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褲,姑娘們!”我吼著。
我醉得太厲害了,跌倒了,其他女孩兒扯下我的襯褲扔到了窗外。咳,嗬,車又拐了一個彎。這糟糕得像乘坐我爸爸的貨車。掉在地上的是我的手袋嗎?嘎扎一聲。又一支唇膏完蛋了。
“你看不到那該死的標誌嗎?”有人點起香菸時,那個計程車司機咆哮起來。
香菸在地板上滾來滾去,浸透了水,像白色的蟲子,黏著塵土和化妝品。上帝,真讓人討厭。計程車的後面就像一個合唱團舞女的化妝室——化妝品、紙巾、香檳、鮮花。每個人都用它們在頭頂上相互敲擊著。搖擺舞!我們是“辣妹”!
我們出名了。或者說我們快要出名了。我模模糊糊地記得倚出窗外對著世界大喊:“我們和維京簽約了。”
西蒙正在飯店外面等著我們。計程車司機的臉色和聲音就像心情不好時的播音員丹尼·貝克。我們都推推搡搡地出來了。車費,一聲咆哮,司機因為車內的情形對著西蒙喊著。50英鎊讓他閉上了嘴。
肯幸頓相當酷、非常時髦、迷人,巨大的玻璃窗顯得很簡潔,就像一個巨型金魚缸,我們是魚。飯店裡的洗手間非常棒。因為,坦白地說,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洗手間裡。姑娘們把我弄過去,把我的頭髮整理好,化好妝。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真可惜,因為這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我們無比得意。那真是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7月14日,是我媽媽和爸爸結婚25週年紀念日。
我們拿到了這張照片,照片中的我站在那兒,拿著支票,臉上帶著傻乎乎的笑容。這是一張10,000英鎊的支票。比我一生曾經有過的錢還要多。
和維京簽約後的頭幾個月有點像是和西蒙的蜜月期。
他的工作方式和音樂圈內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他總是彬彬有禮,從來不抬高聲音。如果他不知道如何處理某件事,他就走到一邊去思考。也許這聽起來好像他有點古板,但是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他只是在剋制。總是剋制。他最喜歡的詞是“當然”和“沒問題”。有一件事我們一直都清楚,他對我們百分之百的負責。
和維京簽約以後,西蒙日程表上的下一件事就是找贊助人。同時,還要寫更多的歌曲,我們遇到西蒙之前已經錄好的歌曲需要重新錄製、灌製原版帶,因為它們中的大部分僅僅具備樣本帶的質量。每隔幾個星期我們就會被告知他們即將推出《想要》,但是他們不斷地推遲再推遲。不過,歌曲只是“辣妹”的一個方面。現在需要的是讓人們更多地談論“辣妹”。
我們的第一次公開亮相是在1996年2月的全英音樂獎頒獎典禮上。我們作為維京的嘉賓出席,和名叫“兄弟”的演唱組的兩個傢伙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邁克爾·傑克遜玩了從房頂上下來的把戲,而賈維斯·科克爾(Pulp樂隊主唱。該樂隊經歷坎坷,早期曾出專輯《糟糕透頂》,直至90年代他們才進入英國流行樂壇領導者之列)跑上臺咆哮了一陣。
公眾大為憤慨。只要在現場你一定會留下深刻印象。音樂界知道維京有了一支叫“辣妹”的新女子演唱組,但是僅此而已。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你可以看到人們轉過頭,聽到他們在嘰咕——她們是誰?接著你就會聽到回答:那些“辣妹”
們。我們的名字就是那樣正式形成的:人們問他們是否聽過“那些‘辣’妹子演唱”。或者說:“你是‘辣’妹子嗎?”因此我們就變成了“辣妹”。
這段時期有點滑稽。在某種程度上,我們處於地獄的邊緣卻進不了天堂——就是說一身盛裝卻無處可去。我們的計劃是在聖誕節推出唱片,首先要推出兩支單曲,再往前那就意味著在7月推出第一支單曲,我們決定這支單曲將是《想要》——雖然我們還得為此付出艱苦的努力。好吧,還得拍攝《想要》的影像帶,還要準備第二張唱片,但是,在7月以前我們將做什麼呢?
西蒙的想法是我們應該到日本進行試演。他說人們往往最後才想到遠東。以前從沒有人那樣顛倒過來做。因此“辣妹”將要改變規則。就這樣!
同時,我繼續努力減肥。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我們會頻頻上電視,潔芮一直對我說電視會讓一個人看起來更胖。
雷恩小姐說得很明白,她認為我超重了,但是說實話我不那麼在乎。當雷恩小姐讓我站在隊末的時候,我也就認為我很胖。但事實是我並不胖。我只是比那裡的瘦子們胖一點而已。不管怎麼說,她知道什麼?關於她我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潔芮不一樣。我將永遠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