回絕了。她低著頭,滿面羞澀地等待著客人的反應。
姚綱對上次來桑拿浴時阿童給他“推油”的過程記憶深刻,那的確是一種美妙誘人的感覺。但是,他今天卻完全沒有那種慾望了,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
他記得過去家裡養的那條小狗,來生人時它便兩隻前爪扒在人家身上,下身在人腿上亂蹭,活生生一個小流氓的形象;但對家裡人它卻只有親熱和馴服,從不會有這種下流的動作。
姚綱想,或許男人也和狗一樣,在陌生的女人面前樂意暴露自己的陰處,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卻絕不會產生這種荒唐的慾望了。不過,阿華並不是自己的親人,與她也不過剛剛相識而已。姚綱想不出個道理來,但他確實不願意讓阿華動他的下身,他覺得不好意思,他也覺得那樣好像是對她的不尊重。
姚綱心裡這樣想,嘴上卻說:“好吧。”並點了點頭。
姚綱這個人真是不可救藥了!他心裡明明是想表達自己但是,今天對著自己手下這個一見面便使自己產生好感的陌生男人,阿華的想法和感覺突然全都改變了,她真想伸手去抓住那個東西。可是,阿華怎麼也鼓不起勇氣來,臉蛋兒燒得紅紅的,好像就要燃起火苗來了,手也顫抖不停,緊張得像是剛出師的扒手頭一次去掏人家的錢包。
但越是下不了手,心中的慾望便越是強烈,阿華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慾望折磨得氣喘吁吁,脊樑骨上直冒虛汗。阿華咬著嘴唇,心裡給自己鼓著勇氣,默默背誦著“下定決心”之類的口號。就在阿華終於鼓足勇氣猛地伸手向下抓去的時候,突然附近有房門“咣噹”一聲巨響,接著便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和叫罵聲……
第7章 不守規矩的客人
秦孝川堅持說那些“桑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