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平醫院住院前就有。(1981年北京軍區軍事法院“沙飛案卷”摘抄,曲華明院長親自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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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將軍為愛將灑淚(2)
張致祥1997年、1998年、2000年、2001年回憶:沙飛出事後,我與聶榮臻談到他的功勞,他帶許多攝影器材來抗日前線,辦畫報,的確是數一數二的特殊貢獻。即使對他有成見也不能抹殺。我們想給他解脫,我讓保衛部專門到石家莊和平醫院調查,交代徐桐崗問主治醫生,沙飛精神是否正常、神經有沒有毛病。我希望大夫說他有毛病,就可以為他開脫,當時要有死緩就好了。和平醫院的人憤憤不平,影響太壞。醫院根據主治醫生的意見寫的報告,說沙飛精神正常。如果說有精神病,絕對不會執行死刑。保衛部長葉運高拿醫院報告給我,沒有給我看徐桐崗的報告,如果有兩份報告,我不能藏起來。我拿醫院報告到聶榮臻處請示處理意見。聶榮臻親自說了一句“揮淚斬馬謖,厚葬沙飛,他貢獻大”。說給他買楠木棺材,是否照辦不清楚。當時大軍區領導有權判沙飛(師級)的死刑。捫心而論,不是非要處死沙飛。我派保衛部部長葉運高去石家莊執行。我們也反思,病人不能帶槍住院就好了。
曹中南將軍2001年回憶:我與沙飛是病友,還有藺柳忌、汪克明、姚遠方,經常在一起,談的來。我1949年8月被就地任命為和平醫院政委。休養員大部分是紅軍幹部、抗戰幹部。醫生一部分是城市來的學生,二三十歲,大部分醫生是日本人,主要科室主任都是日本人。12月我剛上任,第二三天沙飛就出事,影響很大。津澤技術好,服務態度好,是醫院主要人員。當時日本人不上班了,城市來的人也不上班了。我們每天開早會,穩定人心,講事情發生經過、情況。衛校、和平醫院共兩百來日本人,怕引起他們###,開了很多早會,以後思想穩定,照常上班了。我的工作主要是穩定醫院。沙飛剛出事,我見過他,以後沒見過。後來說毛主席參加會議,決定了。當時醫院也有兩種看法,有的認為沙飛是個好同志,但民族意識很厲害,另一些人認為他是否有精神病。但主要偏向民族意識這點,認為是否日本人服務上有什麼問題,引起沙飛的民族意識。休養員對這樣處理有意見,中方醫生有意見,汪克明有意見,我不知道在他檔案中記下來,說明當時對不同意見是很嚴肅的。(1997年4月汪克明將軍的兒子汪國華接到北京軍區政治部趙幹事電話,問“沙飛是誰?”小趙受命為汪老寫傳,他翻閱檔案時,發現幾個字“同情沙飛”,他不知沙飛何許人。汪克明在沙飛出事後向上級反映,沙飛精神不正常。他不知道自己檔案裡有這麼一條歷史記錄。)
原華北軍區保衛部科長鬍忠1981年回憶:徐桐崗彙報調查沙飛的案子,政治部朱良才主持,有張致祥,衛生部葉青山、殷希彭參加。徐桐崗說,沙飛說日本人謀殺我已久,用X光殺我。朱良才問殷希彭,X光能殺人嗎?沙飛說日本人給我吃藥害我,我不吃,你回去問問胡忠去。我當時說,他是跟我這麼說。徐桐崗講沙飛的歷史。朱良才說,這些你別講。徐桐崗提出沙飛精神不正常,朱良才說沙飛精神正常。正在討論時,王輝去了。張致祥對她說,王輝,你要做好精神準備,共產黨領導的國家,殺人要償命。朱良才沒主意。張致祥起草向中央寫報告,讓朱良才簽字,他沒簽。張致祥簽了字。上面批下來,處以極刑。聶榮臻當場哭,我在場,馬上坐下動不了,不說話。沙飛死了立碑是我在會上提出,朱良才問有檔案嗎。我說有,犯錯誤的可買棺材、立碑。黃壽發打死老婆被槍斃,埋在阜平並立碑,只不過碑上未刻同志二字。朱良才說,就給沙飛買個好棺材吧。
李開芬(朱良才夫人)1997年回憶:沙飛平反,肯定他的功勞,大家都很高興。但有人說,槍斃沙飛是朱良才下的命令,我正式告訴你,這完全是聶榮臻的意見。當然,聶榮臻對沙飛出事是很痛心的,但他當時考慮到與日本的關係。
周遊1980年回憶:沙飛出事時,聶榮臻在北京當市長,我在新聞處,我到他那裡,他說,沙飛在醫院檢查神經健全,否則可不償命,沒辦法,只好揮淚斬馬謖。
顧棣1949年12月16日日記:石少華副主任召集我們開會。他告訴我們一件驚人的訊息:沙主任用槍把白求恩和平醫院裡的主任醫生津澤勝打傷了,頭、左臂、右腰部中彈三槍,傷勢嚴重,危在旦夕。當聽到沙主任開槍打人的話,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事會是真的嗎?石主任繼續說下去,軍區聶司令、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