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楹見就連孫海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心裡忽然有了點小小的成就感,“我也是有要求的,其一,不得跟任何人說這個鋪子跟我有關;其二,分的的純利,孫先生若是不能盈利那就一個銅子兒都沒有;其三,孫先生不能做有損民生的生意。”
孫海低頭思索片刻,“娘子所說我都能做到,只是娘子打算做哪一門生意?”
徐楹前世畢竟是管過王府的,見識多少有點,“先從雜貨鋪子開始吧。先生之前做過遊商,應該有不少夏國北胡那邊的貨源。劉叔家的鏢局主要跑南邊一帶,南邊的貨源也不成問題。對吧,劉叔?”
劉明志一愣,怎麼還有他的事?“送鏢的時候鏢師多少都會帶些私貨,我讓他們全部都賣到你家鋪子。”
劉嬤嬤在一邊笑道,“我說娘子怎麼要你劉叔也一起呢,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徐楹羞澀一笑,“倒是不必如此。劉叔雖是威遠鏢局二當家,做主的畢竟是大當家。劉叔可以回去跟大當家商議一下,統一收購鏢師手裡的私貨,或者送鏢的時候順便進一些在京城暢銷的貨。若是成了,阿楹私底下送劉叔一成乾股。”
劉明志哪肯收徐楹的錢,連忙推遲不受。
徐楹早料到這種情況,前世如果不是她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部都不在了,哪裡有綠綺和她哥哥的事。“劉叔對阿楹好,阿楹都知道。只是別人也能跟劉叔一樣嗎?再者,鏢局那麼多人,辛辛苦苦一趟鏢收入也不高,萬一丟了性命,那鏢師剩下的孤兒寡母又怎麼過活?劉叔拿了那個份分紅,自己用不了也可以補貼那些家裡難過的鏢師。”
孫海在一邊聽得雙目精亮,很多以前模模糊糊的想法此時都逐漸清晰,“聽了徐娘子這些話,某覺得這幾年都白混了!某今夜就依徐娘子的意思,整理一份計劃出來一起探討探討。”
徐楹一直懷疑此孫海就是前世董家那個商業天才孫海,此時更甚,只是為了今後,還得再仔細看看。“先生行商多年,哪裡是阿楹這種閨閣女子可比的!阿楹這只是紙上談兵,具體如何還得看先生的。”
孫海拱了拱手道,“剛來時某還真怕徐娘子不過是開個小店玩玩罷了,此時某倒是有一種佛家所言的頓悟之感。某多謝徐娘子的機會!某定會打理好娘子的鋪子!”
徐楹看了看劉明志,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鋪子,而是我們的!”
孫海眼睛亮的能當夜明珠了。就連穩重的劉明志都很意動,他不關心多少錢,只是想想鏢局那些孤兒寡母能有保障,能不心動嗎?幾人又開始討論起鋪子該開到什麼地方、裡面添些什麼貨物、甚至連鋪子叫什麼名字都有提到。
一直在旁邊當背景的劉嬤嬤三人看看眼睛閃閃發光的三人,再看看快要洗掉的火堆。紫竹拼命給劉嬤嬤擠眼睛。劉嬤嬤看了眼那熱氣見見消失的兔子,重重道,“你們一邊去,兔子都要涼了!”
幾人這才想起那三隻被他們遺忘的兔子。徐楹此時對烤兔子也不那麼反感。劉嬤嬤接過烤兔子的活,看著徐楹那神采飛揚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家小娘子愛上賺錢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
幾人就這篝火吃了熱熱的兔子,只有劉嬤嬤三人的心思全部都在烤兔子身上。另外三人怕是吃的是肉還是菜都沒感覺到。
傍晚,孫海匆匆別過回家。徐楹幾人踏著夕陽策馬而歸。
次日一早,早到劉嬤嬤剛剛吃過朝食,孫海就拿著一疊厚厚的紙找到別莊,叩響大門。(紫竹後來跟人閒聊的時候知道,孫先生那是天不亮就等在外面了。)劉嬤嬤沒好氣地開啟門,天知道她家哪位昨晚就沒好好睡過。
劉嬤嬤帶著孫海去了徐楹的書房,一路上都沒個好臉色給孫海。可孫海這會兒只有他的宏偉計劃,哪裡顧得了其他。劉嬤嬤將茶盞重重放在桌上時,他還好心讓劉嬤嬤小心些,灑出來燙著手就不好了。
劉嬤嬤覺得她好久都沒疼的肝開始疼了。她放的茶盞裡茶水可是一點波紋都沒有,平穩極了。
徐楹也沒注意到劉嬤嬤的異常,心思早被孫海獻寶拿來的策劃書給拽住了。如果說以前還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就是確定以及肯定,此孫海就是彼孫海。
這份計劃很詳盡,從貨源到各方的各種補貼計劃應有盡有。徐楹看過後就讓劉嬤嬤將劉叔也叫了過來,一起參詳。劉明志提議換了一家江南的布莊。其餘的幾人一同認可透過。劉明志連晚膳都等不及吃,只拿了一些乾糧就騎著快馬去了京城。
幾天後,劉明志送來訊息,他的大哥劉明成不僅同意了計劃,還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