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不可能開啟。請示保衛部,不讓重新開啟。我請示石少華,是否開啟?他說,不要開啟。沙飛那套魯迅底片的確在棺材裡。王笑利平時住校,每星期六回畫報社住,穿個軍裝小大衣。
林揚1980年回憶:沙飛死後,我透過原和平醫院住院部的老頭瞭解到,他出事後,並沒戴手銬腳鐐,還住在醫院,當然外面保衛起來。他的遺囑要求給他立個碑,寫上何年死。我們知道他被埋在哪裡,與河北軍區幾個同志去掃了一次墓,還壓上白紙,這事我們從來沒敢說。出事前我去聯絡北京協和醫院,接他來住院檢查。他的遺物帶到畫報社,開始放在外面,後來拿進屋裡,我開啟沙飛隨身帶的那個皮包,看到至少有三鐵盒底片,我看到有魯迅的底片,好像有魯迅和一個大鬍子,是不是肖伯納。這部分是他最珍貴的,一直放在左上兜,兜都磨破了。白求恩的像冊好像也隨遺物帶到畫報社。
1950年後我給聶榮臻照相時,兩次提出來,現在這麼需要人,沙飛要不死該有多好!
趙銀德1980年回憶:1950年我到石家莊出差時,用了好幾個小時跑遍了軍區保衛部舊址周圍的每個角落,才在一個小樹林柳樹下,找到一塊寫有“沙飛之墓”的普通木牌,離烈士陵園不遠。我總唸叨沙飛真慘,工作那麼好,貢獻那麼大,落這麼個下場。
林韋1998年回憶:1950年我們抗敵劇社幾個同志去石家莊完成演出任務後,專程去看沙飛墓,回北京後不敢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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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終愛著自己生命中惟一的男人(3)
羅光達1980年回憶:一聽說沙飛出事,我馬上提筆為他寫申訴,但還沒寫完,處決命令就下來了,沒想到這麼快。1956年我任中央戲劇學院副院長時,聶榮臻來看戲,中間休息我陪他散步,又跟他提出來,我瞭解沙飛,當時他精神不正常。
張四1980年回憶:1950年我從楊瑞生處看到關於沙飛的通報,楊瑞生老哭,說沙飛可能是精神毛病,功勞這麼大,這麼個後果,恨日本誰不恨,但敵人已為我們服務,沙飛不是那麼狹隘的人,對形勢觀察不會比我們低。
楊亞山1980年回憶:沙飛的處理在畫報社會議室宣佈時,大家都哭了,當時坐在我身邊的李遇寅哭的很厲害。不久,我、龐眉、顧棣、白世藻等看到沙飛參加革命前拍的十幾張小照片,我們以前沒見過,認為水平很高,給人印象很深。
冀連波1982年回憶:解放初解放軍畫報社田野社長雖然不認識沙飛,但他不止一次對全體幹部說,沙飛的女兒小力經常來畫報社,她是咱們的親戚,來了要熱情接待關懷。(王笑利當天日記:我有病住院是田野社長打報告送我去的,他還坐車去通縣醫院看望過我。)
白世藻1980年回憶:文革中我的罪狀有一條是為沙飛翻案。林彪事件後徐靈說,沙飛問題該解決了。白求恩給沙飛4件東西,一是照相機,一是鋼筆,一小本,小本在抗戰中丟了,一是像冊,像冊原是繳獲日本人的。
吳群1980年回憶:我1966年1月寫的“接受魯迅教誨的攝影家沙飛”一文,當時不給登,文革中被抄走了,為此還是我的一條罪狀,為叛徒翻案。文革後才還給我。
江一真1983年回憶:我後來到新四軍。1956年我見到殷希彭,問老沙情況,才知有事。
胡忠1980年回憶:1950年華東局任第三書記的舒同,來京時幾個戰友吃飯,有蘭矛、王平、唐延傑、楊成武等,舒同向朱良才問沙飛情況。朱良才說,沙飛殺了日本人,被處死。舒同表示惋惜。
穆欣1980年回憶:我與沙飛是隻通訊、沒見過面的朋友。解放初我到華北軍區有事,我打聽他,想見個面。但人家含糊告訴我,他已不在了,什麼原因沒說。
和平醫院行政科幹事周保山1997年、2001年、2003年回憶:1951年我到和平醫院。原來醫院的病人、烈士都埋在烈士陵園外邊,從那挪墓到藥廠不是我經手的。第一次遷墓後,交給我管。我見到沙飛墓有塊木牌子,寫了名字,看不清是哪個飛字。我寫報告說,以後家屬來人找不到墳怎麼辦,上級批了,給沙飛定了個二三十厘米寬,一米高的石碑。從藥廠再挪墓是我經手,找人刨開土後,我一看沙飛的棺材爛了,我到南馬路棺材鋪,有十多頂棺材,我給沙飛買了一個最好的、五寸半厚、四塊整板的松木棺材,是個訂給老人上了油還沒拉走的壽木,很貴,相當於當時價格130多元,我給拉走了,我讓人把沙飛的原來整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