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大福份,能做無極老母弟子,誰還瞞著你。”
說著又看了那桌上的文稿,笑了一笑道:“你真想打聽也行,隔上兩天,我再想法替你去問,如今我卻真不知道咧。”
接著又站了起來,笑著坐向膝上道:“我病了你問也不問一聲,倒先打聽這個,不豈有此理嗎?”
韋文偉連忙摟著又笑道:“你臉色雖然不對,既然走得路,能自己去求仙方,便決不會有什麼大病,方才我不已經問過嗎?你怎麼竟說出這話來?”
接著又附耳道:“我問這個,自然有問這個的道理,你果真能替我將教中詳情打聽出來,那我決重重有賞,不過這卻遲不得,今天能再去上一趟嗎?”
花二孃故意一蹙雙娥道:“人家頭已痛得要裂開來,兩條腿也和灌了醋也似的,你還說沒有大病,今天我卻沒法再去咧。再說,你就是要我替你打聽,也得告訴我,到底為了什麼事,我才好去問人家,要不然,我卻如何打聽?終不成直說,是你教我去打聽的不成?”
韋文偉忙又搖頭道:“這卻千萬使不得,我之所以著你打聽的,便是為了事要機密,要不然衙門裡有的是人,隨便差一個去便行,卻無庸著你去咧。”
花二孃越發不依,在他膝上不住價搓揉著,一面笑道:“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也須告訴我才行,要不然,慢說我有病,便沒病我也不去。”
韋文偉一面摟著她,一面掏出十兩一錠銀子來笑道:“你別生氣,上次我原允過你,要送你一套衣服,如今你且拿去,好歹先替我去上一趟,可千萬別說是我打聽的。至於為了什麼,你此刻卻不必問得。”
花二孃眼珠一轉,接過那錠銀子笑道:“我去便去上一趟,打聽不出來,你可別怪我。”
韋文偉又道:“你只要用心打聽,決沒有個打聽不出來的,遲一點回來不要緊,我今天反正回去不會太早,你慢慢打聽便了。”
花二孃揣起那錠銀,一面下樓,命那方媽去沽酒買菜,一面又向神壇而來,敲開門之後,徑向跨院進去,只見那倒軒門虛掩著,房門也未關上,王小巧和衣倒在床上鼻息如雷,已經睡熟,連忙搖了兩搖,浪笑道:“我已把訊息打聽了一點來咧,你說的話,也許差不多,這老傢伙真在打聽你們無極教咧。”
王小巧猛揉雙眼道:“你怎麼又來了,那老傢伙來過沒有?”
花二孃吃吃連笑道:“你的耳朵到哪裡去了?方才我不是告訴你,他正在打聽你們這無極教嗎?”
說著,便將經過一說,王小巧略一沉吟道:“既如此說,那我聽到的話便不假了,不過他那張紙上到底寫的是什麼,我還須弄清楚才好,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花二孃忙道:“我要不為了幫你忙還不來咧,我們是什麼交情,還有個不行的?你有什麼事著我幫忙快說吧。”
王小巧又躊躇了一下道:“我想看一看他寫的是什麼,方好放心,你能設法嗎?”
花二孃略一沉吟,紅著臉道:“你要看他那東西,打算偷出來那可不行,只有你到我那裡去,我拼得這個身子,讓他熟睡上一會便行,除此以外便無他法了。”
王小巧笑道:“只要你肯幫忙,倒不一定要你太吃虧,我自有法子,讓他在你那裡睡上一夜。”
花二孃忙又笑道:“這老傢伙實在機伶不過,你打算好好的讓他睡覺,那是辦不到,他又不肯多吃酒,你卻用什麼法子,讓他睡上一夜?那是從來沒有的事咧。”
王小巧忙將櫥櫃開了,取出一包藥面子來,笑道:“饒得他再機伶些,只酒色財氣占上一個字,我便有法子治他,何況這老傢伙既好色又吃上幾杯,這便不難咧。”
說著,另外取過一張紙包了些藥,附耳數語,花二孃一面接過,一面笑道:“他年紀大咧,你這藥確實有效嗎?可不要一下睡個不醒,那人命關天,我可拖累不起。”
王小巧大笑道:“你放心,我這藥決無妨礙,你任他睡也不過四五個時辰,你要不讓他睡,只一杯冷茶灌下去,立即醒來,卻不會累你吃上一場人命官司咧。”
說著又教了她一套話,花二孃聞言,攜藥徑去,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上樓一看,那韋文偉,冷得只在呵手,那張稿紙卻未收起來,一見她回來,連忙抹著兩片八字鬍子,笑道:
“你回來了,多辛苦咧,打聽出一點所以然來嗎?”
花二孃且不答話,先就他身邊坐了下來,翹起一隻鳳頭弓鞋,放在自己膝頭上,捏了兩下,蹙著雙娥道:“這路可真不好走,雖然沒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