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以供德國進行戰爭),他們的敵對情緒和抵抗意志便被激發起來了。到了這種反抗以種種破壞行為和違抗新秩序的行為表現出來後,鎮壓的措施必然變得更加殘酷,採取了種種報復行動,任何假裝友好合作(對那些吉斯林集團是一個例外)的外衣全都不得不扯下來了。
投敵的秘書長和其他行政官員都是從吉斯林集團的成員中吸收進來的。誠然,這些集團對於德國人所提供的更多的、更坦率的支援是會感激不盡的。首先,他們本來就希望德國人會允許秘書長們公然代表政府露面。其次,每一個運動都強烈希望在改造他們的國家併為國家重新制定方針時起主導作用。但是,德國人覺得更為有利的是,透過先後使一個個集團相信自身受到德國人的特別眷顧,利用各個集團之間的競爭,使之互相傾軋而從中漁利,並使他們擔負掠奪和奴役這個國家的大部分工作。這樣一種政策特別容易在比利時推行,因為比利時的吉斯林集團數量最多、最為複雜,這又是比利時民族分裂的一種反映。他們各自的目的和宗旨從完全接受德國的統治,並渴望把比利時併入德國的版圖,到贊成建立獨立自主的佛蘭芒國和瓦隆國,應有盡有。由於佛蘭芒人在種族和語言方面同德國人有著明顯的較為密切的關係,納粹運動在佛蘭芒人中比在瓦隆人中基礎更為深厚,而德國人往往比對其他集團更為偏袒佛蘭芒吉斯林集團——其主要代表為佛蘭芒民族主義聯盟——也就並不違背常情了。此外,應該記住的是,德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佔領比利時時,曾成功地收買了一批佛蘭芒人,他們之所以能夠這樣做,就是利用了當時佛蘭芒人對他們在比利時國內所處的稍微低下的地位而抱有的相當強烈的不滿情緒。
佛蘭芒民族主義聯盟在佛蘭芒納粹黨團中是歷史最為悠久的一個政黨。它到了1941年年中,似乎有可能在佔領下的佛蘭芒壟斷政治行動。的確,1941年5月,在德國入侵前就已存在的其他兩個佛蘭芒法西斯運動,荷蘭民族主義團結聯盟和佛蘭芒雷克斯黨(雷克斯運動的佛蘭芒分部,雷克斯運動內主要都是瓦隆人)合併起來,加入了佛蘭芒民族主義聯盟。但是,幾乎緊接下去德國人就進攻俄國了,而且或許為了歡迎增加精神支援與人力,他們表明準備贊助另外一些佛蘭芒法西斯團體,儘管它們的方針不一定同佛蘭芒民族主義聯盟的一致,而且確實往往還發生牴觸。他們還准許這些團體進行宣傳,並組成它們自己的準軍事隊伍和分遣隊,開赴俄國前線。
到了1942年底,德國人開始斥責佛蘭芒民族主義聯盟,惡意地把它比作荷蘭的國家社會主義運動(納粹黨)和比利時的日耳曼…佛蘭芒工人協會。佛蘭芒民族主義聯盟的目標,尤其是它的“大荷蘭”的理想,開始受到批判,而兼併主義的日耳曼…佛蘭芒工人協會的領袖範·德·維勒在德國人看來則已死心塌地地相信希特勒,從而摒棄了佛蘭芒民族主義聯盟的“帝國主義與一黨主義”的傾向。在瓦隆,德國人對萊昂·德格勒爾領導的法西斯運動(雷克斯黨)也給予少量的支援,但是,往往顯得更喜歡一個對立的組織,大德意志帝國之友。儘管德格勒爾滿腔熱情地宣稱效忠希特勒,他所獲得的報償並不是他所希望的高官厚祿,而是獲准以他自己在瓦隆招募起來的瓦隆軍團一名士兵的身分到俄國作戰。雷克斯運動從戰前在議會中有三十名代表的一個相當重要的政黨,竟然淪為只不過是個替德國軍隊和警察部隊招募新兵的機構,因為德格勒爾公開投到德國人那一邊後,他先前的支持者們就大多立即拋棄了他。的確,當德格勒爾從俄國回來以後,穿著德軍中尉的制服,當著德國當局的面,於1943年1月發表講話,聲稱瓦隆人是日耳曼人,應為日耳曼社會而戰時,他的主要合作者中就有好幾個退出了雷克斯運動,不再同德國人合作了。同年3月,雷克斯黨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瓦隆軍團的招兵工作。不久之後瓦隆軍團取得了(黨衛隊)的地位,更名為黨衛隊瓦隆旅。
佛蘭芒和瓦隆的法西斯分子之所以都未能真正控制住比利時,從而在德國人的統治下取得掌握實權的地位,其主要原因之一是,他們未能贏得教會的支援。原來佛蘭芒民族主義聯盟和雷克斯運動都大肆宣傳一種極端的天主教教義,並同教會有最密切的關係。他們就靠了這一點才能夠吸引大批教士參加他們的運動——雖然他們始終沒有得到上層教士的贊同。但是,等教士看清楚了這兩個集團主要是想為德國納粹的目的出力效勞時,他們除了少數幾個微不足道的人以外,都堅決脫離並反對這兩個集團,因為納粹分子反對天主教的行為已經臭名昭著了。這樣,教會當局就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