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歷代的風雲人物麼?史書裡讀得出活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屈原,另一個是昭君王嬙。凝眸歸州,無論用什麼方式發問,歸州總是保持沉默。
沉默是金。重複翻閱古董,歸州的容顏總算清晰起來:
秭歸,秦巫縣地,漢置秭歸縣。北周改曰長寧縣。隋又改曰秭歸縣。唐置歸州,治秭歸縣;尋改州為巴東郡,又復曰歸州。宋曰歸州巴東郡;宋末元兵至江北,遷郡治於江南曲沱,次新灘,又次白沙南浦。元代為歸州路,復降為州。明,州廢,尋復置;嘉靖間遷州治於江北舊治(即今秭歸縣治地),省秭歸縣入州。清屬宜昌府。民國改州曰秭歸縣,屬荊宜道……
如今呢,秭歸縣因三峽工程而整體東遷於江南茅坪,古城歸州在不久的將來便會沉入庫底,
從我們眼簾消逝了。
哦,城不能永存,江濤不能久駐,人亦不能永生……當年的歸國不在了,楚國不在了,可屈原廟還在,千古峽江依舊年年流淌、月月流淌、日日流淌!
風雨歸州,風裡雨裡,但願你能常入我的夢鄉……
葛洲壩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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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洲壩是什麼?
最簡單的回答:她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的規模宏大的水工建築物,含有兩座發電站、一座洩洪閘、兩座衝沙閘、三座船閘、兩條防淤堤組成的巨型水利樞紐。
這樣作答,你肯定不滿意。
把葛洲壩視作風景,走馬觀花式遊覽,她只是一種存在;將葛洲壩看成藝術品、或是一種美的表達,她亦不過是一尊立體形象。倘若將葛洲壩置於特定的年代、特定的社會舞臺,把社會的經濟的政治的科技的水利電力工業農業等方方面面的“燈光”在葛洲壩“聚焦”,那麼,葛洲壩便是一出演不完的戲、寫不完的書、唱不完的歌!
欣賞葛洲壩,不可以性急,更需要多重視角。橫臥長江的葛洲壩,其上游擋水面是宛若明鏡的“平湖”,而大壩下游,卻是另一番景象。多年來,我一直心存夙願,企盼自己能在欣賞葛洲壩、解讀葛洲壩的認知過程裡,以一顆平常心稱出葛洲壩的真實重量。
毫無疑問,葛洲壩是新中國的驕傲。
葛洲壩的名字如雷貫耳,國家主席###曾將她與原子彈爆炸和衛星上天相提並論。作為三峽工程的反調節水庫,論理,葛洲壩應誕生在三峽大壩之後,可她卻偏偏搶先出世20年,從“小弟弟”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大哥”。
夢想70年,論戰40秋,三峽工程可謂命運多舛。葛洲壩存在的緣由,是三峽工程的設計者考慮到了“黃金水道”的安危:從三峽壩址到西陵峽口南津關38公里峽谷,因三峽大壩出水量之多寡變化曲線與電網峰谷變化曲線成正比。換言之,用電低谷時,三峽電站機組減負荷執行,壩下水量有限,不利航運;而一旦遇上用電高峰,三峽機組全開,則無異於突然暴發一次小洪水,過往船隻將遭受滅頂之災……有了葛洲壩,其水庫可壅高此區間水位且能適時調節,非常有利航運,而同時,又能在壩體內安裝多臺大容量發電機組,為國家經濟建設提供清潔廉價的高品質電源。
品評葛洲壩,我想唱支歌,歌名就叫:《說不盡的葛洲壩》。
葛洲壩的最寶貴价值在於“實戰演習”。
1970年12月30日,湖北省革委會主任張體學在西陵峽口主持儀式:“萬人下河、萬炮齊鳴、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並親自為代號“330工程”的葛洲壩掀了第一鍬土。爾後兩年時間裡,十萬大軍雲集宜昌,在信奉“走群眾路線”的“三邊政策”(邊勘測、邊設計、邊施工)指導下揮汗如雨辛勤勞作,而敗局則無可挽回,2億6千萬元鉅額資金付諸東流,被周恩來總理斥之曰“揮金如土”。倘若沒有“長江王”林一山(當時是葛洲壩工程的反對派)的臨危受命和忍辱負重,沒有周恩來“主體工程立即停工”和修改設計“(林一山戲之曰“官
方辭令,葛洲壩實際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設計,名曰修改,實則重新設計”)的嚴令,沒有
國務院集中全國優勢兵力和技術裝備而組建“330工程局”的果斷決策,葛洲壩這一舉世矚
目的腰斬長江的實戰演習壯舉,其成功將是“天方夜譚”。
從意識形態方面說,葛洲壩工程最初的2億6千萬元“學費”,雖然昂貴,但地糾正了“三邊政策”的錯誤,為崇尚科學、尊重知識邁出了可喜的第一步,值!
從實戰的角度講,失敗乃成功之母,葛洲壩的種種磨難和艱難困苦,無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