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旁白。
“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
逸軒,不管如何,我從未想過要與你分開;走過了這麼多的風雨,我配不上你,我會努力向你靠近;放棄你,我做不到。
一曲終,他已將她摟在懷裡;她的心意,他明白,從來都明白。
只是不知為何,這些日子,她雖未改變,可他就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這種感覺,讓他心生不安。
“北宮逸軒,如今,你奈我何?如今的你,一敗塗地,你覺得她還會對一個沒用的廢物有情?你對她再無利用價值,你以為,她還會守著你?”
周宇鶴的話,讓他幾度抑鬱;每每歸來之時,她深情的眸子,又讓他心生暖意。
多日的彷徨,在她這一曲之下,終是寧靜。
若非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撲鼻香。這般淺顯的道理,他何以因旁人幾句話又患得患失?
他與她經歷了那麼多,豈是周宇鶴所說的那般,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會棄於一旁?
二人的吻,來的那般自然;方曉剛走到門口,瞧著那二人擁吻之時,忙退出數步,靜靜的候著。
直到裡頭傳來了說話聲,這才上前一步,叩響了房門,“主子,夫人,皇上來了。”
二人相視一眼,均不明白小皇帝來做什麼?
過年之時,宮中設宴,她均以身子抱恙給推了;新年裡,小皇帝也不再尋她麻煩,自然沒強求。
今日小皇帝找上門來,莫不是尋不痛快?
“皇上的車在府外等著,說是八公主就要回國,大家一起去郊外走走。”
待得方曉說完了,北宮逸軒這才扶著她站了起來;與方曉交待著事兒,卻是沒瞧著,她低頭之時,那一抹異樣的平靜。
小皇帝親自上門來請,二人自然不能推辭;聽說連吃的都是小皇帝準備的,二人只需要跟著去便好。
走出大門,看著外頭停著的幾輛馬車,對上週宇沫一雙疑惑的眸子。
周宇沫瞧著二人同是一身藍衣出來時,若有所思,那目光中透著一股不明白。
直到二人上了馬車,周宇沫這才奇怪的看了一眼垂眼不語的田曼雲,想著出門之前的事兒。
早起用膳之時,五皇兄提及今日與北煜皇帝一道去郊外走走;五皇兄本是一身桃色衣裳,卻在用膳之時,赤煉爬到了他的肩頭,沒過片刻,向來穩重的人,竟是將湯撒到了衣裳上;接著,便是換了身藍衣出門。
方才北宮逸軒二人出來時,她只覺得那二人一身藍衣很是般配。可轉念一想,今日五皇兄亦是一身藍衣,莫不是也般配了?
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給甩開;瞧著田曼雲坐在那兒一語不發時,只覺得無趣。
這女人,真是連句話也說不上;真不如莊映寒,哪怕是說句霸道的,也能讓人開心。
就這般,一行五輛馬車往郊外而去;卻在半路之時,應瞿打馬而來,在小皇帝車前說了幾句之後,小皇帝下旨進宮。
凌羽豐受令與幾人同行,繼續往郊外而去。
到了那日燒烤的河邊,幾人下了馬車之時,易容的鬼醫走到凌羽豐跟前,淺笑著問道,“不知皇上忽然折回,所為何事?”
凌羽豐看著從馬車下來的周宇沫,目光閃著不滿,卻是規矩的回著話,“回袁先生,宮裡頭有事,皇上急需回宮處理;興許半個時辰便趕來。”
鬼醫若所有思的點了點頭,走到了周宇鶴身旁。
周宇鶴的目光,落在下車的二人身上;只見那女人面上含笑,與北宮逸軒相攜而來,端的是讓人心中不喜。
這二人,真會作戲,分明該心生間隙,何以還這般深情?
鬼醫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乾脆跑去與方曉幾人呆一處,弄著吃的。
周宇沫瞧著河邊風景,吸了口氣,又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初春依舊是寒,若是在三月春暖之時來踏青,那才是美的很。”
這話,本是沒錯,沒承想,走過去的凌羽豐卻是似笑非笑的一聲冷哼。
這一聲哼,周宇沫便是眉頭一裹,“跟屁蟲,你不與北煜皇帝回宮去,跟來做什麼?”
凌羽豐眉頭微裹,瞧著這人牙尖嘴利,半分不饒人的模樣,便是不冷不熱的回道,“皇上吩咐屬下保護八公主安危,還請八公主不要為難屬下。”
走在前頭的寧夏,聽著二人的對話之時,步子一頓;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