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近關係,甚至要求毀滅他們。
“對很多人米說,”我對馬可說,”他們是怪物。不光是蓋——我認為他看起來確實像,尼克和凱莉也是。但我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討厭他們呢?”
“他們很脆弱,“他把一封罪惡的信慢慢地撕成碎片,“我猜我們都在找外界惡魔,當我們不能忍受自我體內的惡魔時,我們把厭惡宣洩在孩子們身上。水星、金星、木星上的生物也許是惡魔,但他們可望不可即,而月球孩子們在這兒是奇特的、脆弱的。”
“但他們是人。”我提出異議,“無論怎樣,從某種程度上說是。”
“某種程度。”馬可皺著眉頭看著紙球,“但從某種程度上說又不是。我猜那就是人們不合理的仇恨的原因,”他憂鬱地點點頭,”對古老的‘人-獸性交’禁忌的恐懼。”
我經常思考那個問題。鬱鬱寡歡的蓋,毛茸茸的樣子,在外面的人看來一定是個異物,像金星的二等公民一樣。就算尼克與凱莉在多數時候是能打動人心的,但我也記得他們有舉止奇怪、令人不安的時候。
有時甚至是在他們玩的時候,也叫我們擔心。我記得在他們四歲的那年夏天的一個下午,我們走進託兒所,全神貫注地做著遊戲的孩子們沒注意到我們。尼克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用白色塑膠塊搭成一個塔。凱莉踮著腳尖圍著他跳舞,頭頂一箇舊高爾夫球,奇特地哼唱著。蓋蹲在他們旁邊,睡意朦朧的黃眼睛盯著高爾夫球。我微笑地看著他們那種嚴肅、專注,但馬可表情麻木。
“尼克,你這是在幹嗎?”
“只是個遊戲,爸爸。”
尼克小心翼翼地給他的塔戴上了頂橙色小塑膠塊做的帽子,馬可彎下身來看。尼克看了看凱莉,她的哼哼聲變了。她跳得離我們更近了,把球沿一條螺旋形的通道故在了塔的一個架子上。
“尼克,”馬可的聲音那樣怪而高,凱莉迷惑地奇%^書*(網!&*收集整理看了他一眼,他屏住呼吸試著又問了一遍,“你從哪兒學到這個遊戲的?”
“是我自己編的。”
“給我講講好嗎?”
“你看到了,爸爸,”尼克聳聳肩,“這就是全部。”
“但我不懂我看到的東西,”
馬可轉向凱莉,近乎絕望了,“你不能幫我一把嗎?”
“我會試試,尤里叔叔。”她嚴肅地點點頭。
“在這個遊戲裡,我們是宇宙人,被棄置在地球上。我們發現一種向在遠方的同類傳送資訊的方式,他們派了艘船來接我們,”她摸了摸球,“這就是那艘船。”
“那塔,”馬可指著的手指發起抖來,“那塔是什麼?”
凱莉迷惑地轉向尼克。
“它是超光速粒子終端站。”
他力求準確地說著,“您看到了,爸爸,這球是一艘超光速粒子飛船。它比光速還快,穿行於星際之間。但在這兒它需要一個合適的終端站來發出超光速粒子訊號告訴它在哪兒著陸。”
“我……我知道了。”馬可哽咽了,艱難地玩著遊戲,“但你是怎麼知道超光速粒子的?”
“在一本書裡看到的。”蓋含含糊糊地朝託兒所圖書館點了點頭。
“一本關於船和星的書。作者說超光速粒子船永遠都無法運作,因為光速是我們永遠都無法超越的障礙。也許他是對的。我們只是在玩遊戲。在遊戲裡我們只是在障礙物周圍跳來跳去,透過最低限進行狀態轉移。”他一定看到了我疑惑的目光,他那小機靈鬼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把船的主體轉換成超光速粒子狀態,以我們想要的任何速度。”
“我……我知道了,”馬可再次眨著眼睛看著塑膠塔,“為什麼你把塔建成那樣呢,尼克?我是說,有七根柱子,彩色的塑膠方塊做在上面。”
“我不知道,爸爸。”尼克聳了聳肩,不耐煩地瞧了瞧,“總而言之,這只是個遊戲。”
“並且蓋討厭玩,”凱莉尖聲尖氣地說,“因為他不挖超光速粒子。現在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出去到池子裡玩。”
仍舊不能單獨行走的蓋渴望地哭嚷著,凱莉跑向他,等待尼克來幫一把。他們一起,把蓋扶了起來。他在他們之間像個灰色的笨拙的野獸,步履蹣跚地離去了。
玩具塔被留在那兒。它那成堆的塑膠塊是一種普通磁化塑膠滾筒,是從卡羅琳娜給蓋的一個裝置上取下來的。我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但馬可跑去拿他的攝像機給塔景像,在他回答我的問題之前讓我口述了整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