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了我有趣的一面,但是,認識潔芮也有不好的地方。
潔芮從來沒有轉彎抹角地對我說我胖。她知道奇克已經對我和梅爾·C說過我們倆都需要“減去幾磅”,因此,她開始鼓勵我們倆和她一起早點起床去跑步,去“控制一下體形”。那麼為什麼不呢?我從來不介意早起,而且又是夏天,因此那很容易。我們經常在美敦赫德的公園裡跑大約一個小時,然後再去錄音棚。接著,又轉移到食物上。
這是逐漸開始的。潔芮會說些這樣的話,比如不要往食物上塗調味汁,低脂肪的東西也很好,還有我可以儘量不要吃那麼多。正是潔芮介紹我喝“速瘦”,一種奶昔飲品,它能填滿你的肚子,讓你不感到餓。
麻煩在於當你開始那麼想的時候,你就很難再停下來了,尤其是假如你和我一樣是個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徹底的人。你開始讀標籤了。那是不是低脂肪的?我剛到美敦赫德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西紅柿汁裡含多少脂肪,蛋黃醬裡有多少脂肪。那樣的事情我不想——它們從來沒有進過我的腦子。不久我對脂肪含量就像對乘法口訣一樣熟悉。當愛瑪和梅爾·B在家看電視、吃咖哩雞的時候,我會去體操房、或者游泳、或者吃一盤萵苣。
那麼這有沒有讓我高興一點呢?沒有。事實上,正相反。
和那些姑娘們在一起,我已經從一個懵懵懂懂的青春少女變成了一個“辣妹”,現在我又開始擔心了。粉刺我可以掩飾,但是肥胖就不一樣了。我的外表開始困擾我。在體操房裡,我不是在觀察、核對我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