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去,記住,別弄出太大的聲響。”
荷花應道:“我知道了。”
一面答應著,一面已將“魚鱗寶刀”拔了出來。但她卻沒有依言將寶刀遞給霍宇寰,反而雙手握刀,高高舉起,刀鋒對準霍宇寰的後腦……
正要劈落,突聽一聲彈弓輕響。
荷花頓覺手腕如被利錐穿刺,“唉喲”!一聲尖叫,寶刀脫手落地。
霍宇寰急問道:“荷花,怎麼了?”
尖叫聲驚動了那條“竹葉青”,蛇身一弓一伸,閃電般竄向霍宇寰。
霍宇寰顧不得手傷,連忙旋身疾轉,右手攔腰抱起荷花,左手抄起刀柄,就地一滾,躲開了毒蛇的凌空飛噬。
那毒蛇一擊不中,落在厚厚的積葉上,立刻又盤成一堆,昂起頭來。
這一次,霍宇寰不再給它機會了,揮動了寶刀,連蛇帶積葉,狠狠跺了個稀爛粉碎。
砍了毒蛇,一手提刀,一手抱著荷花,踉蹌奔出竹林,竟不顧自己的毒傷,反而迫不及待地詢問荷花道:“孩子|Qī|shū|ωǎng|,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荷花惶然失措道:“我……我……啊!伯伯……”突然緊緊抱住霍宇寰,放聲大哭起來。
霍宇寰柔聲道:“瞧你這孩子,怎麼盡哭不說話呢?快告訴伯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荷花抽咽著道:“我……我剛把刀拔出來,正要遞給您,忽然有人用彈弓打了我的手……”
霍宇寰捧起她的手腕,果見腕間青腫了一大塊,不由吃驚道:“啊!一定是那躲在林子裡的傢伙乾的了。”
荷花搖頭道:“那傢伙可能躲在咱們後面,根本不在竹林裡。”
霍宇寰提刀站了起來,道:“無論他躲在什麼地方,今天非找到他不可……”
誰知話猶未畢,突覺腦中一陣暈眩,身子搖了幾搖,便倒在地上。
荷花驚呼道:“伯伯!伯伯!”
霍宇寰直挺挺躺著,牙關緊閉,毫無反應,臉上漸漸泛現出一層淡青色。
顯然,這是蛇毒發作的症狀。
他本來可以阻止蛇毒蔓延的,卻因急於照顧荷花,以致耽誤了時機。
荷花驚惶地望著他,不知為什麼,竟忍不住淚水泉湧,心酸難抑。
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呢?”
荷花急忙回頭,卻見身後站著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正撇嘴冷笑,滿臉鄙夷之色。
那男孩頭上梳個沖天辮子,完全一副頑童模樣,一雙大大的眼睛,閃射著聰明慧黠的光芒。荷花喝道:“你是誰?要你來多管閒事。”
那頑童聳肩而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麼?我讓你看一件東西,你就認識我了。”
說著,由背後抽出左手,向荷花臉前晃了一晃。
嘿!原來他手裡拿著一柄精巧的彈弓。
荷花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向後連退了三步,沉聲道:“剛才暗算我的,就是你?”
那頑童搖搖頭,道:“你說錯了,是你要暗算他,我並沒有暗算你,如果我要暗算你,現在你就不會站在這裡兒貓哭耗子了。”
這話倒不假,如果他有心暗算她,剛才就不會只射她的手腕,倘若一彈弓打在太陽穴上,不死也得送了半條命。
荷花不禁膽怯,遊目四顧,便想逃走。
那頑童冷笑道:“你若自信比彈弓跑得快,就不妨試試看,我可不像你這位傻伯伯有耐性,到那時候,哭也不管用。”
荷花只得換上一副笑臉,柔聲道:“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幹嘛要和我作對呢?”
那頑童道:“我也問問你,你和他又有什麼深仇大怨,為什麼非害死他不可?”
荷花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敢情你跟我伯伯是朋友,對不對?”
那頑童道:“對你個頭,我和他非單不是朋友,以前還是敵人哩。”
荷花道:“那你為什麼要幫著他?”
頑童道:“我本來不想幫他,只是一時好奇,跟來瞧瞧,誰知竟越看你越有氣。”
荷花道:“我哪兒又得罪你啦?”
頑童道:“你沒有得罪我,卻得罪了天理良心。他對你那麼好,處處護著你,疼著你,你卻時時要害他的命,難道你不是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荷花被他一頓責罵,罵得張口結舌無話可答。
頑童又道:“我老實告訴你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