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專心看路,重新把車開穩,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
司機自信地認為在打電話或者看《黑莓報》時他們可以減慢速度,或者同前面的汽車保持稍遠的車距,不過〃百車調查〃得出的結論卻相反。比如人們可能認為之所以追尾事件常常發生,是因為後面的司機跟得太緊。調查發現:多數追尾事件是因為後面的車同前面被撞的車之間的車距只有2秒鐘時間。克勞爾說:〃我認為人們要為自己的心不在焉付出一點代價。〃我需要接個電話,看看旁邊座位上的檔案。〃所以在車內他們偏離了駕駛座,找到時機,然後開始做別的事。於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他們惹上麻煩。〃
◇。◇歡◇迎訪◇問◇
第46節:在路上,我們的眼睛和大腦如何背叛了我們?(4)
司機重新分配了工作量。很多精力都花在打電話聊天上,他們更加努力地保持汽車在原路上行駛;同樣,路越窄,他們就更要用心。(車內打電話常造成是在向他人示意自己要轉彎的誤會,我個人認為這是造成死亡事故的一個原因)。如果和別人的車距離很近,司機也需要多花心思,所以我們應該與前面的車保持車距,或者減速。顯然我們的補救措施不夠,有證據表明在換車道時,那些打電話的司機幾乎沒有採取任何相應補救措施。
類似情形也會發生在高速路上的新司機身上:他們的多數精力都用來保持原車道駕駛,所以他們很少注意車速。如果他前面的司機正在打電話,他就會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受害的不僅是前面的司機。心理學家讓人們在四周步行,記錄下他們看到的文字。如果任務多,他們的走路速度就會減慢。同樣,芬蘭的研究人員發現:行人打手機時會放慢走路速度,因此不大可能和其他車輛進行互動。他們只是偶爾停下來〃感受周圍環境〃,真正對環境的關注不夠。拉斯維加斯的一項十字路口調查顯示,那些走路打手機的人穿馬路時只是放慢自己的速度,而不怎麼看路。
就像高速路上的三車道變成了二車道,我們的注意力也會面臨瓶頸。有種理論認為:當前只能如此。可以想象,如果很多車輛都要透過瓶頸,那麼全部車輛都要減速,讓出空間…不然就會有車輛偏離道路。在〃百車調查〃中,司機在打電話時就有其他事情發生。然而沒有打電話之前,他們幾乎只關注前方。他們透過外界因素來〃集中注意力〃。不過眼睛看著路和專心開車不見得是一回事。
暫且思考一下專心致志地駕駛,這個問題複雜得讓人難以置信。如果我們用心或者有額外的精力,真正需要關注的事情其實多得不得了。不過實踐和習慣都表明,我們能熟練地對複雜情形進行分析,提取出所需資訊並忽視其他資訊。大家都見過,實習司機常死死盯住前方道路和車前身,他們看路時使用凹面鏡,而不利用眼睛的餘光。司機的經驗越豐富,他們的視線範圍就越廣,對路邊標誌就很少留意。但他們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研究人員對高速公路上的司機進行實驗,問他們是否能記起看到過什麼交通標誌。他們能回憶起的交通標誌只有20%。這僅僅說明他們什麼也沒看見嗎?研究發現:那些被記住的標誌不見得最容易看見,對司機來說卻是最重要的(比如限速標誌)。這說明司機看見了很多標誌牌,並下意識地對這些標誌牌進行處理,然後成功地忘記多數標誌牌。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其中的理由也很充分…記住道路標誌對我們的生活沒有益處。斯蒂芬·莫斯特(Steven Most),一位德拉瓦爾大學的心理學家,他把我們生活中遇到的資訊和影象流動比作穿過我們大腦的溪流。如果我們沒有舀出裡面全部的水,或者沒有用心將其〃獲取〃,它們就在我們的大腦中進進出出。他告訴我說,〃有時透過對事物的足夠關注,你可以當下就充分認識它們,不過你不見得就必須對它們進行編碼儲存。我們對事物存在認識,然而這種認識並不儲存在我們的記憶中。〃如果精力不集中的話,我們甚至還會懷疑自己是否擁有暫時性意識。
原因在於,我們駕駛時所注意到的路牌一類事物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如果去問普通司機他是如何看到停車標誌的,他可能會說〃因為就在那〃或者〃因為是紅色的,人天生就很容易看到紅色〃。其實之所以我們能夠看到標誌,常常是因為我們知道在哪裡可以看得到。卡爾·安德森(Carl Andersen,聯邦公路管理局的視覺研究專家)解釋了這一奇怪現象。他在裝滿了吸引人的警告標誌模型的實驗室中,大膽地使用了新顏色模型,比如說〃事故粉紅色〃。如果司機對所處的位置已經有所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