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材連人一起裝進新棺材裡,和平醫院的人都是鎮頭村那個人埋的。醫院常在那買棺材,一般規定,棺材規格板厚2寸半,其他人都是原來一般的對半、6塊板的松木棺材,與沙飛的棺材大小一樣,質量不一樣。我是臨時抓的,不是誰叫我這麼幹的,組織上說過,沙飛是老革命,要照顧,大家對沙飛都很尊敬。以前說沙飛的是楠木棺材,不可能,石家莊那時哪有楠木棺材,院長的老婆死了,想買個好棺材也沒有。把沙飛挖出來再埋,我在場監督,指揮其他人幹,我代表家屬方。埋好後把以前的碑拿過去立上。以後地平了,我就不清楚了。第三次往動物園挪,非正常死亡的幾個人沒再動,留在那了。移墓是1958以前的事。遷墓時我畫了準確的圖,交給了行政科盛少候,他後來交給劉富堂,另一份交給組織部門,圖紙是2份。

焦恩2003年回憶:與沙飛埋在一起的幾個人情況,黃玉勝在收發室當通訊員,弟弟在總務科,他家鄉來舉報信,說他們是還鄉團,他奪了站崗戰士的槍,開槍打死張之及院長的老婆。一個志願軍連長強姦女人未遂,把人家扔井裡淹死,3天破了案。他倆的審判大會在大操場,宣判後馬上執行,兩人一個車,也是我開車送去刑場,黃玉勝走不動,兩個人拉著他上車。肅反運動開動員大會叫有問題的人交代,晚上小兒科主任趙力跳井了,七八天後找到,我和周保山撈起他,已經腐爛(作者附記:趙力的兒子是八一學校的同班同學)。另一人是冤案。

王笑利1985年8月3日日記:到阜平上莊看望鄉親們。在李玉忠夫婦家,大家都來了。他們說,沙飛的警衛員李有志來接沙飛的兒子時告訴我們,他得了精神病,他住院時,不讓我們跟他一屋,有事沒事都搖鈴,鬧得我們不能睡覺,他讓老婆做衣服,要求白天穿是衣服,有袖子、有腿,晚上是被子。他打死日本醫生,保不住,死了。我們大家都哭了。他的病把他的功勞都抹了,人們心痛他,好人落到這個地步,我們好幾天睡不著,三人一群,兩人一夥議論分析,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沒死,他有大功勞,毛主席捨不得槍斃他,把他藏起來了。他的老婆王輝說要把孩子聚到一起到南方,當時可能殺了個替身,讓他到南方去了。我們一直打聽他到底還在不在。抗戰時畫報社在我們村,他們節約糧食救濟我們。一個老鄉講,我頭上長牛皮癬,石家莊解放後,沙飛買了藥給我送來,他對我說,你以後有什麼困難來找我。王毅強的乾爹耿同金說,1949年春天我到石家莊賣豬棕,還去看王輝。大家都說,沙飛要是活著,就不會忘記我們上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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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終愛著自己生命中惟一的男人(4)

司徒慧敏1980年回憶:我1952年從國外回來,在滿州里時陳叔亮(曾任羅馬尼亞大使)跟我談到沙飛後來的情況,許多人都跟我提到沙飛。

司徒漢2000年回憶:沙飛、司徒美堂、司徒喬先後去世,司徒奇出國了。50年代末,有一次我到北京,司徒慧敏、司徒傑和我三個人在一起時,慧敏說,他們都走了,就剩我們幾個人了。

作者附記:

父親去世後,遺物裡沒有魯迅底片。1950年4月5日,負責關押父親並執刑的華北軍政大學政治部保衛部就魯迅底片回函有關方:“關於沙飛所攝製之魯迅先生的底片,來時他要求自己儲存,怕給他遺失。當時負責檢查的同志認為那是和他的案情無關的東西,為了照顧他的情緒,就交給他了。但最後處決他的時候,由於工作上的疏忽,已忘了這回事,沒有給他要過來。可能是在他身上放著埋葬起來了。”

戰爭年代父親及戰友們拍攝的幾萬幅原版底片在解放軍畫報社,那是他和戰友們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儲存下來的。

父親的戰友、學生們在新中國的重要新聞攝影機構擔任領導及業務骨幹。

父親與石少華,是老鄉、戰友、影友、兄弟、知己;父親走後,我們兩家始終來往密切;小時候我在感受到石叔叔關心與溫暖的同時,不覺會掀起對已逝父親感情的波瀾。1995年我策劃在廣州、深圳、汕頭舉辦《沙飛、石少華攝影展覽》,就是回報石叔叔對我們全家多年來始終如一的關懷。

羅光達是父親的第一任助手、親密戰友。他在離休後,主編出版了《沙飛攝影集》、《人民戰爭必勝——抗日戰爭中的晉察冀攝影集》、《晉察冀畫報影印集》等大型畫冊;而《羅光達攝影作品、論文選集》直到1995年8月才出版。

顧棣是父親的學生,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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