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卻碰上了正主。要是真被人撞見,徐楹真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你都讓丫鬟打聽我身份了,難道不是對我有意?放心,我明日就讓父親上門提親,以後不管納多少妾,你永遠都是我正妻。”董瑞舔著一張胖得快掉下來的臉道。
徐楹氣得肝疼,她承認自己稍微有點圓潤,那也是圓得可愛好不哈。眼前這個比豬還胖的人竟然敢肖想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徐楹直接抽出腰間的軟鞭抽過去,啪地一聲,董瑞那件緊緊裹在身上的雲錦外袍就裂出一條口子。裡面被緊束的肉突出一塊。
不過徐楹的注意完全背董瑞後面的樹上掉下來的那個人給完全吸引了。
黑衣依舊,古銅色的臉稜角分明,五官如刀刻般冷硬,正是對徐楹有著救命之恩的仲將軍君禹。給人祝壽都穿黑衣,難不成成親的時候還穿一身黑衣去迎親?徐楹在心底誹腹。
仲君禹被人從樹上打下來倒是一點也不拘謹,“鞭子在打到之前都不能收勁。”為了解釋自己的話的正確性,仲君禹折過一條柳枝,照著徐楹剛剛那一下對董瑞抽過去,完美地遮蓋徐楹打過的痕跡,原本紅豔的錦袍那一團紅得更豔。
回過神來的董瑞疼的哇哇直叫。徐楹看著情況不對,連忙告辭。仲君禹自然應了。董瑞疼得厲害自顧不暇,自然管不上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徐楹。
董瑞豪聲勝豬,徐楹離開後不到一刻,迎客居的大部分男客都被吸引過來。董瑞扯著滲血的胳膊亂叫。仲君禹手上的柳條上還有可疑的紅印。
徐桓見眾人圍著董瑞,便趁道仲君禹身邊,悄聲問道,“那頭豬怎麼惹到你了?”
仲君禹看了徐桓一眼,“舍妹的鞭子用得不錯。”
徐桓瞠口結舌。
晴雪閣,周萱娘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葉芳菲在自己面前溫言細語地抹黑自己。周圍圍了幾圈的小娘子驚訝地看著已經堅持跟葉芳菲“和平共處”近半個時辰的周萱娘。要知道,周萱娘對上葉芳菲,那是一刻鐘必死。
葉芳菲也很驚訝,不過是將周萱娘送離京城幾天,周萱娘竟然變得這麼能忍?說半個時辰的話,哪怕是軟語低吟,只有一個人不停說半個小時也是受不了的。
葉芳菲哪裡知道周萱娘此時正腦洞開啟,模擬史上最殘酷地一百大刑罰。受刑的無一例外地是正喋喋不休的葉芳菲。
徐楹不過聽了幾句就受不了,出言道,“長樂縣主心真好,竟然不計報酬地幫長安侯教導無憂縣主。想必長樂縣主家的姐妹都如長樂縣主般溫文爾雅。”
人群裡幾個看不慣葉芳菲的小娘子都嗤笑出聲,京裡誰家不知道葉家就一個拿得出手的小娘子葉芳菲。其他的嫡出小娘子驕縱,庶出小娘子軟弱。就連頗為受寵的葉貴妃也是個矜嬌性子,見不得人比她好。很多夫人都是若不是靠著那張臉進了宮,葉貴妃就嫁個平頭百姓都過不了幾年的好日子。不過葉芳菲倒是個真有本事的,每月都會進宮幾次,每次只要葉芳菲進宮,待葉芳菲離開後,葉貴妃總會比先前得寵。
這事葉家人自以為做得隱秘,只那麼多人天天盯著還沒有皇嗣的宮裡,誰能沒有幾分猜測?各個大家貴族在遇上葉家人時都會下意識地將家裡的子弟與葉芳菲隔開。
葉芳菲面色清清白白地變個不停,最後給周萱娘說了句多為家人考慮,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圍著的小娘子見沒有熱鬧可看,紛紛離開周萱娘所在的西亭。
等亭子裡只剩下徐楹和周萱娘兩人,周萱娘一副索恩地道,“今日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姓葉的說了半個時辰我都沒抽她。”
“剛剛你在想什麼?”徐楹飛快接嘴道。
“凌遲姓葉的、炮烙姓葉的…你套我話!”再遠離葉芳菲時,周萱娘還是有點小聰明。看見徐楹那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周萱娘悻悻道,“要是你說的法子有效,十天內我必讓葉芳菲至少一個月出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