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老出門。”
湛明嬋說:“鳥都是喜歡藍天的。”
把籠子放回到地上,輕輕推上籠子門,敏感地意識到,葉小柔的目光停在了她鎖籠門的這個動作上,於是她自圓道:“不過你家這鸚鵡倒是忠誠,我剛才不小心碰開了籠子門,它都不肯出去,估計是有感情了,和你投緣吧。”
葉小柔就喃喃道:“看你說的……那個,你到客廳喝水吧,我……我得收拾一下陽臺。”
湛明嬋就先去衛生間洗手,她藉著轉過客廳的機會,看了一眼葉小柔,這小姑娘正緊張兮兮地關了窗戶,再圍著籠子,仔細檢視,而那隻白鸚鵡很不給面子地繼續叫喚“怕怕”,衝著葉小柔扭腰點頭,翅膀亂拍,分明告狀。
這鸚鵡……
湛明嬋擰開水籠頭,倒是蠻個性的。
也罷,它並非惡意。
就養在小柔家吧。
幾道黑影擦著陽臺玻璃飛過,湛明嬋不緊不慢地打著肥皂,她洗手時間很長,她還要在這裡耽擱很久,她看不到陽臺,看不到陽臺外那些泛綠的樹枝上,結實的翅膀剛剛收好,銅黃色的眸子銳利,利爪已扣入到樹縫內,隨著樹枝輕搖,身形不變,巋然不動。
它們在看它們的目標。
殺手們就是這樣子的:蟄伏,伺機,出動,一擊致命。
晚上回的是公寓,樓下停滿了私家車,有一輛線條流暢的帕薩特及其醒目,以前院裡沒出現過這種車子,但從牌照上看,起碼是去年買的車子。
湛明嬋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她並非羨慕,而是電光火石間想起了什麼,霍然抬頭,白瑢家的客廳很暗,但能隱隱看到微弱的光,從房間深處透出。
上樓,感應燈不亮,因為腳步輕而疾。
她站在白瑢家門口,法杖握在右手,她的左手手指按在門鈴上,猶豫了短短的剎那,響亮的電鈴,傳遍安靜的樓道。
這聲音驚醒了湛明嬋,她腦子轟了一下:
我在做什麼?
如果是真的。
宗堰……
他就在屋子裡。
那麼我該如何行動?
白瑢把門開啟的時候,湛明嬋已經站了大約一分鐘,感應燈早就滅了,門開的瞬間,她們只是對望,彼此瞳孔晶亮,白瑢也沒有拉開玄關的燈,湛明嬋可以看到牆壁側面白瑢的臥室,門開了一條縫,冷色調的光從裡面伸出,鋪在石磚上。
人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一些事物,只要適應了這黑暗,湛明嬋在這方面的能力是比普通人強的,她很快就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