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吧,我也……熬不住了。”
“把燈滅了吧,太亮刺眼。”
“姍姍這浪蹄子居然不來伺候……噗!”
燈滅了。
王道比拾到了黃金還要高興,他施身手的機會來了,但他不敢大意,他這一行的信條是細心、耐心和沉穩,他靜靜地等。
不久,房裡傳出了微微的鼾聲。
他仍然沉住氣不動,從鼾聲他要判明是真睡還是裝睡。
一刻光景,他確定了。
於是,他逡出來,伏地蛇行到門邊,再聽,然後伸手用指頭頂房,半寸半寸地開,開到比身體略寬便停止,再一次聽,鼾聲很均勻。“霧裡鼠”名不虛傳,真像老鼠一般無聲無息地逡進房中。
很快,他又出來,仍是小心翼翼。
兩名僅披輕紗的少女步入樓廳。
王道心頭一緊,貼樓板標去,比老鼠還要快。
少女之一“啊”地驚叫出聲,但只叫得半聲,便被另一名少女掩住了口。
“你想死麼?”
“我……我看到一個怪物……”
“噓!你大概眼花見鬼了,要是驚擾了主人有你好受,我怎麼沒看見?”
“是……真的,像一個男人在地上……”
“你想男人想瘋了?走,回房去,我替你殺殺火氣,雖說是假鳳虛凰,總比乾熬來得強!”
兩少女摟摟捏捏,回房去了。
地下密室。
王道剛到,韋烈便已從暗中迎出。
“怎麼樣?”
“當然不辱使命,小事一樁!”
“太好了,快給我!”
王遭把捏在手中的兩粒藥丸遞給韋烈。
“怎麼只兩粒?”
“我不能全拿,少兩粒對方不會立刻發覺,要是全拿了,我們可能失去救人的時間,這是從對方衣袋裡摸的,要不是那對狗男女剛做完好事倦極想睡,我還真的找不到機會,衣衫正吊在床頭……”
“好了,我明白了,問題是假使一粒不夠怎辦?”
“這……應該不成問題,解藥通常是一粒一份。”
“試試看再說。”
韋烈進入室內,冷玉霜與谷蘭睡得很甜,像兩朵夜合的名花,睡態最美,瀠瀠的燈光似煙又似霧,真實中帶著幾分幻,增添了些空靈的畫意。他不禁想起了山溪中冷玉霜裸浴的那一幕,一顆心卜卜跳了起來。
他發了呆。
王道催促道:“公子,你還等什麼?”
韋烈立即摒去了遐思,伸手,手指頭剛觸及……
冷玉霜虎地坐了起來,眸子裡閃現的竟然是兇光,谷蘭也跟著坐起。韋烈大吃一驚,當機立斷,他立刻彈指點了兩女穴道,兩女躺了回去,他託開兩女肋幫各塞了一粒解藥,然後輕觸“靈泉”穴,藥丸下了喉,再解開原來的穴道。
現在是等候,隱在暗處靜觀其變。
步聲倏地傳來。
韋烈大急,解藥還沒見效,情況已經發生,這該如何是好?
王道靠近韋烈身旁。
“公子,他們可能發覺了?”
“你先藏身,我來應付!”
老一套,王道鑽進床底下。
腳步聲更近,不只一個,是好幾個人踩石級的聲音。
就在這火迫眉睫之際,冷玉霜與谷蘭突然雙雙坐起,眸子裡已閃出精光,這證明解藥已經生了效。
韋烈這一喜非同小可,急從暗中閃出,不等兩女有任何反應,立即急聲道:“躺下,裝著受制的樣子,快!”
兩女乍見韋烈正要開口,聞言之下又倒回枕上。
腳步聲已到門口。
韋烈再次閃回門後。
有人進密室,是“邪祟童子”和“神女翠姬”。
韋烈從門後的隙縫偷覷,只見“邪祟童子”衣衫不整,是匆穿上的樣子,而“神女翠姬”
很乾脆,披了一襲幾近透明的紗衣,裡面空地無一物,等於是全裸,這陣仗韋烈上次來時領教過,見怪不怪。
門外兩名少女提著紗燈,增加了室內的亮度。
“還好,她兩個沒事!”神女翠姬手撫酥胸。
“趕快叫人封閉地下密道!“邪祟童子作緊急處理。
“來人!”神女翠姬高叫一聲。
一箇中年女人匆匆來到,睡眼惺忪。
“見過主人!”“姍姍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