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傢伙非常像,艾美懷疑是什麼暴走團體……」北川說。幸田也認為那個在桃子公寓旁邊窺視的禿頭,可能性最高。北方派來收拾桃子的又開始有所行動了……。
野田的公寓在寶塚高爾夫球場邊,面對逆瀨川一間小巧的房子。雖然也是一廳一房衛廚齊備的套房,但是鋪設最流行的瓷磚,樓下也有大廳,還有裝置完善的地下停車場,和幸田住的格調不同。
野田住在四樓,寬敞的起居室裡到處都是髒衣服。
「我什麼也沒有向警察說,二位大可放心!」野田說。
北川沒有答腔,他在野田腳邊坐了下來。
「公司方面呢?」
「照常上班啊!有什麼不對呢?」
「沒有,這樣最好。」
「好什麼?你們是擔心我不上班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入住田的機會了嗎?」
「是的,現在只有你能光明正大的進出住田,所以電梯的安裝,出入口的確認,都必須靠你的幫忙。」北川的聲音越來越溫柔。
「不要再說了!」野田坐在沙發上,將腿用力踢出去,正好踢到北川的膝蓋,他呻吟似地說:「別說了,你替我設想看看,如果你的女朋友在你眼前被電車撞死了,你……我……!」
「這一點我們都非常瞭解。」
「既然瞭解,又為什麼要講那些廢話呢!我每天被警察傳訊,已經夠煩了。全日本大概找不到像我這麼可憐的男人了!你們以為我和艾美是什麼關係,我們連床都沒有上過呢!因為艾美說過要和我成為互不牽涉性關係的朋友。我這麼年輕力壯,卻只能和她一起吃蛋糕,一起跳舞,這就是我和艾美的關係,你們給我搞清楚。」
北川一直重複地說著:「艾美實在是個好孩子!」
「好個屁!」野田說:「國島的確是目睹殺人事件現場,第二天也向警方洩露,又因為告密而害怕得到處躲藏。國島的背後是吹田連合在出主意,讓艾美來接近我、套我,這種女人很想幹脆殺掉她……」
野田凝視著天花板,淚水不停地流下來。幸田將視線移開,北川卻一動也不動,注視著野田說:「你的心情我很瞭解。」
「不要再談艾美的事情了……」
野田抽了一張面紙擦鼻涕,繼續說:「你們二位仔細想想,第一點,警方已經聽過國島的話,卻只做些表面調查。第二點,給國島出主意的人的目的,可能是為了誘出殺人兇手。第三點,他們已經知道兇手在我們這裡,所以故意安排艾美和我接近。以上是我的推斷,結論留給你們自己下吧!」
「我整理一下!」北川慢慢地說:「現在已經很清楚地看出索仔這幫吹田連合,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國島應該不會主動就告訴他們,一定是他們另有管道獲知。」
「是的,有人出賣訊息給他們。」
「索仔那群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國島採取威脅行動呢?」
「九月底吧!在那場流產的生日舞會之前。」
「換句話說,索仔和他背後的主謀都在那時已經知道殺人事件了。」北川說。
野田突然雙手用力抓住北川的胸口說:「北川,間諜在這時已經知道我們這裡有殺人兇手了,而當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你、幸田、警察、國島,還有艾美,只有這些人而已。」
「可是,這些人都不可能。」北川拉開野田的手說。「或許桃子沒有將國島一起殺了也是無意,否則一定會被我們這裡的間諜逮著。」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北川又問:「今晚我們去喝一杯吧!」幸田連忙說:「對不起,我先走了。」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不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這兩個人,他認為間諜另有其人。有一個人也是很早就得知桃子是殺人兇手。
自從八月二十五日事件發生以來,公安刑警就開始拿著楚要煥的照片,在土佐崛一帶進行搜查工作,道理清潔人員應該不會放過。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想到呢?
桃子躺在角落的被窩裡,房間裡黑漆漆的,所有燈和電爐都禁止使用,因為藥品具有爆炸的危險性。他正在製作起爆劑所要使用的超高度爆炸性化合物。
「桃子,關於老頭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悶不吭聲?你為什麼不逃呢?」
「因為我無處可逃啊!」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十月初左右,我們為了變電所的偵察工作,而夜宿中之島時……我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