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三等生物都不符合我們的生物鏈。那是空間探索的一大問題。不同的生物宇宙不容易成為朋友。”
“謝謝你,尤里叔叔,”凱莉搖了搖頭,仍然丕滿意,“那麼蓋呢?他屬於——”她屏住了呼吸,“他屬於我們的生物宇宙嗎?”
“我們對蓋知道得不多,”馬可猶豫了一下顯得有些不自在,“我們儘可能去研究。我們想幫助他長大並且讓他快樂起來。”
“請你幫蓋!”她用顫抖的聲音小聲說道,“我們需要你,尤里叔叔。你、卡羅琳娜阿姨和金叔叔,因為我自己的生父害怕我和尼克,並且他根本不愛蓋!”
我們儘量幫助他們三個,尼克和凱莉不怎麼需要教導。很快,尼克就能以一種讓我吃驚的計算機似的速度閱讀書籍。除了音樂之外,凱莉又有了其它十幾種愛好,而後又失去了興趣,似乎她一直在尋找而不能確定。
在尼克和凱莉滿四歲的那年夏天,我們為他們安排了假期旅遊。雖然我們在幾十城市遇到了一些不友好的人的圍觀,但他們還是輕鬆愉快地與那些人及我們幾個玩遊戲。尼克從馬可在盧塞恩的父親那裡學會了烏克蘭語,又從蘇絲在火奴魯魯的母親那裡學會了說日本話,但令他失望的是她不會寫漢字。
儘管尼克似乎對什麼都興高采烈,都睜大眼睛、如譏似渴地吸取,但凱莉卻使我們縮短了行程。由於對太空異物的恐懼的擴散,蓋被留在了天門。凱莉總焦慮蓋獨自一人會有麻煩。當再見到他時,他像只飢餓的小貓一樣侷促不安,還喃喃地說出了一個名字,凱莉說是她的。
蓋現在每隔三四個小時醒一次,儘管他從早到晚睡覺。他多毛的四肢還是開始有所發育,其行動仍遲緩笨拙。那年夏天,凱莉讓他站了起來——對她來說他像個灰色妖魔傾壓下來。在蓋能走或會說之前,另一個年頭結束了。甚至在那時,蓋的言語都是含糊不清的咕噥,凱莉不得不為我們幾個人翻譯。
不管怎樣,蓋成了我一位特殊的朋友。我願意包容他緩慢的行動,灰色的怪異形態,也許因為他是我哥的獨生子。他好像在向我表達一種動物式的關愛,甚至在我能理解他發出的聲音之前。他愛依偎在我身邊要我撫摸他的毛。
當他有意識而開始想念父母時,我猜想他把我當成了他父母。我記得託兒所裡一個讓人傷感的場面,那個夏天他五歲。一天凱莉正坐在我膝蓋上,當蓋踉踉蹌蹌地湊過來時,她從我身上滑了下來。也許他要她的“位子”,可他太重,我抱不起他,他靠著我朝我哀號還笨拙地抓我。我聞到了他的一股刺鼻的純純的特殊氣味,有點兒像幹穀場的味道。
“小蓋想知道他是什麼東西,”聽凱莉那樣說時,我只是微笑著,而她非常嚴肅,“他想知道為什麼他跟我和尼克不像,他不能明白為什麼他沒父母愛他,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羅賓當時正與其第四任丈夫,一位月球文化狂熱分子在一起,他為正在衰老的億萬富翁把哈德森火山口轉變為一個低調的“回春聖地”。我哥則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沒事的,蓋。”我撫摸著他裸露的皮毛,“你有父母。他們正在旅遊。你母親在月球上,但我肯定她常常惦記你。”
他聽後,發出了野人般的聲音,凱莉衝向他用她金色的雙臂摟住他,淚水從她黑夜般的眼睛裡奪眶而出。
“我們真的愛你,小蓋。”她無助地望著我,“他想知道為什麼他什麼人也不是,並且沒有人愛。”
“告訴他你們三個與眾不同,”雖然我知道蓋能聽懂,可我發現自己還是隻在對凱莉說,“與眾不同,並且非常神奇!告訴他我們正在實驗室裡研究,在找答案。”
我想要面對蓋的臉,但他非人的奇異擾亂了我的思緒。他眼睛是溫的黑色腫塊,眼眶是黃色的,他的眼神我讀不懂,它們看東西不眨眼。淚水從他眼裡慢慢流出,藍色的淚痕留在他毛乎乎的臉頰上,他沙啞地悲傷地嗚咽起來。
“小蓋,你也很神奇。”凱莉哽咽著,望著我,她的大眼睛幾乎在譴責,“他說他很無聊並且醜得像只癩蛤蟆,他想知道為什麼他不像尼克那麼漂亮、聰明。”
我無言以對。
公共事務所給我們換了一個任務,最初想把孩子們當作珍奇的月球孩子出售,當計劃開始變味兒時,我們又想保護他們以免受我們無法防止的外界因恐懼與憤怒而產生的傷害。
一次我和馬可看了我們收到的充滿仇恨的信,它們越來越惡毒的言語嚇壞了我。寫信的人給孩子們取噁心的名宇,譴責他們與其它行星的宇宙生物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