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擁抱她,你瞭解那種得不到的渴望嗎?她分明在我的手邊呀!卻宛如遠在天邊,全是你從中作梗,我、好、恨、你。”他用力的一掐。
是的,恨她。
每每,只要虹兒一出現在他面前,她總是千方百計地介入兩人之間,有意無意的製造機會接近他,故作姿態地調開虹兒,半羞半做作的偎在他肩旁。
以前礙於虹兒心智尚未成熟,他暫時不能和她撕破臉,因此只能消極虛偽的挪挪身子避開她蛇般的糾纏,有時得藉口上廁所才能擺脫她硬攀上來的身子。
為了維持向家二老對他的好印象,他不得不微笑地忍受她宣稱為愛的行為,一再視而不見她急於獻身的暗示。
有一回,她真的爬上他的床,若不是那時他正好和山藥一同入內,面對床上赤裸裸的她,他恐怕是百口莫辯,非在二老的怒氣之下娶了她,錯過今生最愛的女人。
然後,一起痛苦到老。
他拉起她割腕的那隻手,極其輕柔地撫著繃帶,然而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憐惜。
向百合驚悚不已,身子直抖著,“你不要……傷害……我。”
他變得好可怕,臉上雖然帶著淺淺的笑,可是眼底卻滿是殘忍地拆開她的繃帶,一圈一圈慢慢地纏上他自個的手臂,似乎打算用它來勒住她的脖子。
“好淺的傷口呀!你怎麼不割深一點?腕動脈都沒斷得徹底,是不是刀子磨得不夠利,下回先通知我,我幫你帶磨刀石來。”助她早日得到解脫。
第一次,她有了恐懼,比她一時意氣用事拿起刀子往自個手腕上劃時還要覺得更接近死亡。
他什麼都沒做,可卻已讓她有害怕的感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動作,喉嚨乾澀得像脖子已纏上一條沾血的繃帶,連呼吸都會覺得痛。
這是她所愛的人嗎?他幾時化身為修羅,口口聲聲說著她所陌生的語言?他不該是這樣,不該……
“怎麼?你也怕死,你不是很勇敢地想用死來表達對我的愛意,我給你機會呀。”他冷血的按上那道稍微癒合的傷口。
“啊!痛……你……你放手。”她痛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縮成一團。
“當我看到虹兒聽見你自殺時驚恐而刷白的臉色,我才是心痛,我不會任由你以我為藉口去傷害她。”不可饒恕。
“她真值得你為她傷我,我愛得比她還深。”不甘心哪!她好怨。
管玉坦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