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周宇鶴那廝沒臉沒皮的話,北宮逸軒也是計較的。
不管怎麼說,沒有一個男人能承認自己床上功夫不如人。
穿戴妥當,攏了攏被子。
瞧著她鎖骨處的幾抹暗紅,某人笑的幾分得意。
傾身一吻,輕含那嬌。嫩的唇,又是一番心猿意馬。
還有事兒要處理,只得壓下那份燥動。
放下簾子,舉步而去。
“方童並無反應?”
梅林之中,昊天垂首回道:“回主子,昊焱去試探時,方童並無異樣。”
並無異樣,難道方童也不知曉當日之事?
細細一想,那日必是在後院出的事;方童在外院候著,知之不多。
“呆會兒你去試探秋怡,切莫讓她起了疑心。”
交待了昊天如何去辦,北宮逸軒這才回了寢屋。
相信她是一回事,要弄清楚周宇鶴的目的又是一回事。
周宇鶴那廝明顯是在打著什麼主意,若不抓緊將事兒理個順,只怕蟬兒再受苦處。
“逸軒。”
寧夏醒來,一伸手,身旁空空如也。
抬手掀起簾子,正瞧他滅了香爐。
“幾時起身的?”
瞧他收拾的妥當,她居然半分不知。這一覺,睡的可夠沉的!
想想也是,四更方才入睡,此時不過辰時,可不是睡的沉了麼?
剛掀了被子,卻覺得腰上痠痛的厲害。
低眼一眼,心口之處,以及腰上那一片痕跡,真真是看的人羞紅了臉。
昨夜裡他也是過份了,那般折騰!
不滿的一眼嗔去,那人哂笑而來,“蟬兒惱了?若是惱了,入夜便由你處置,可好?”
“這可是你說的!”她一眼看去,免不得幾分埋怨。
北宮逸軒忙拿起一旁的自制裡衣給她穿上,同時點頭道:“君子一言,如何能改?”
等得她穿上裡衣,下了床,補充道,“可不能讓我欲。求不滿。”
“……”
不能欲。求不滿,那與折騰有何區別?
忍不住的抬手在他腰上掐去,轉了半圈。
“只道是個桃花仙,沒承想,卻是個狐狸精!”
女狐狸精能榨乾男人,這男狐狸精,同時能榨乾女人!
腰上的力道加重,卻在承受範圍以內;瞧她一副不滿模樣,北宮逸軒眉頭一蹙,幾分討饒,“疼!”
一個字,伴著那眉頭微裹,真真是惹人心憐。
寧夏一撇嘴,倒也鬆了手。
對自家男人這皮相,她果真是沒半分抵禦!
待她梳洗妥當,北宮逸軒這才笑意盈盈的與她牽手去了膳廳。
“昨日進宮,皇上送的千年參,說是給你補身子。”
試了冬沁端來的湯藥,轉手遞於她手中。
北宮逸軒接著說道:“昨日他瞧著冊子上的藥材,成打的送了過來。”
寧夏一愣,轉眼看去,對上他一雙多意的眸子。
“他也不易。”
應了一句,喝藥間,心裡頭想了想。
沉默須臾,與他說道:“不管如何,也是我自個兒願意的。走到這一步,不管是虛與委蛇,還是有心相合,也不過這些日子罷了。”
所以,她也不必與小皇帝去算計個得與失,成與敗。
聽她這般說,北宮逸軒淺淺鬆了口氣。
昨日小皇帝的舉動,委實令人生厭。
可是,不管怎麼說,扶持小皇帝,是一開始便有的主意;如今事兒也快成了,也不必與那人多番計較,旁生枝節。
廳中,二人安靜用膳。
小廚房,昊天接過秋怡遞來的湯藥,笑的靦腆。
“有勞姑娘了。昨夜裡受了寒,今日覺得嗓子疼的厲害。呆會兒需隨主子赴宴,不敢生事兒,只得麻煩姑娘煎藥。”
雖是常常瞧著,可私下裡相處,秋怡還是覺得心裡頭飄飄乎乎的。
此時聽著昊天道謝,瞧著昊天真誠的眸子,秋怡晗首,淺淺一笑:“昊天大哥言重了,秋怡向來受昊天大哥相幫; ;今日不過是煎藥罷了,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昊天笑的靦腆,那目光中透著的意思,卻是掩不住的。
喝了藥,卻是沒急著離開;端著碗,微一躊躇,嘆了口氣:“瞧著主子與夫人情意漸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