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北宮逸軒動作之時,微微一閃。
儘管北宮逸軒對那女人依舊處處護著,周宇鶴卻瞧著了,北宮逸軒在轉身之時,迅速抽手的動作。
瞧著這細節,周宇鶴心思轉動起來,有意落了步子,走到最後。
主子們上了船,下人們這才一一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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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4:遊湖之險
昊焱向來是個沉不住氣的,目光涼涼的看了寧夏一眼,與昊天小聲抱怨道:“鬧騰鬧騰的,也真是麻煩!”
昊天一聽,面色一沉:“幾時輪到你來說話了?”
昊焱忙住了嘴,不敢多言。
待得二人跟了上去,周宇鶴這才慢慢騰騰的上了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鬧騰麼?想來昨夜是鬧騰了吧?
為了不讓北宮逸軒懷疑,他可是忍著沒讓赤煉去打探訊息。
雖是不知昨夜情況如何,可今日北宮逸軒那些小動作,外加昊焱的話,他也料出是為何而鬧騰。
“昨日下人不知輕重,多有得罪,還請郡主海涵。”
上了船,宇文婭和寧夏二人坐在前頭的亭子裡。
旭日東昇,春風拂面。
粼粼波光泛湖,楊柳青青垂岸。
視野開闊,隨便轉眼,都是一副春日美景。
聞得宇文婭歉意之言,寧夏淺聲一笑。
看著對方親自捧上的賠禮,寧夏搖了搖頭。
“公主無需介懷,事已過,我也沒甚損失。況且……”
起身立於廊邊,看著遠處青山綠水重疊,緩聲說道:“況且,若非昨日公主的人鬧那一場,我還不知道,先皇竟是將玉藏在了書房之中。”
此話宇文婭尚未言語,一聲笑意,自身後傳來。
只見宇文瑾一身墨袍立於廊上,修長的指握著白玉杯;那人面容陰柔,雙眼狹長。
陽光透過鏤空的雕頂,撒在他陰柔的面容之上。
就像一隻危險的狐狸,卷著身子,以慵懶的姿態藏著那份算計。
“這般說來,郡主倒是該對文婭道一聲謝了?”
那人含笑而來,眉宇之間透著慵懶之意。
寧夏起身,不敢苟同,“二皇子這話,本郡主倒是不敢接下;若非祖宗庇佑,若非父親泉下相襯,本郡主昨日便得個欺君罔上,通敵賣國之罪,如何還能道個‘謝’字?”
噁心人?瞧瞧誰更膈應!
寧夏這話一出,宇文瑾眉宇間的慵懶染上幾分惱意。
偏生寧夏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瞧著他,讓他心中更是生恨。
“二皇子舉杯而來,莫不是怕公主誠意不夠?故此親自來賠罪了?”
“賠罪?”恨的咬牙切齒,卻還帶著違心的笑,“郡主所言不錯,本皇子是怕公主怠慢了郡主,特意前來賠罪!昨日之事,郡主與逍遙王也是費心了!”
那‘費心’二字,咬的極重。
寧夏仿若不知,仍是笑意盈盈的接下話頭,“著實費心!還得麻煩皇上旁觀作證,二皇子也是有心了。”
二人均是淺聲而談,可這氣氛,卻在無形之間變的怪異。
宇文婭自知此時插不得話,自覺的噤了聲兒,端坐於位上,執杯淺飲。
“說起來,本皇子與令尊倒是有些交情。”
“交情?”寧夏啞然失笑,“父親可不敢與二皇子攀談交情,父親與二皇子之間,有的也只是戰場無情!”
今日寧夏字字相擊,句句相對。宇文瑾明白,彼此之間,已經不再需要陰謀算計。
今日,也算是她活在世上的最後一日了!
雖說不能親手摺磨她,可將她屍首弄到手裡,任由染九鞭屍洩憤,倒也不錯。
亦或者,將她留下一口氣,到時再丟給染九報仇,也不無不可。
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精於算計的女子,若非時局緊張,若非滯留不得,他還真想與她好生的過過招,讓她節節敗退。
眸中冷笑,那人轉身離去。
寧夏瞧著船漸行漸遠,逐漸朝兩山夾道而去時,眸光一閃,淺聲說道:“公主請便,我去去便回。”
宇文婭卻在此時站了起來,走到她身旁,小聲說道:“早起喝了粥,我這會兒也想去方便方便。”
說罷,宇文婭報赧一笑。
寧夏眸光微斂,點了點頭,“我也是。”
遊船甚寬,二人分明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