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等中學課程,以至駕駛管輪各該專門知識,因為都用的是英文,所以總名如此。各班由一個教習專任,從早上八時到午後四時,接連五天。漢文則另行分班,也由各教習專教一班,不過每週只有一天,就要省力得多了。就那裡計算,校內教習計洋文六人,漢文四人,兵操體操各一人,學生總數說不清,大概是在一百至一百二十人之間吧。周作人15歲進江南水師學堂的時候,除學宿費全免以外,起初每月只得最低的津貼“贍銀”一兩,約合今人民幣100元。這比他長兄當年的待遇又低一半。 洋務派學堂的規模和侷限 西文、西藝兩類新式學堂,是為洋務運動的政治服務的,專業設定狹窄,思想沒有解放。僅僅為了大清帝國外交的實用目的,而學習外國語;為了維護專制統治“富國強兵”的實用目的,而進行軍事和技術的職業教育。這就是所謂“中學為體,西學為用”。 即使規模較大的由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相當於今外交部)於1862年創設的京師同文館,在1866年以前也只限於學習英、法、俄等外國語課程,1866年後才附加天文、算學等自然科學的基礎課程,然而水平不高,學員的興趣也不大,成就與影響甚微。 這些都屬於洋務派的實用專科學堂,尚缺乏現代化的文、史、哲、政、法等社會人文科學的先進觀念,也缺乏現代化的數、理、化、生物、地學等自然科學和技術科學的系統方法。但它們畢竟成了“教育救國、實業救國”的啟蒙運動的起點,揭開了我國現代化的扉頁,儘管還僅是脆弱的一頁。 梁啟超對於官立洋務學堂的洋教習,曾指出:“半屬無賴之工匠,不學之教士”,訓練出來的學生“未嘗有非常之才,以效用於天下”,至多“僅為洋人廣蓄買辦之才”而已。 梁啟超認為:“國家歲費鉅萬之帑,而養無量數至粗極陋之西人”乃是“數十年來變法之所以無效”的原因之一。(引自梁啟超《學校餘論》及《論師範》,《飲冰室合集》第一冊。) 當時擔任京師同文館總教習的美國人丁韙良說,京師同文館的名氣很大,總教習的官銜也不小,但初期學生只有10個人,都是滿族大臣的子弟,好像幾隻調皮貪玩的小貓,外國教習真有點兒不想教下去,不過是混混日子,撈一筆可觀的俸銀。 當然,同文館並非一事無成,它曾為洋務派所辦的機構,輸送了一批外文翻譯和官吏。而洋務派後來的要員,如戶部尚書董恂、刑部尚書譚廷襄等,均是同文館畢業生。此外,同文館的“譯員班”在30年間陸續地翻譯出版了二十餘種書籍,介紹了一些西學知識。 但是“西學”的歷程,進步極其遲緩。據統計,江南製造局翻譯館從1868年創立到1897年,30年間僅售出各類譯著13000部(參見梁啟超《戊戌政變記》,載《飲冰室合集·專集》第一冊,卷一,第22頁),平均每年不過400部,分到全國,大約每五縣才有一本“西書”。對照日本,在明治維新之前的1866年,僅福澤諭吉譯著的《西洋事情》一書,剛出版就銷售達25萬冊。老大中華帝國對於西學的引進,比之日本,相差何止百倍? 1895年甲午戰敗後,清朝廷喪權辱國被迫簽約,向日本帝國的賠款和贖金計白銀2.3萬萬兩,年利5厘,規定3年還清。1900年八國聯軍攻陷北京後,更蒙受奇恥大辱,清朝廷又欠八國“庚子賠款”連本帶息9萬萬多兩白銀,預期限39年還清;而當時的清政府每年財政總收入為0.8萬萬兩白銀。也就是說:甲午戰爭的賠款贖金為清朝每年財政總收入的3倍,而“庚子賠款”為清朝每年財政總收入的11倍!從此,大清國喪了元氣,洋務派也一蹶不振。維新派奮起,嚴復呼籲救亡,而救亡必須啟蒙。從救亡啟蒙運動中,一些覺悟的文人成長為我國第一批文化人。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清末四所大學的狀況(1)
甲午戰爭的慘敗,證實了洋務派的無能和腐朽;也促成了維新派的崛起。我國文化人應運而生,登上社會舞臺,並在教育事業方面開啟了新的局面,帶來了啟蒙的生機。 魯迅在《重三感舊——1933年憶光緒朝末》一文中說——我想讚美幾句一些過去的人,這恐怕並不是“骸骨的迷戀”。……光緒末年的所謂“###”,民國初年,就叫他們“老###”。甲午戰敗,他們自以為覺悟了,於是要“維新”,但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也看《學算筆談》,看《化學鑑原》;還要學英文,學日文,硬著舌頭,怪聲怪氣的朗誦著,對人毫無愧色,那目的是要看“洋書”,看洋書的緣故是要給中國圖“富強”,現在舊書攤上,還偶有“富強叢書”出現,就如目下的《描寫字典》《基本英語》一樣,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