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應該是這個——”空海向逸勢如此說明。
當時,逸勢問空海:
“不過,空海啊,這麼說來,惠果阿闍梨豈不是要在怨偶上寫上名字——”
“大概吧。”
“那也就是說,阿闍梨已知道怨敵的名字了?”
“應該是吧。”
“那他到底是寫上督魯治咒師的名字,還是白龍的名字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空海閉上眼睛說道:
“不過,如果寫上真名,法力也會大增——”
“真名?”
“所以逸勢啊,假如你與可能對你下咒的傢伙碰面時,記得要用假名比較好。”空海笑道。
這是昨晚的事。
“話又說回來——”空海對神情緊張的子英和赤說:
“昨天,子英曾到崇德坊督魯治咒師的宅邸走了一趟吧。”
“去了。”
“結果如何?”
“不見督魯治咒師蹤影。”
“那女人呢?”
“女人也不見了,毫無人影,兩人似乎都走了。”
“那,情況如何?”
被空海一問,子英微微皺起眉頭。
“慘不忍睹,非常駭人。滿地都是狗屍或蛇、蟾蜍、蜈蚣的遺骸,暴露在庭院中——”
據說,庭院角落裡,光是狗頭就堆積了上百個。
還有同樣數量的狗身殘骸,埋藏在庭院地下。
被煮殺或碎裂的蛇屍,約有三百餘條。
相同下場的蟾蜍遺體,逼近四百隻。
滲透進入土中的狗血氣味和腐臭,濃烈地飄浮在空中。
“有件事很怪。”子英說。
“怪事?”
“那裡不僅有屍骸,還有活物。”
“活物?”
“甕裡的活蛇,還有二百條左右。蟾蜍大約也接近這個數量——”
“是嗎?”
“還有狗。”
“狗?”
“是的。廢宅內有十幾只狗遊蕩著,有些還搶食同伴屍骸。”
“原來——”
“這是怎麼回事?說起來,不論狗、蛇或蟾蜍,都是施咒的道具。把它們留了下來,莫非想要停止施咒——”
“是嗎?都留下來了——”
“狗的數量應該更多才對吧,我想許多狗都逃出去了,只殘留一些在宅邸內。”
“大概有幾種可能。”
“喔。”
“一是如同子英所說,他們放棄施咒了。”
“是。”
“另一則是,他們放棄之前的咒法,改施其他咒術。”
“因為他們所施行的咒術,已被人知道,確實有可能改用他法。”
“或是故意留下狗、蛇,讓人以為他們要改法,其實繼續施行原來的咒術——”
“——”
“或者只是因為走避不及,無法將大量的狗、蛇運往他處。再說,那些活物一起運走也太惹人注目了。要不,就是已運走一部分,留下部分狗、蛇——”
“到底是哪個呢?”
“現在無需判斷。目前的問題是督魯治咒師到哪裡去了?關於這點,你們可有什麼線索?”
“沒有。”子英搖搖頭:
“我們不露痕跡地問過附近的人,不過,尚未有人通報狀似督魯治咒師一行人的去向。”
“是嗎?”
“我們無法大肆訪查。因為皇上被下咒這種事,絕不能公諸於世。”赤有點焦躁地說。
“說的也是。”
“如果有什麼新發展,應該會有人來向我或赤通報,到時會立刻轉達給空海先生——”
“明白了。”
“對了,昨天您提到關於這件事,有一、兩點或可交代我們。”赤問道。
“您儘管吩咐。”子英接著說。
“其實,我現在有種種想法,想要先確認一下。”
“什麼事?”
“先前你去過的崇德坊宅邸,你可曉得那間屋主是誰?”
“這個,我想立刻查得出來。”
“那就拜託你了。”
“屋主是誰,其中有問題嗎?”
“我剛剛說過了,有種種想法。只是,你們還是不要有先入之見比較好,因此,目前先不說明。人往往只想找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反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