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我們到這些唱片公司去,就是站在桌子上跳舞。人們對此十分鐘情,而且立竿見影。無須有人鼓動。一旦他們看到了我們,那就夠了。
大多數新樂隊只要最後能騙得某一家唱片公司的賞識,他們就會非常迫不及待地與其簽約。但是,西蒙不著急,在這兒透露一點點資訊,在那兒放一小段錄音,他已經讓所有的唱片公司都在談論我們了。在和他簽約的六個星期內,英國的每一家唱片公司(除了“華納兄弟”公司,他們說女子演唱組不會有作為的)都對我們刮目相看。我們闖進了流行樂壇,沒有人能理解我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本能地感覺到我們要和一家小一點的公司合作。
1995年,一個明顯的選擇是“倫敦唱片”公司。與馬特和畢夫有很多合作的“東部17”演唱組就簽在他們公司;事實上,“倫敦”有一長串流行歌曲演唱組。加之皮特·唐,他們的歌手選拔和簽約人,和特雷西·班尼特,他們的常務董事,很想要我們。他們都是一些我們知道能與其合作的人,非常不錯的傢伙。
接著是維京公司。維京有點像百搭牌。奇怪的是,那時他們的旗下沒有其他任何一支英國流行演唱組——但是我們認為這是一個有利條件,其他唱片公司也許會自鳴得意,而他們不可能。他們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去證明。
我們最終決定和他們接觸。那裡的每一個人都給我們留下了深刻印象。保羅·康羅伊自從幾年前理查德·布蘭森把維京公司賣給了百代唱片公司就一直是維京的常務董事。他和西蒙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把事情做了卻沒有提高聲音,非常平靜,十分友好,不太咄咄逼人。
維京公司主管歌手選拔和簽約的人是阿什利·牛頓。那時他三十大幾歲,相貌英俊,非常時髦而且引領時尚。阿什利的“犯罪同夥”,假如你不反對這個說法的話,是一個名叫雷伊·庫珀的傢伙,他特別喜歡派對,總是泡在俱樂部裡,但是總能把握樂壇的脈搏。即使他在外面呆到凌晨三點鐘,你總能確信他八點鐘就會坐在他的辦公桌旁。他們有很強的直覺——聽了以後就知道好壞——雖然他們的差別很大,但他們彼此間心靈相通。他們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而我們也知道可以信賴他們。
幾天過去了,我們還沒有簽約。不著急,西蒙說。我們得取之有道。
“倫敦唱片”公司認為他們仍然有希望——公平地講,直到我們簽約前,他們確實還有希望。因此,為了把我們從維京公司那邊吸引過去,“倫敦唱片”公司做了最後的努力,他們在泰晤士河上為我們開了一個派對。問題是他們定的日期,1995年7月13日——我們本該和維京公司簽約的那一天。所以我們把情況告訴了特雷西·班尼特——我們一致認為我們可不想玩那種遊戲。而他說,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無論如何要來。
因此這就像是一種誘惑:相當瘋狂——一艘船拉著汽笛沿河而上,擠滿了我們不認識的人,但是每個人都有一定的身份——揚聲器斷斷續續地響著,酒不停地倒著,精美的食品,還有“辣妹”演唱組。
時間嘀嘀嗒嗒地過去了。我們本該正在和維京簽約。但是;嘿!我們在泰晤士河中央的船上正在無比興奮地度過一段美妙的時光——一切都是為了我們!
我不記得放大的洋娃娃是誰的主意,但是這絕對是自然而然產生的。我們說服卡米拉——我們的私人助理——到“查林克羅斯”路的“安—薩莫絲”性用品商店買了五個洋娃娃,在它們的頭髮上噴上相應的顏色,把它們放到我們的車上開到維京公司去。那兒的人會以為我們到了,開啟車門,快,說變就變。
如果維京公司本來不知道他們在和誰打交道,現在他們就知道了。
我怎麼下的船已經沒有印象了,也不記得去過維京的總部拉德布羅克—格羅夫,不記得簽約,不記得拿到支票。但是我能記得那派對。我記得把那些放大的洋娃娃從橋上扔進了運河。我完全醉了——任何酒我只要喝下一杯就不能保持清醒了,這在現在盡人皆知——而那一夜才剛剛開始。
西蒙讓送我們的計程車司機開到肯幸頓。他沒和我們一起走,因為司機不肯帶六個人,這不合法。
“最多五個。”
“最多五個”,多好的名字。怎麼樣,姑娘們?
我們爬進車裡,“最多五個”演唱組外加鮮花和香檳。拐過一個彎——喔——車裡到處都是香檳。我穿著一件非常緊的萊卡裙子,紅色,側面有藍、白條紋,像田徑服,長度只達到膝蓋上面。
“抓你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