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鶴坐到桌前,將赤煉放到桌上,“我最近又捉了一條蛇,正準備馴服,馴服了,我再回去。”
“還養?”鬼醫邁出的步子又折了回來,“有赤煉、赤靈也差不多了;這種有靈性的東西,馴的太多,對你不利;自古有言,物極必反,事不過三;你若馴的太多,仔細被反噬進去,讓它傷了你。”
傷著嗎?她如何能傷了他?
勾唇一笑,周宇鶴拿起框中的藥瓶,開啟瓶塞,聞著熟悉的藥味,緩聲說道,“傷不著的,馴服了便帶走了,乖乖巧巧的,如何會傷著。”
鬼醫瞧他態度堅定,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晚,周宇鶴等到亥時,周宇沫才滿身酒氣,雙頰通紅的回了質子府。
那人的孤傲氣息,被臉上淺淺的笑意散了七七八八;看著那人往自個兒院子走去時,周宇鶴飛身而下,將人攔住,“宇沫這是盡興而歸?”
“見過五皇兄。”周宇沫難得帶上幾分的嬌俏,瞧著周宇鶴微一蹙眉時,笑道,“多謝五皇兄提起那些新鮮的花樣,今日去了莊府,莊映寒可是半分不藏私的;非但做了燒烤火鍋,連帶那做法都寫了食譜與我。”
說話間,周宇沫身子微晃,丫鬟忙將她扶著回了院去。
直到院門關上,周宇鶴這才看著黑壓壓的夜空,陰沉一笑。
莊映寒,你以為躲在莊府,我便無可奈何?
夜深,情迷。
被周宇沫拉著飲了不少的酒,寧夏樂呵呵的窩在北宮逸軒懷中,任由他伺候著。
知道她喝暈了是半分不讓人折騰的,北宮逸軒也只得忍著欲。望,將她收拾好了,一併躺在床上。
她這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身子輕飄飄的,腦子裡也有些奇怪的畫面閃來閃去。
寺廟,莊府,城樓,皇宮。
莊映寒,太皇太后,北宮榮軒,宇文瑾,周宇鶴。
還有那似兵臨城下的震天喊殺……
這些畫面,實在是飄的很,再加上腦子也是暈暈沉沉的,飄著飄著,便沉沉睡去……
正月裡,沒有賴床的習慣,大年初五,北宮逸軒難得清閒,二人均是早早起身。
開啟櫃子,瞧著裡頭新做好的一套藍袍,北宮逸軒直接拿了出來。
 ;。。。 ; ;
0464:還有這事兒?
周宇鶴大婚那日,她穿著藍袍,甚是好看;他便讓人抓緊時間趕了一套出來,只為能與她早早穿上情侶裝。
二人本就生的白,再穿上這藍色的衣裳,便襯的面板越加的白晰;瞧著銅鏡裡的人,寧夏笑著轉身,墊著腳尖,雙手繞著他的脖子,“謝謝夫君。”
情侶裝,這是穿了一套又一套,每一套,都是這麼好看。
她主動送上一吻,他自然不會拒絕;雙手環著她的腰身,好一番的長吻之後,看著她微紅的面頰,“雖說內力未成,到底比之前久了許多。”
這些日子,不管是穴位還是內力,她都是沒有落下;這樣乏了便學那樣,認真起來,真真是讓人越發迷戀。
她說他認真起來迷人心魂,他卻想說,她的認真,讓人慾。罷不能。
他這話,寧夏嬌羞一笑,牽著他的手,進了廳中用早膳。
今日北宮逸軒並無要事,昨夜裡便說好了,今日一起彈彈琴,看看書。
故此,二人用了早膳,便去了書房。
聽得她一曲完,北宮逸軒眸中含笑,“說不得好,到底也有進步。”
這評價,倒也中肯;至少她以往是半分不碰琴的,有時空閒了,想與她合上一曲,想到她不喜琴,只得作罷。
寧夏笑著朝他招手,那人坐到她身後,長臂一伸,與她同撫一曲。
曲子,是最簡單的識譜之曲,二人這一合曲,合的卻是那份深情。
“逸軒,你可會譜曲?我給你哼個調子,你試試。”
她這般回首問來,北宮逸軒含笑點頭,“試試。”
她哼了一遍,他點了點頭,二人並坐之時,他抬手之間,曲音動人。
當他修改兩遍,第三遍開始之時,她輕啟紅唇,經典的梅花三弄,配著曲子,緩緩而唱。
寥寥數句歌詞,卻是聽的他目光微閃,轉眼看去,她正重複著那一句‘紅塵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
四目相對,她眸中的情意,令他手中一頓,調子慢了一拍,她卻是淺笑著,念出了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