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希特勒認為此事不需要動用武裝部隊,只需要給考納斯一封掛號信就行了。
因此早在1939年3月15日以前,德國的政策就在變得專心注意東方或西方這個大問題了。這個問題在布拉格陷落以後的一個月內成為德國政策的中心內容:主動的選擇取決於擁有國內運輸線的國家,這是包圍的另一種說法。
併吞波希米亞和摩托維亞是一次清掃行動,完成慕尼黑的工作,而使希特勒高踞於歐洲之上,能夠左右逢源。在德國有些人看到這最後一擊與以前的性質不同,可能招致國外輿論反對帝國;3月28日,魏茨澤克對哈塞爾說:“很清楚,伴隨著捷克事件,卑劣之處已經開始。”不過,就象以往一樣,這樣的德國人既是分散的又是無力的。希特勒在勝利進入赫拉德昌尼古堡的時候,轉過來問帝國新聞首腦狄特里希:“有沒有關於法國和蘇聯的軍事行動的訊息,或是聽到英國艦隊在動員?”回答是沒有。希特勒極其興奮地對警衛說:“我就知道嘛!兩個星期之後對於這件事誰也不會再說什麼了。”他預計到會有正式抗議,並打算置之不理。一兩天以後,柏林宣傳部的一名官員對一個法國人宣稱:“我們面前有這麼多敞開的大門,這麼多機會,我們都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走哪條路了。”
第二編 強國的力量對比
第一章 導言
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的年代,世界政治的中心問題是如何彌合世界的整體利益與個別國家的野心和利益之間的差距。國際合作的要求同各國有無滿足這些要求的意願的這個差距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正在加大。在政治方面,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新成立的國聯為這種合作提供了組織結構。但國聯本身缺乏許多強大國家的全心全意的支援。美國不肯參加。蘇聯被故意排除在外,而到了1934年它加入國聯時,由於日本開始侵略中國以及和約“修正論者”國社黨人在德國上臺,國際關係已經嚴重惡化。在國際經濟關係方面,1930年的大蕭條破壞了世界範圍的貨幣和貿易合作的多邊體系,這個體系以後再也沒有恢復起來。在這種政冶的和經濟的民族主義氣氛下,各國政府都把目標放在加強——或至少保持——它自己的國家在世界中的相對力量和地位,便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國際關係中的力量,說到底,就是一個國家進行戰爭的能力,所以這一節就著重談談作為國家力量的重要決定因素之一的經濟實力。構成經濟實力的成分是多種多樣的,從一個國家內部的人力、糧食和原料資源的儲備和工業生產能力,到這個國家確保能從分散在全世界的各種來源取得大量的貨物和原料供應的能力,均包括在內。但猶如其他潛力一樣,經濟力量只有發揮出來,才能算數。一個國家可以處置的資源是否就是這個國家的實際力量,多半要看這些資源是否有效地動員起來以及這些資源是作何特定用途的。因此,設法維持一個朝氣勃勃的、充分就業的經濟的國家,比之擁有潛在力量而未能加以利用的國家,往往在對外關係方面擁有更大的影響。另一方面,一個國家可用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總的經濟力量,不一定就是那種在對外關係中發揮作用的力量。的確,從短期看,總的經濟力量乎是毫不相干的。在外交中,關係重大的是能夠立即到手的武器和彈藥供應以及經過訓練懂得使用這些武器彈藥的人員的供應。然而從長遠看,區分和平工業和戰爭工業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只要有時間調動資源,一切工業均可用來生產進行戰爭所必不可少的東西,所以,那個認為總的經濟力量從長遠看等於戰爭潛力的見解,是如此之接近於全部真理,以致證明了我們理當對1939年3月德國強佔捷克斯洛伐克以前幾年的強國經濟實力作一廣泛的對比分析。
第二章 強國的地緣政治地位
關於強國,至今還沒有一個令人完全滿意的定義。但構成強國地位是有某些基本的必要條件的,這些條件就是,一個國家要擁有相當發達的製造工業,有比較眾多的、受過教育的和有技術的人口,有效率高的運輸組織,和有著強烈的國家統一感並具有陸軍或海軍傳統的人民。有七個國家符合這個定義。這便是美國、蘇聯、大德國(包括奧地利和蘇臺德區)、聯合王國、法國、日本和義大利。這些民族國家在1939年以前個個都比其他任何國家擁有更大的製造業能力。義大利是這七個強國中工業化程度最差的國家,而最接近義大利的是加拿大。根據較寬的標準——一個國家的貨物(包括農業、建築業和採礦業)和勞務的總產量——來衡量,結果還是一樣,這七個國家的任何一國的實際國民收入都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國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