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塵事的躺在榆樹下看書。
瑪麗亞和瑪麗安曾經告誡過她,當人家的妻子不如當人家的情人,不需要揹負太重的責任,還能享受被追求的樂趣,偶爾還能拿拿喬刁難情人一下。
是她太傻沒想清楚,錯在先無法挽救,現在嚐到惡果了。
“怎麼了?手指冰冰涼涼的,臉色還發白。”管玉坦擔心地一探她額頭溫度。
“你進去就好,我在車上等你。”對,這樣最好,讓他去送死……呃,去處理。
他好笑的取出鑰匙開了門,“你在怕什麼,自己的家又不是龍潭虎穴。”
“我怕見大姐,她一定怨死我了。”一路上只要她一闔上眼假寐,大姐那雙佈滿血絲的紅眼就會出現哀怨地瞪著她,害她不敢睡。
“由我先和她說明白,絕不會牽扯上你。”他半拉半擁地帶著她入門。
向家的客廳坐著二老,見了兩人無奈的瞟瞟樓上,苦笑的搖搖頭問他們過得好不好。
“爸,我們很好,外面風大雨大,虹兒照常像沒事人般看著書。”她是最不受影響的,完全在狀況外。
“哪有,是你不准我到外面去的。”連她想到修道院逛逛都不成。
“我是為了你著想,誰曉得你的聰明腦袋有沒有漿化,一出去肯定讓人騙。”他是在保護她,媒體狠如狼。
她嘟嚷的一睇,“只有你最會騙人,我跟人家說你很可怕都沒人相信。”
“虹兒,你想三天看不到書就繼續埋怨,我樂得不用幫你搬書。”他的情敵是聖經,痛心疾首呀,
“我……”眼一瑟,她靠近母親,“媽,你看他欺負我,我不要嫁他好不好?”
“虹兒——”聲音很淡,但卻極具震撼力,顯示他非常不高興。
向家二老欣慰的一笑,有個女兒幸福就好,樓上那個就隨她去,再也管不動了。
“別再任性了,成為人妻就要學著長大,玉坦這孩子人品不錯,是你撿到的福氣。”
“媽,他是雙面人……”她忽地噤聲,心臟抽緊。
管玉坦滿意地收起眼底陰厲的鷙光,“媽,我上去看看百合,順便開導開導她。”
“好、好,等你叫一聲媽等了好久了。”不管是娶哪個女兒,他都是丈母孃眼中最好的女婿。
“謝謝媽。”他笑了笑看向岳父大人,“爸,我上去了。”
“嗯!和她好好說,別太順著她,她如果太過份就別理她自個下來。”總不能為了一個人的私心而害了三個人。
“是,我會盡量用和緩的口氣穩住她的情緒。”他隨即走上樓,背後隱約聽見一句小小聲的“才怪”。
還是老婆瞭解他,吃多了他的口水變得和他一樣精。
向家老大和老四待在臺北逛美食展,因為不想回家看見這團烏煙瘴氣,索性眼不見為淨的避得遠遠的,等家裡的空氣“乾淨”些再回來。
一路南下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他已經很累,所以不要指望他有好臉色看,他肯來是看在兩位長輩的面子上,不然誰理她死不死。
簡直是千年樹妖,盤根錯節地纏人死不放手,她不知道他對她已經非常不耐煩了嗎?
一上樓由敞開的房門和向山藥打了照面,他點了點頭,“你來了。”然後就把空間留給他們。
“玉坦,你終於來看我了。”向百合乍見來人,臉上露出光彩的粲笑著。
但,誰知——
管玉坦不復昔日的溫和,神情很冷的道:“你做戲給誰看,找座大樓往下跳不是更省事,活著只會拖累人。”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她驚駭地猛抽口氣,笑臉當場僵住。
“看清楚,這才是我的本性,你以為你是誰敢來愛我,我允許你愛了嗎?”他順手關上房門,神色更陰冷了。
她眉峰一攏地捂著胸,下意識在意起手上的傷。“我不能愛你嗎?愛是不需要批准的。”
“憑你也配!你照鏡子從來不看看自己的心嗎?邪惡且充滿令人掩鼻的惡臭,你的愛讓我反胃。”他走近床頭,不屑的眄視她。
“你是最沒有資格嘲笑我的人,我愛你愛得失去自尊,你還要我怎樣?”她忍不住低吼。
往床沿一坐,管玉坦用冷如沒有溫度的手箝住她的下顎,“你給我聽好,我最厭惡你的惺惺作態,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的存在,甚至希望你不曾出世過?
“你讓我的日子非常難過,眼看著心愛的女孩就在身邊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