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來就應該償還。
要知道我喬鬱,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這時,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齊跡的聲音傳了進來
“星星,你好了沒有?不會是便秘了吧,會議馬上就開始了,咱們再不去老大可要發火了。”
喬鬱猛地回過神來,捧起清水潑在臉上,定了定神才開口道:“我這就來。”
最後一次看著鏡子中的陌生面孔和那一身筆挺的墨藍色警服,喬鬱低笑一聲,“看來這次真的要像模像樣的當個警察了,我倒要看看命運能耐我何。”
5。精英六人初聚時
“這次的案子不用我多說,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整棟警署大樓頂層全部炸燬,咱們警局13死56傷,陳sir的遺體現在還擺在太平間了,所以我想大家都明白這個案子對我們的重要性。”
叢戎坐在會議室的首席位置,手裡拿著遙控器播放幻燈片,他穿著便服袖口挽到手肘上,神色凝重而蕭殺。賀君之和齊跡神色傷感的看著大螢幕沉默著不說話,坐在他倆旁邊的是兩個女人,一個梳著長長地齊劉海長得特別甜美,另一個挽著頭髮眉宇間透著英氣,喬鬱這是第一次見到她們還不知道的她們的名字。
“出事那天上午小張還跟我說去他家裡看看新出生的孩子,結果……他才剛當上爸爸,孩子連名字都沒起,就……”話還沒有說完,那個長相甜美的的女人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眼眶紅紅的透著血絲。
賀君之遞給她一張面巾紙,拍著她的肩膀說:“舒晴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現在唯一能替他們做的只有找出真兇。”
叫做舒晴的女人用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裡滑落,“真兇都已經燒死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再說就算他沒死咱們警局的兄弟姐妹也回不來了。”
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動,聲音都打著顫,巨大的悲傷籠罩在會議室上空,讓所有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說不出話來。
砰!
齊跡突然站起來,掄起拳頭砸在桌子上,“我他媽的真恨不得把那個兇手的屍體拉出來鞭屍!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齊跡冷靜點,你是個警察,記得自己的身份!”叢戎雙手交叉在一起,眼睛深邃黯淡的像看不到光亮的夜空。
“你讓我怎麼冷靜?那個兇手明目張膽的到警察局來放炸彈,囂張的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我們死了這麼多人,可是連最起碼的為什麼而死都不知道!難不成就因為他想報復社會,我們所有人就要給他陪葬嗎!”
齊跡氣的一腳踹倒身旁的椅子,雙目赤紅帶著水光,明顯是剛剛流過眼淚。
那個一臉英氣的女人默默地扶起椅子,一把拽過憤怒到極點的齊跡按到座位上,“如果砸桌子摔椅子能換來咱們兄弟們的命,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和你一起砸一起摔,我他媽的哪怕是把警察局全拆了被開除了也願意,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死了,你這樣發瘋有什麼用?”
叢戎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盯著手裡那份沉甸甸的死亡名單說:“歐陽曼說的沒錯,我們在這裡一片愁雲慘淡一點用也沒有,有這個精力發瘋還不如去查案子,看看這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到底為什麼這麼瘋狂。”
喬鬱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他不敢抬頭看周圍的人,不想看到他們眼中那份沉重的痛處和傷心,如果這些人知道他們嘴裡的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就坐在他們中間會不會立馬掏出槍來崩了自己。
見識過太多的死亡,早就對生命的存亡感到麻木的喬鬱在這一刻心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他們眼中無法掩飾的哀傷和對自己的痛恨都像針尖一樣紮在心頭,縈繞不去。
雙腿蜷縮在一起,頭越發的垂了下去,這一刻他多麼希望自己變得又聾又瞎,這樣就可以裝作聽不見看不見,良心說不定會好受些。
這份不安都被叢戎看在眼裡,從一開始喬鬱走進會議室的大門他就開始打量他,黎夜星的表現太耐人尋味,他平靜的有些可怕,雖然平時他就不多言不多語,可是對於這個案子這裡只有他一個受害者,面對血淋淋的事實他的表情不是痛苦,不是哀傷,而是一種故意偽裝出來的麻木,甚至那波動的眸子裡還有些許的恐懼,這讓叢戎怎麼都想不明白。
託著下巴,叢戎盯著喬鬱道:“夜星,說說你的看法。”
喬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夜星”就是他自己,一瞬間有些發矇,直到賀君之在旁邊拍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啊?老大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