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槍。
“不要亂摸。”林景峰冷漠地說。
展行沒聽見,摸來摸去,摸到林景峰屁股後的錢包,又捏了他屁股一把,林景峰炸毛,怒道:“不要亂摸!”
展行一臉茫然,滿腦袋問號,搖滾樂開得太大,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林景峰。
展行:“?”
林景峰:“……”
林景峰在一堵石門前停了下來,抬頭望去,石門上是硃紅色的字,觸目驚心。
展行張著嘴,發現登山索的盡頭被夾在石門裡。
林景峰反過匕首,在石門上敲了敲,又側過頭,把耳朵貼在石門上聽,聽到墓穴裡的美國歌手在聲嘶力竭地鬼叫。
林景峰莫名其妙,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展行有樣學樣,也側著頭去聽,耳機貼在石門上,搖滾樂哐當哐當。
林景峰說:“牆上的字你看得懂麼?”
展行:“?”
林景峰扯下展行的耳塞,以手電筒照上去,說:“翻譯。”
石牆上的字全是石鼓文,年代久遠,猶如浸了血的遺書。
展行指向繩索的盡頭:“這道門不應該是關著的,他們應該在墓裡觸動了什麼機關,令它關上了。”
林景峰仰頭打量:“嗯,關鍵是要怎麼再開啟它。”
展行:“周朝一個王族的墓。”
林景峰:“哪個王?”
展行:“不知道,周代有八百年,哪認得出,字也和大篆不太一樣,哦……我大概明白了。”
展行掏出手機,在儲存卡內翻檢,按出一份石鼓文字譯對照。
“他……有一個王妃,這裡應該是王妃的墓,他的王妃快病死了,他很難過,所以打算在修建一個豪華的墓穴,在她入殮後和她一起死,在他進來後,這道門會關上,殉情……”
展行唏噓道:“但是為什麼他們來的時候沒有關上?說不定在她死之前,這位王族公子就先一步掛了。”
林景峰揚眉道:“是在他進來殉情之前,又找到下一位了。”
展行說:“你的愛情觀很有問題。”
林景峰:“你該把耳機戴上了。”
展行:“我可以弄一份這種文字的拓片嗎?”
林景峰:“一切解決後可以,現在不行。”
林景峰躬身檢查石門的接縫處,紋絲不動,他翻過腰包,從外袋中抽出一片薄薄的夾層紙,把它塞進門縫裡,示意展行退後。
展行隨著音樂在門口晃個不停,林景峰作勢要踹,展行忙避開,林景峰從夾層紙中抽出一根引線,越拉越長,展行看得張大了嘴。
林景峰在身上摸來摸去,展行馬上會意,掏出打火機,卡擦一聲火星在引線中不斷延伸,繼而煙霧四迸。
展行幾乎能感覺到通道里產生了一陣震動。
大門被炸出一個小缺口,林景峰又掏出行動式的卡口合金機械,卡在石門裡,拉長了手柄,開始用力推動合金頂上的扳手轉盤。
展行兩眼冒紅心,簡直是太崇拜了,林景峰果然是專業的!
短短時間裡,林景峰便把千斤重的石門撬開了一條容單人透過的狹縫。
“你在外面接應。”林景峰矮身從機械千斤頂下鑽進墓室,一回頭,展行又屁顛屁顛地跟著進來了。
林景峰放棄了和他溝通的打算,同時也不想自己大腿被他抱上,一路拖著他走,只得擺了擺手,示意他躲到自己身後。
戴著耳機聽歌的人通常都意識不到自己說話很大聲,於是展行的聲音在整個墓室中迴盪:“我們什麼時候去盜秦始皇陵?”
林景峰只得把展行的耳機摘下來,說:“想找死自己去。”
“秦皇陵連項羽都進不去。”林景峰冷冷道。
墓室中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他收起匕首,帶著展行一路前進,辨認腳印,展行既緊張又興奮。
黑暗裡,他們發現了一灘黑色的東西。
林景峰用手電筒照向角落,牆壁上是一個人臉的拓印。
展行抽了抽鼻子,敏銳地嗅出了臭味——腐爛的氣息,林景峰抬起腳,靴底沾了一層粘稠的血肉。
展行:“有人在這裡死了……”
林景峰:“閉嘴,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了,而且還是新死的,屍體剛被人拖進去不久,他們想做什麼?”
林景峰壓低了聲音,他幾乎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展行說:“我覺得標叔很有可能來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