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精力去談一場純粹的戀愛。

陳勉睡了一晚,又輸過液,精神大好。久別重逢,他說我漂亮了。我嗔怪著他幾年不留音信。他嘆口氣,跟我訴說經歷。說完,道:“當時想,要混不好,也就不見你了。”

男人總要現實些,知道感情是多麼脆弱的東西,沒有經濟的維繫,哪有天長地久可言。

沈覺明敲門,點頭示意我出來。

陳勉問:“他是——”

我回:“安安的哥哥,你住院是他幫忙的。”

“哦。”陳勉恍然了下,欲起身當面致謝。我制止他,“你別動,我幫你謝,一樣的。”

等我站起來,沈覺明大概看不下我們的黏糊勁走了。

“等等——”我一路追到電梯。

他最後停下來,側過身,“怎麼啦。”下巴不耐煩地微揚著,這副看人的樣子讓我覺得我好像欠扁。

見我要動嘴言謝,他趕忙封住,“別謝我。我從來沒想著幫他。”

我狡黠地笑了,伸出手,“嘿嘿,我們是哥們,說什麼謝啊。我只是想問你借錢。我還需要錢。”

“誰跟你哥們。”沈覺明拂落我的近乎,“我不是慈善家。”

我決定不跟他羅嗦,直接動用武力——欠身過去就搶他公文包。他也沒跟我奪,我順利摸出他的錢包,他囊中羞澀,裡頭只有300塊現金,我統統拿走,同時相中一張金卡。

“有沒有密碼?”

他揮著手機說:“我打算報警,告你搶劫。”

“打吧,把我抓去派出所,讓警察叔叔教訓我一頓,然後你再把我保釋出來。你要不嫌煩的話,我挺樂意受教育的。我是好孩子。”我又套熱乎地擠下眼。

他搖頭笑了,露出滿口可做黑人牙膏廣告的潔白牙齒:“給我個理由。裴錦年。”

“什麼理由?”

“你憑什麼對我理直氣壯?”

“我……”我張口要說,忽然膽怯,是啊,我憑什麼強盜一樣拿人信用卡,他是我誰?安安的哥哥,安安的哥哥又不是我的哥哥,就憑我們倆長著一副夫妻相嗎?可那也有待於時間去證明啊。

“說啊。”他不鹹不淡逼問。

“嗯。”我清了清喉嚨,“你不討厭我,我知道。”

“我很討厭。”

“你其實不討厭,要不你先問問你的心。” 。。

錦年(20)

“你怎麼能這樣肯定。”

“我,眼睛毒,我看到你的心,它說——”

“說什麼?”

“把我的錢統統拿去吧,我的全是你的。”

沈覺明搖頭,無恥之尤大概指我。可他偏吃這一套。

他笑後有點惘然,“你對別人也這樣嗎?我說對床上那位仁兄。”

“他叫陳勉,你該尊稱陳先生。”

“陳勉?”沈覺明眉毛挑了挑,“陳勉,陳勉。”他念了幾聲,恍然,“想起來了,安安去年曾央我給她朋友介紹個銷售的工作,是他吧。”

“是的。”雖然安安從沒告訴我她跟陳勉在京的事,但我已從陳勉嘴中得知。

“見鬼。”沈覺明嘟噥道,“我以為是安安的男朋友才鼎力相助,沒想到——”他尖利地瞟我一眼,氣沖沖地進了電梯。

這人真沒素質。我心想,轉過身。驀然看到陳勉,站在走廊的出口,他居然過來了。

我連忙上去扶他,怕他誤會,未免忐忑,然而陳勉只是靠著我,沒說什麼。

安安下午就來了。很顯然是沈覺明多嘴了。

她額上有密密的小汗,顯見是接過電話後第一時間殺過來的。這樣的熱切,連我這樣遲鈍都能猜出她所繫何在,可她卻要生生剎住自己的感情,對我笑,“錦年。”

她的笑容有一半的尷尬。去年,我來京跟她共度生日,她應該已經知道陳勉的行蹤,卻對我守口如瓶。我一直以為我們親密無間,原來已經有了隔閡。

曾經的三位一體,曾經的溫潤歲月,原來並不是一種平衡的關係。

總會碎掉的。

但是我對安安並不生氣。相反,在她面前,我不僅有謝意,也有愧意。我感謝她把陳勉從一無所有、貧病交加的狀態下帶到北京;我也慚愧,安安可以義無返顧地找他,而我卻幾乎忘掉他。

愛滿而溢。我也許是太過幸福,因而並不知道惜福。

我熱情招呼安安坐。她找張凳子,機械坐下。陳勉在床上輸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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