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2 / 4)

小說:北史 作者:僻處自說

逆,奏請收之。節閔不許;世隆復苦執,不得已,乃下詔。世隆遂遣步騎夜圍其宅,天光亦同日收椿於華陰,東西兩處,無少長皆遇禍,籍沒其家。節閔惋悵久之。

愔字遵彥,小名秦王。兒童時,口若不能言;而風度深敏,出入門閭,未嘗戲弄。六歲學史書,十一受《詩》、《易》,好《左氏春秋》。幼喪母,曾詣舅源子恭。子恭與之飲,問讀何書。曰:“誦《詩》”。子恭曰:“誦至《渭陽》未邪?”愔便號泣感噎。子恭亦對之殻ъぃ�煳��站啤W庸Ш笪澆蛟唬骸俺N角贗醪簧醪旎郟�詠褚押螅���文渴又�!�

愔一門四世同居,家甚隆盛,昆季就學者三十餘人。學庭前有柰樹,實落地,群兒鹹爭之。愔頹然獨坐。其季父�適入學館,見之,大用嗟異。顧謂賓客曰:“此兒恬裕,有我家風。”宅內有茂竹,遂為愔於林邊別葺一室,命獨處其中,常銅盤具盛饌以飯之。因以督厲諸子曰:“汝輩但如遵彥謹慎,自得竹林別室、銅盤重肉之食。”愔從父兄黃門侍郎昱特相器重,曾謂人曰:“此兒駒齒未落,已是我家龍文;更十歲後,當求之千里外。”昱嘗與十餘人賦詩,愔一覽便誦,無所遺失。及長,能清言,美音制,風神俊悟,容止可觀,人士見之,莫不敬異;有識者多以遠大許之。

正光中,隨父之幷州。性既恬默,又好山水,遂入晉陽西縣甕山讀書。孝昌初,津為定州刺史,愔亦隨父之職。以軍功除羽林監,賜爵魏昌男,不拜。及中山為杜洛周陷,全家被囚縶。未幾,洛周滅,又沒葛榮。榮欲以女妻之,又逼以偽職。愔乃託疾,密含牛血數合,於眾中吐之,仍陽喑不語。榮以為信然,乃止。永安初,還洛,拜通直散騎侍郎,年十八。

元顥入洛時,愔從父兄侃為北中郎將,鎮河梁。愔適至侃處,便屬乘輿失守,夜至河。侃雖奉迎車駕北度,而潛南奔。愔固諫止之,遂相與扈從達建州。除通直散騎常侍。愔以世故未夷,志在潛退,乃謝病。與友人中直侍郎河間邢邵隱於嵩山。

及莊帝誅爾朱榮,其從兄侃參贊帷幄。朝廷以其父津為幷州刺史、北道大行臺,愔隨之任。有邯鄲人楊寬者,求義從出籓,愔請津納之。俄而孝莊幽崩,愔時適欲還都,行達邯鄲,過楊寬家,為寬所執。至相州,見刺史劉誕,以愔名家盛德,甚相哀念,付長史慕容白澤禁止焉。遣隊主鞏榮貴防禁送都,至安陽亭,愔謂榮貴曰:“僕百世忠臣,輸誠魏室,家亡國破,一至於此。雖曰囚虜,復何面目見君父之讎!得自縊於一繩,傳首而去,君之惠也。”榮貴深相矜感,遂與俱逃。愔乃投高昂兄弟。

既潛竄累載,屬齊神武至信都,遂投刺轅門。便蒙引見,讚揚興運,陳訴家禍,言辭哀壯,涕泗橫集。神武為之改容,即署行臺郎中。南攻鄴,歷楊寬村,寬於馬前叩頭請罪。愔謂曰:“人不識恩義,蓋亦常理。我不恨卿,無假驚怖。”時鄴未下,神武命愔作祭天文,燎畢而城陷。由是轉大行臺右丞。於時霸圖草創,軍國務廣,文檄教令皆自愔及崔�С觥�

遭罹家難,常以喪禮自居,所食唯鹽米而已,哀毀骨立。神武愍之,常相開慰。及韓陵之戰,愔每陣先登。朋僚鹹共怪嘆曰:“楊氏儒生,今遂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虛論。”頃之,表請解職還葬,一門之內,贈太師、太傅、丞相、大將軍者二人;太尉、錄尚書及尚書令者三人;僕射、尚書者五人;刺史、太守者二十餘人。追榮之盛,古今未之有也。及喪柩進發,吉凶儀衛亙二十餘里,會葬者將萬人。是日,隆冬盛寒,風雪嚴厚,愔跣步號哭,見者無不哀之。尋徵赴晉陽,仍居本職。

愔從兄幼卿為岐州刺史,以直言忤旨見誅。愔聞之悲懼,因哀感發疾,後取急就雁門溫湯療疾。郭季素害其能,因致書恐之曰:“高王欲送卿於帝所。”仍勸其逃亡。愔遂棄衣冠於水濱,若見沈者。變易名姓,自稱劉士安。入嵩山,與沙門曇謨徵等屏居削跡。又潛之光州,因東入田橫島,以講誦為業,海隅之士謂之劉先生。太守王元景陰佑之。

神武知愔存,遣愔從兄寶猗齎書慰喻;仍遣光州刺史奚思業令搜訪,以禮發遣。神武見之悅,除太原公開府司馬,轉長史,復授大行臺右丞,封華陰縣侯,遷給事黃門侍郎,妻以庶女。又兼散騎常侍,為聘梁使主。至礎�x,州內有愔家舊佛寺。精廬禮拜,見太傅容像,悲感慟哭,嘔血數升,遂發病不成行,輿疾還鄴。久之,以本官兼尚書吏部郎中。武定末,以望實之美,超拜吏部尚書,加侍中、衛將軍,侍學典選如故。

天保初,以本官領太子少傅,別封陽夏縣男。又詔監太史,遷尚書右僕射。尚太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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