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因為西班牙最近政策的改變而泯沒的。干涉別的國家的內政不是美國的習慣做法,除非國際和平受到威脅,但他看不出於“建立在法西斯原則基礎上的政府在國際大家庭中能有什麼地位”。美國政府在許多方面,無論是經濟上或是其他方面,都可以表示出其對西班牙人民所懷有的友好情意,然而“當美國人的感情是如此強烈反對當前的政權”時,那將毫無辦法,因此,美國政府希望,“西班牙可以發揮作用並負起責任的時刻很快就會到來,而我們認為西班牙是應該在國際合作和國際協商領域中發揮它的作用和負起它的責任來的”。
舊金山會議透過了由墨西哥代表團(據說是在共和主義流亡分子的煽動之下)提出的一項決議,——象其他中立國一樣,西班牙未被邀請與會——大意是:“凡是依靠同聯合國家作戰過的一些國家的武裝部隊援助而建立起政權的那些國家,只要它們還繼續掌權”,就應該將它們從新的世界組織中排除出去。這裡所指是顯而易見的,因之榜上無名的國家就在波茨坦會議的議事記錄上(1945年7月17日…8月2日)給揭曉了。會議宣佈,鑑於當前西班牙政府的發源、它的性質、它的經歷以及它同侵略國家千絲萬縷的關係,三個大國不贊成接受該政府提出的要作為聯合國成員的任何申請。如果依斯大林(大約就在這時,他對西班牙的“法西斯主義”與丹吉爾的地位以及義大利的北非殖民地表示出出人意料的興趣)的意願行事的話,可能連對西班牙國家主義政府外交上的承認也會遭到撤銷,但是丘吉爾和杜魯門反對這樣做。
大國的敵意沒有嚇倒佛朗哥,他著手鞏固他在國內的地位。1945年5月20日他在巴利阿多里德所作的一次演講中,主題之一就是,西班牙新的民主政體的優越性乃是來自福音和民族傳統,而不是來自七嘴八舌和清規戒律;另一個主題是,應歸功於使西班牙置身於世界大戰之外的“國家主義運動”的成績。同樣的主題他在“國家主義運動”週年紀念會上的演講中又加以重申。按照他的說法,在一個受盡蹂躪和苦難的歐洲中,西班牙是一塊恬靜快樂的綠洲,因此,其他一些國家的敵視態度是不會持久的。佛朗哥又回顧了西班牙國家主義政府勝利後不久,世界上差不多所有的國家就都立即主動承認了這個政府。當他把話題轉到國內政治時,他提到了在同一天頒佈的地方政府法和西班牙的法律大全,即一份關於公民的權利和義務的法律。他甚至於提出這一觀點:在國家主義運動的領導中,君主政體是他唯一可能的繼承者。
7月底,佛朗哥又一次改組了他的內閣,由於爭取到天主教行動黨的一名領導人馬丁·阿塔霍同意出任外交部長,佛朗哥從而清除了至今仍然或多或少獨立於“國家主義運動”之外的西班牙這一最強大和有組織的團體的隱患。只有四名長槍黨黨員得到了任命,但是,這並不僅僅是因為君主主義者拒絕參加新政府的緣故。阿雷塞沒有被重新任命,黨務部長一職也被廢除了,其後不久,甚至一部分黨的民兵隊伍也被解散了。現在,國家主義政體的估計壽命甚至似乎比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還要好些,這裡對於共產黨人在歐洲其他各地的作為所產生的恐慌,以及對於國外企圖左右西班牙政策而引起的憤慨,這兩者可能對它起了幫助作用。“要佛朗哥”,“不要共產主義”已成為最新的口號。經濟形勢並不象政治那樣能輕易地加以控制,但是依靠他的軍隊和警察,並藉助於在野黨的無能以及人們普遍的厭戰情緒,佛朗哥就能以他特有的鎮靜態度坐待大同盟的崩潰。
關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摩洛哥問題上法西關係的說明
1940年6月17日,那時的西班牙外長貝格貝德爾上校指示他的駐法大使何塞·費利克斯·德·萊克利卡,要求改變法屬摩洛哥地區和西屬摩洛哥地區之間的邊界,把西邊的貝尼…澤魯阿勒部落地區和東邊的貝尼…斯納森部落地區劃歸西班牙管轄。在6月23日,萊克利卡和博杜安(那時的法國外長)會晤之前,貝格貝德爾已於21日和法駐馬德里大使德拉博梅伯爵討論了這件事。貝格貝德爾爭辯說,因為在停戰談判中摩洛哥問題是不可能不提出來的,所以向西班牙讓步而不向德國,或就此問題而言,不向義大利讓步將會對法國有利,他認為義大利對阿加迪爾居心叵測。貝格貝德爾暗示法國只要能同西班牙立即達成協定,便可事先阻止德國或義大利單方面解決這個問題。據說,事實上墨索里尼曾想勸說佛朗哥佔領整個摩洛哥,可能的話也佔領達喀爾,但是,在義大利駐西班牙大使報告了西班牙政府決不同意這樣做的訊息以後,墨索里尼便打消了這一念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