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呢。
我笑了笑,心裡卻恨自己不長進,不由感到一陣悲哀: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象我媽媽紅羅女那樣超脫的,她雖然嫁給了我爸爸穆大郎,骨子裡卻還是黎山仙境裡的修行者,她可以對身外的一切都置若罔聞,也決不肯在如何制住別人方面花上一丁點心思,我卻為那白衣少年的一個表情、一句話而耿耿於懷,逮著個機會就要犯壞。
我忽然洩了氣,象個蔫茄子一般,沒精打采地挪回自己的小屋裡。
第二天,我決定不去想自己的那些糗事了,反正那少年我也不認識,而他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誰。就算他要跟別人提起,也不過是說,他曾在蓮花山碰到過一個笨蛋,打了幾場不輸不贏的架,如此而已。那也是事實啊,誰叫我自以為是的。別人會怎麼想,我也管不著,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好了。
再過兩個月我就要滿十八歲了,滿了十八歲,我就可以回到黎山晉級我的魔法功課。如果一切順利,就象我外婆說的那樣,再過一年,也就是十九歲,我就可以掌握瓠巴魔法的全部精髓,成為世界上最年輕的高階魔法師了。哇,一想到這個美麗的遠景,我又激動得手舞足蹈。那個時候啊,那個時候,我將可以親自操作這個世上最高深、最奇妙的魔法,光怪陸離的幻想之門將在我的眼前一扇一扇次第開啟,人類的那些小小的煩惱,對我來說都將不在話下,我要儘量往遠處走,走下去,一直走到人類與神靈的邊界。
午後,我換上了魔法師的工作服,準備在水蚯蚓的問題上真正動動腦筋。這時候,家院來報告說,郭家兄弟來了。透過魔法小院裡密密的羌竹望過去,久違了的這兩兄弟神采奕奕,跟兩年前那種稚嫩的樣子相比,還真是大不一樣了呢。
我趕緊笑嘻嘻地迎了出去。
承禮和承仁見了我,還沒開口,先自哈哈大笑起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怎麼啦,我是多了牛角還是長了尾巴,你們怎麼笑成這個樣子嘛?
承禮揉了揉臉上的肌肉,勉強收住笑容:來的路上我跟承仁還在猜,說小妹去黎山修煉了兩年多,長相、舉止上會不會有什麼變化,是還跟以前那樣小貓似的活蹦亂跳呢,還是變得斯斯文文一派淑女風範。沒想到你變得比我們想的還快,已經連大師的長袍子都穿上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的打扮很職業,對外人來說是過於嚴肅了,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承仁問道:你回來好幾天了吧,好象挺忙?我天天下午來看你,你總是不在。
我臉一紅,扭扭捏捏地說:剛回來的時候是有一點事,不過現在已經忙完了,你看我今天下午不是就沒有出去嗎?
昆河桃樹下有一片溼潤的蔭涼,我們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閒天,感覺上中間的這兩年,我們就好象從來沒有分開過。
承禮告訴我,孟月華姐姐上個月回穆柯寨省親,給大家帶了一些禮物。她丈夫是鏢頭,長年走南闖北,見過的世面大,帶回的禮物都是外省最新奇的玩藝兒。——小妹你也有份的,她送你一個江南的花繃子,讓不懂刺繡的人也能夠雙面同時繡花,我們琢磨了半天,搞不懂裡面的機關。小妹你回頭好好研究研究,沒準能拿它變個什麼魔術呢。
我興奮地說:好啊。
承仁說:我聽月龍說,月華姐的丈夫走上一趟鏢的時候傷了,剛剛養好。這年月,走官道也不太平得很,朝廷就那麼點兵力,要打契丹的韃子,就很難有餘力來降服路上的強盜。要說保護地方的平安,還得靠咱們這樣的山寨的力量。小妹,你去黎山的日子久了,你不知道,現在邊庭的戰事已經快燒到咱們家門口了。契丹的蕭太后現在有了個很厲害的幫手,叫做韓昌,年紀輕輕地就官拜上軍元帥,聽說文武雙全,打起仗來可真是了不得呢。
我輕輕一笑:哦,朝廷不是養了好多善於打仗的大將麼?難道還會怕這個什麼韓昌?
承禮笑道:小妹,打仗可不象你想的那麼簡單。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歷史上許多著名的戰役,都是因為有了某個特別有才華的領軍人物才會致勝的。這個韓昌不知道是什麼來歷,聽說連三關守將楊延昭對他也感到頭疼得很呢。現在我們常常零星地跟契丹兵發生摩擦,從他們的戰法上來看,跟前些年那種濃厚的蠻夷氣息是有很大的不同了,我想這跟韓昌統軍的方法有很大的關係。小妹,現在你的本事愈發長進了,真該來營房跟我們談談兵事,其實打仗很好玩的,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我看看承仁,承仁也忙不迭地點頭。我想了想,說道:嗯,那我就去營房轉轉好了,反正我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