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戴高樂政策的
附和者,將聯邦德國變成了服務於法國政策的工具。各方的責難一齊湧來,
如何協調、處理好這些問題,阿登納已沒有時間和精力了。他只是把這個政
策給固定了下來。
他已經是八十七歲了。
第十章
危機
柏林牆築起來了
柏林牆,淋漓盡致地把康納德·阿登納的德國政策的界限,
但也把西方國家德國政策的界限勾劃出來了。
——維利·勃蘭特《會見與思考》
1957 年初,薩爾終於迴歸聯邦德國。春天,阿登納又同西歐五國一起籤
定了羅馬條約。這一切使得阿登納的執政生涯達到輝煌頂峰。回顧聯邦德國
建國以來的歷程,每一時期都留下了阿登納歷史足跡:政治上,西德這時已
經不僅是一個獨立主權國家,而且有了相當程度的行動自由和國際地位;軍
事上,西德取得了防務主權,並在此範圍內建立起了聯邦國防軍,成了大西
洋聯盟內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經濟上,西德的發展被人們稱為“經濟奇蹟”,
它從無到有創造了一切,並且越來越成為西方最穩定的國家之一。1957 年秋
天的聯邦議院第三次大選是這一切成就最有力的說明。阿登納所在的基督教
聯盟黨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輝煌勝利,贏得絕對多數選民的支援,從而組成了
一黨執掌的政府。阿登納的個人威望也達到空前。西方各大報紙竟相報道,
盛讚阿登納締造了一個新德國。
但這樣一個“鼎盛時期”卻危機四伏。1958 年下半年,國際形勢突變,
一直伴隨阿登納成功的幸運星辰開始隕落。
1958 年7 月,首先是伊拉克政變引發了又一次的近東危機。兩個月之後,
遠東的金門、馬祖危機使東西方關係急劇惡化。美國捲入了臺灣與中國的衝
突。莫斯科的語調也變得強硬,東西雙方都加強了戒備。在德國,由於東德
關閉了與西德之間的私人旅行通道,事態也引人注目。東德在這一年所發的
旅行簽證比1957 年減少了80%以上。赫魯曉夫在他多次的講話中,也以越
來越刺耳的語氣攻擊聯邦德國。
1958 年9 月22 日.赫魯曉夫接見了莫斯科《真理報》記者,他用極為
強硬兼威脅恐嚇利誘的話攻擊了阿登納和法國新領導人戴高樂剛剛發表的科
隆貝雙教堂公報。赫魯曉夫說:
“。。法國統治階層尋找西德軍國主義分子的共同語言和
外交政策的共同舞臺的種種企圖引人汪目了。這些階層顯然是想
得到歐洲的一個極端反動的政權,譬如說西德政權的支援,因
而也就是想犧牲法國民族的切身利益,在東方邊界建立一個愈來
愈強大的軍國主義勢力。。
可是,現在阿登納總理到達了法國。。。這樣,在慕尼黑事
件之後二十年,又重新試圖把法國綁在德國戰車的繩索上,並唆
使法國成為反對東方的遠征軍。要是有誰當真指望在歐洲東部進
行的某種冒險還能取得勝利,那他一定是喪失了任何現實感。
也不得不指出的是,最近幾天,在巴黎狂熱地掀起了一股反
蘇熱潮。這股熱潮是在法國官方的知悉和贊同下,完全仿照美國
的眾所周知的方式推動的。某些報紙更是把蘇聯說成‘頭號敵
人’。法國老一輩的人還能記得,二戰以前是怎樣同德國軍國主
義分子進行這種調情的。但是,這一切的結局又是怎樣的呢?當
法國當權者們深深地拜倒在奴役法國的人們腳下的時候,蘇聯人
民卻為了幫助法國擺脫這種奴役而不得不灑出自己的鮮血。
目前,在法國卻有人鼓吹,戴高樂和阿登納的會談永遠結束
了法德矛盾。法國反動階層同西德復仇主義煽動分子的友誼不是
導致和平,而是導致戰爭。推行這種企圖不僅違背法國的民族利
益,而且也違背德國人民以及歐洲各國人民的利益,這是不言而
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