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興;只不過,周宇鶴那廝又跳出來不消停,真怕主子被挑撥了……”
說到這,昊天巧妙的打住話頭。
私下裡說話,大家也沒少說主子二人的情意,秋怡自然沒多想。
可一提到周宇鶴,秋怡眉頭便是一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人大婚當日,主子被強行帶走的事兒。
“周宇鶴在主子眼裡,連王爺一根髮絲兒都及不上;頂多就是齷齪行事,上躥下跳的威脅挑撥罷了;主子與王爺兩相交心,豈會被那人給挑撥了?”
想著那日之後,主子對王爺是越發深情,對周宇鶴是越發不待見;秋怡便認定,那日主子必然是被氣狠了,氣到都懶得搭理那男人!
昊天得了答覆,心裡頭琢磨一通,放下碗,淺淺一笑,“聽姑娘這般說,好似知曉那人怎麼個蹦噠了?”
“我如何能知?”收了藥碗,上了飯菜。
寧夏對手下人向來寬鬆,她們想吃什麼,都是自個兒在弄著。
昊天瞧著桌上的包子、米粥,接著說道:“最近我瞧著周宇鶴是越發的不消停,看不得那人得意的樣子,還想與主子說說,如何去教訓教訓那人。”
“當真?”
秋怡目光一閃,心裡頭對昊天的好感越甚。
教訓周宇鶴,她和冬沁不知說過多少回了;可她們不過是下人,也沒本事去教訓,也只能說說而已。
昊天瞧她眸中發亮,一雙眸子亦是跟著亮了起來。
秋怡的眼睛很漂亮,沉若枯井;平日裡冷冷清清的,他卻是瞧著了這枯井泛起的漣漪。
相顧的目光中,二人交談越發的契合……
“不便與你同車而行,上了船,你也多加小心。”
再三交待,只怕她著了宇文瑾的道。
寧夏上車,掀起簾子,笑道:“知道了,都記著了。”
如今他一管起事兒來,可真是面面俱到。
說起來,有他在操心著,她也樂的清閒。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於道上。
“沒有別的了?”
待昊天說完,北宮逸軒眉宇透出絲絲冷意。
果然是有事!
一閉眼,細細將質子府的佈置理了一通。
昊天所說那塘所對應的屋子,應當是周宇鶴的寢屋!
擄走她大半個時辰,將她帶到寢屋,是做了什麼安排?
喜房中受人算計,她有苦難言;周宇鶴幼稚的行為,到底是為何?
“回主子,沒了!因著周宇鶴威脅方曉守在廊上,故此她們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
“本王知道了。”冷聲說了一句,北宮逸軒提醒道:“今日之事,莫讓夫人知曉。”
“屬下明白。”
待得昊天出了馬車,北宮逸軒這才冷聲一笑。
周宇鶴,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
若你真是對她起了心思,我北宮逸軒發誓,讓你一生都不得安寧!
仙湖庭,依湖而建。
春日時節,湖邊細柳抽絲兒。
一片翠綠映湖,宛若美人扶欄而望,令人心曠神怡。
周宇鶴立於柳下,一身白袍加身。
青絲一半以墨玉蘭簪束於腦後,一半任其散於身後隨風而舞。
一眼望去 ;,只見那人芝蘭玉樹,勝之春景。晃若上天飛來的謫仙兒人物。
掀起簾子的手,毫不猶豫的放下。卻也掩去了她嘴角那一抹嘲諷。
今日遊湖,他倒也物盡其用;穿著那自帶出場效果的衣裳而來,自帶男主光環而出。
只不過,今日謝雅容那女主沒來,他這騷。包樣,也沒人能欣賞了。
她淡漠的目光,周宇鶴自然是瞧著了;見她由丫鬟扶著下了馬車,只覺得今日她這身淺粉衣裳,與這湖邊景色倒也相襯。
花紅柳綠恰逢春。
她今日胭脂抹的好看,倒也有點花兒嬌嫩的模樣。
不過……
目光微微上揚,看著空中浮雲。
他還是喜歡看她不施粉黛,自然豔麗的模樣。
想到這,視線又落到她身上;瞧著北宮逸軒含笑立於她身側,只覺得那男人的笑意怎麼看都扎眼。
“二皇子今日也來了?”
北宮逸軒似感詫異,含笑上前說著話。
宇文瑾笑的爽朗,招呼著眾人上船。
周宇鶴正邁著步子過去,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