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影子?”
“這……不知道。”
“該死,巫二孃,快去把地下暗道封閉。”
“是!”巫二孃匆匆離去;“親哥哥,剛才對面谷邊傳來的聲面似乎敵人不再少數,到底對面佈置了多少人?”神女翠姬有些惶急。
“全部,大約百人左近,由尤掌令指揮!”
“這……尤掌令已經失去一臂,能應付……”
“死光也不要緊,等宰了韋烈小子之後重頭來。”
“那小子的確令人頭疼……”
“這兩個妞便是我們對付他的利器,再加上血龍金劍,我不信那小子的功力通了神,別緊張,憑你我……”
巫二孃匆匆奔回,神色倉惶。
“主人……”
“怎麼回事?”
“姍姍姑娘躺在暗道口,我……解不了她的穴。”
“啊!”神女翠姬驚叫,挨近邪祟童子。“這麼說,……韋烈那小子已潛進了竹樓,這……”
邪祟童子臉上出現陰鷙之色,獰意十足。
“他來了正好,我等的就是他!”
“可是……人呢?”
“本人在此,恭候多時了!”韋烈現身。
驚呼暴起,是神女翠姬和門外三個女的,邪祟童子夠沉著,居然神色不變,彷彿他早知道韋烈會不期而現。
冷玉霜與谷蘭雙雙翻身下床,雙眼昏昏,神情木然,似仍在受制之中。
邪祟童子獰視著韋烈,那眼神代表陰毒與毀滅,而又無比地邪惡。大造門的根基完全毀在韋烈的手裡,這一份仇怨在某些人而言簡直超過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如果能含肉寢皮,他絕不猶豫地去做。
神女翠姬退到近門的角落,不知是為了堵塞韋烈的去路,還是為了萬一時她脫身容易,也許三者兼而有之。
“韋烈,你終於投到了!”
“把你挖出來的確是不容易!”
“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
“賭命!”
“怎麼賭法?”“在沒分出生死之前,誰也不許出這門一步!”
“不必賭,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好極了,我們之間說半句話都是多餘,準備動手!”話聲中,從襟裡摸出一柄短劍,劍離鞘,只一抖,光吐八尺,幾乎觸到韋烈的胸衣,赫然是“血龍金劍”。
韋烈下意識心頭一凜,也緩緩拔劍。
一長一短兩支劍揚起。
室寬只有兩丈餘,展開的空間不大,硬碰硬的對決。
空氣在兩支劍揚起之時凝凍。
冷玉霜與谷蘭木立在床前。
殺氣瀰漫,令人鼻息皆窒。
韋烈又一次面臨難題,與上次在鐵塔寺對付掌令尤一清時一樣,自己的兵刃乃恩師所賜不容折損,而“血龍金劍”又是恩師遺物,切金斷玉,兩柄兄弟之劍豈能互損,但劍在“邪祟童子”手上,難道因此而放過頑兇麼?
驀在此刻,一樣囪忽忽的東西飛入室中。
雙方不約而同地向後暴退,韋烈背已靠牆,“邪祟童子”退到床邊,跟冷玉霜和谷蘭成了一排。
飛入的東西“砰!”然掉地,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掌令尤一清的頭。
“邪祟童子”與“神女翠姬”面目失色。
尤一清是負責指揮外圍鐵衛的,人既飛頭,證明斷澗邊的鐵衛已經瓦解,而且敵人已經到了竹樓。
“哎!哎!”兩聲,門外兩名提燈的少女栽了下去,燈到了另兩名少女的手中,是素月和凝香。
人湧現,司馬長江兄弟、“鬼臉羅剎”母子外加洪流,每一個都是令人喪膽的人物。
密室的門等於已被封死。
“神女翠姬”臉色頓呈灰敗,人雖然是近乎全裸狀態,但風情已完全消失,她似乎已預感到最終的結局。
“邪祟童子”是邪惡之尤,他有他邪惡的打算,本來冷玉霜和谷蘭是他用來對付韋烈的兩顆棋子,現在情勢突變,他改變了策略。
應變是不能多所猶豫的。
他一伸手,抓住緊鄰他身邊的谷蘭。
“啊!”谷蘭發出一聲驚叫,金劍已橫在她的喉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冷玉霜嬌軀一偏,撞向門邊的“神女翠姬”,“神女翠姬”做夢也估不到冷玉霜禁制已解,還以為她屬自己一邊,心理上毫不設防,等到驚覺情況不對,事實已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