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和平。盟國設計的未來的世界組織是一個由強國控制的組織,而珍惜獨立的小國很少有發言權。和其他歐洲國家一樣,瑞士對將由英、美、蘇統轄歐洲的前景並不熱心。而且,一般說來,瑞士對於美國和英國認為蘇聯將會向民主轉化並以一個抱合作和守法態度的國家躋身於戰後歐洲所寄予明顯的信任也有不同看法。擔心俄國會企圖使歐洲布林什維克化的思想依然存在。瑞士對蘇聯政府究竟在準備放棄他們的領土和意識形態上的擴張主義以及同西方大國合作方面走得多遠滿腹狐疑。只是在1943年11月底的德黑蘭會議後,他們對於蘇聯和英美之間有可能達成戰後協議一點才稍微樂觀一些。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不能無視歐洲將會被分成為兩個互不信任的勢力範圍這一可能性。
瑞士人作為一箇中立國家的人民,雖然並不象盟國的人民那樣輕於相信蘇聯將真心轉變的說法而受蠱惑,但也不是對引起這種希望的激情無動於衷。1943年秋,瑞士的選舉標誌著它明顯的向左轉。社會黨獲得了十一席,他們要求,並第一次在聯邦委員會中獲得了一個席位。主要是信仰馬克思主義的社會黨比其他政黨更傾向於相信蘇聯政府的道義。它的黨員尖銳地批評聯邦委員會對德國的綏靖政策,並抱怨政府把緊急時期的權力更多地用來鎮壓左翼團體而不是用來對付右翼極端主義者。在對外關係上,這個黨的主要目標之一是瑞士和蘇聯之間建立正常關係。
第四節 歐洲的解放及其後果(1944…1946年)
(一)瑞士同西方國家的關係
1944年夏季,盟國期待已久的對歐洲大陸的大舉反攻已經成熟,這時瑞士被禁錮在希特勒歐洲內的日期已屈指可數了。但同時,眼前的困難問題既未消除,新的憂慮又接踵而來。隨著戰鬥再一次向瑞士國境逼近,他們生怕撤退或前進的部隊會侵入他們的領土。甚至在盟國地面部隊到達以前,瑞士也未能免於受到軍事行動的影響。自從法國淪陷以來,意外事件屢見不鮮。先是英國,後是美國的空軍曾搞錯目標把炸彈投在瑞士的領土上,造成破壞和傷亡。1944年間,這些失誤在次數和程度上都加劇了。其中最嚴重的一次是1944年4月1日由一支美國解放者空軍編隊對沙夫豪森的轟炸,把這個城鎮的大部分地區都毀壞了。9月,瑞士戰鬥機在白天打訊號命令美國轟炸機著陸的時候遭到了襲擊,火車遭到機槍的掃射。
瑞士人民對接二連三發生的事件深感不安,他們感到這些事情之所以產生不只是由於美國飛行員缺乏地理知識和訓練,而且也表明美國人對國際法保護下的中立國家的權利的厭煩和漠觀。為了減少這類事件的危害,聯邦委員會在1944年9月12日授權解除在瑞士的燈火管制。德國人這時已無力再來反對這項措施。邊區各州政府奉令保持公用和私人的照明通宵達旦。在那些日子裡,為了使瑞士的邊界白天內更便於認清,在車站和高聳建築物的屋頂上都醒目地懸掛了瑞士國旗。儘管有這種預防措施和瑞士空軍的警戒,類似事件還是不斷髮生,造成更大的損失,並有更多的人喪生。
僥倖的是,瑞士所擔憂的它的邊境有可能受到地面部隊的侵犯,證明是沒有根據的。盟國發起總攻之日後,吉桑將軍想要召集大量的增援部隊,但聯邦委員會經過緊急討論,認為這種動員將會影響糧食生產,決定只徵召數目有限的一支邊防部隊。當盟國於8月15日在法國南部登陸以後,又宣佈了再次部分動員令。
8月28日,美國前鋒部隊到達了瑞士的邊境,瑞士和外界恢復了聯絡。自從義大利投降,使德國封閉了它在瑞士邊境周圍的包圍圈後,瑞士就幾乎完全與世隔絕了。
瑞士政府在這期間所遭遇的另一個麻煩是避難權的問題。自從絡繹不絕的逃亡者湧入瑞士尋求避難以來,難民問題即成了他們在整個戰爭過程中不得不加以處理的一個問題。1940年的法國士兵、1943年的義大利士兵、各國的逃亡者、川流不息的猶太人和其他德國佔領區的平民越過國境到中立的瑞士以逃避追捕、死亡、飢餓和拷打。雖然大批人不得已從國境折回,但許多人則被收容下來。1944年,德國的失敗已經在望,看來很可能有另一批新的逃難者來敲瑞士的大門,這次將是德國人來尋求庇護,藉以逃避勝利者的報復。盟國再一次要求瑞士政府保證不再收容那些畏罪逃來瑞士尋找庇護的戰犯。瑞士堅持認為倫敦和華盛頓的惶惶不安是沒有必要的。儘管庇護權是瑞士公認的原則,但這種權利並非無條件的。關於允許難民入境的規章規定,那些由於早先不正當的行為不配收容的和其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