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3 / 4)

小說:北史 作者:僻處自說

公主,即魏孝靜後也。會有雉集其舍,又拜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右僕射,改封華山郡公。九年,徙尚書令,又拜特進、驃騎大將軍。十年,封開封王。文宣之崩,百寮莫有下淚,愔悲不自勝。濟南嗣業,任遇益隆,朝章國命,一人而已。推誠體道,時無異議。乾明元年二月,為孝昭帝所誅,時年五十。天統末,追贈司空公。

愔貴公子,早著聲譽,風表鑑裁,為朝野所稱。家門遇禍,唯有二弟一妹及兄孫女數人。撫養孤幼,慈旨溫顏,鹹出仁厚。重分義,輕貨財,前後賜與,多散之親族。群從弟侄十數人,並待而舉火。頻遭迍厄,冒履艱危,一錚��藎�甏鴇刂兀恍悅��穡�岫�晃省5溲《��嗄輳�邊�寺祝�暈�訝巍H蝗∈慷嘁匝悅玻�敝擄�裕�暈獝種�萌耍�破妒渴洩希�∑浯笳摺�治牛�灰暈�狻F浯霞喬渴叮�朊娌煌�C坑興�伲�虻コ菩眨�虻コ潑��抻形笳摺:笥醒∪寺陳�海�匝遭���啦患�丁�衷唬骸扒淝霸讜�鈾擠黃鑀何膊萋浚���也幌攏�苑近L鄣面,我何不識卿?”漫漢驚服。又調之曰:“名以定體,漫漢果自不虛。”又令吏唱人名,誤以盧士深為士琛。士深自言,愔曰:“盧郎潤朗,所以比玉。”

自尚公主後,衣紫羅袍、金鏤大帶。遇李庶,頗以為恥,謂曰:“我此衣服,都是內裁,既見子將,不能無愧。”

及居端揆,經綜機衡,千端萬緒,神無滯用。自天保五年已後,一人喪德,維持匡救,實有賴焉。每天子臨軒,公卿拜授,施號發令,宣揚詔冊,愔辭氣溫辯,神儀秀髮,百寮觀聽,莫不悚動。自居大位,門絕私交。輕貨財,重仁義,前後賞賜,積累鉅萬,散之九族;架篋之中,唯有書數千卷。太保、平原王隆之與愔鄰宅,愔嘗見其門外有富胡數人,謂左右曰:“我門前幸無此物。”性周密畏慎,恆若不足,每聞後命,愀然變色。

文宣大漸,以常山、長廣二王位地親逼,深以後事為念。愔與尚書左僕射平秦王歸彥、侍中燕子獻、黃門侍郎鄭子默受遺詔輔政,並以二王威望先重,鹹有猜忌之心。初在晉陽,以大行在殯,天子諒誾,議令常山王在東館,欲奏之事皆先諮決,二旬而止。仍欲以常山王隨梓宮之鄴,留長廣鎮晉陽。執政復生疑貳,兩王又俱從至於鄴。子獻立計。欲處太皇太后於北宮,政歸皇太后。又自天保八年已來,爵賞多濫,至是,愔先自表解其開封王,諸叨竊榮恩者皆從黜免。由是嬖寵失職之徒盡歸心二叔。高歸彥初雖同德,後尋反動,以疏忌之跡,盡告兩王。可朱渾天和又每雲:“若不誅二王,少主無自安之理。”宋欽道面奏帝,稱二叔威權既重,宜速去之。帝不許曰:“可與令公共詳其事。”愔等議出二王為刺史,以帝仁慈,恐不可所奏,乃通啟皇太后,具述安危。有宮人李昌儀者,北豫州刺史高仲密之妻,坐仲密事入宮。太后與昌儀宗情,甚相暱愛。太后以啟示之,昌儀密白太皇太后。愔等又議不可令二王俱出,乃奏以長廣王為大司馬、幷州刺史,常山王為太師、錄尚書事。及二王拜職,於尚書省大會百寮,愔等並將同赴。子默止之雲:“事不可量,不可輕脫。”愔雲:“吾等至誠體國,豈有常山拜職,有不赴之理?何為忽有此慮?”長廣旦伏家僮數十人於錄尚書後室,仍與席上勳貴數人相知,並與諸勳胄約:行酒至愔等,我各勸雙杯,彼必致辭,我一曰“捉酒”,二曰“捉酒”,三曰“何不捉,”爾輩即捉。及宴如之。愔大言曰:“諸王反逆,欲殺忠良邪!尊天子,削諸侯,赤心奉國,未應及此。”常山王欲緩之,長廣王曰:“不可。”於是愔及天和、欽道皆被拳杖亂毆擊,頭面血流,各十人持之。使薛孤延、康買執子默於尚藥局。子默曰:“不用智者言,以至於此,豈非命也!”

二叔率高歸彥、賀拔仁、斛律金擁愔等唐突入雲龍門。見都督叱利騷,招之不進,使騎殺之。開府成休寧拒門,歸彥喻之,乃得入。送愔等於御前。長廣王及歸彥在朱華門外。太皇太后臨昭陽殿,太后及帝側立。常山王以磚叩頭,進而言曰:“臣與陛下骨肉相連。楊遵彥等欲擅朝權,威福自己,自王公以還,皆重足屏氣,共相唇齒,以成亂階。若不早圖,必為宗社之害。臣與湛等為國事重,賀拔仁、斛律金等惜獻皇帝業,共執遵彥等,領入宮,未敢刑戮。專輒之失,罪合萬死。”帝時默然。領軍劉桃枝之徒陛衛,叩刀仰視,帝不睨之。太皇太后令卻仗不肯,又厲聲曰:“奴輩即今頭落!”乃卻。因問楊郎何在,賀拔仁曰:“一目已出。”太皇太后愴然曰:“楊郎何所能,留使不好邪?”乃讓帝曰:“此等懷逆,欲殺我二兒,次及我耳。何縱之?”帝猶不能言。太皇太后怒且悲,王公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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