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看到老頭和附近流浪漢聊天,後來我又發現在其中一位流浪漢很面熟,原來他是北邊的聯絡員,後來又當然了日本警察,大大約二十看到前,他又調到刑務所,名叫「末永」,喬裝成流浪漢。
「這個名字我以前好像聽過,但是我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你一直坐在錦橋那邊,當然沒有看見了。我是在中之島公園西端的板凳上看到的,他的位置在靠近澱屋橋旁……」
流浪漢……?原來警方也派人化妝成流浪漢……
「桃子,你為什麼一直悶不吭聲呢?」
「因為,幸田,是你們帶我去老頭那的,我該相信你們之中的誰?說什麼呢?反正只好讓它去了。」
在黑暗中可以明顯看出桃子唇角露出的笑意。
「而且,我又不知道老頭為什麼會和末永在一起,以前的我當然頭一擊就解決掉,可以是已經不幹間諜了,現在只能到處躲了。」
「桃子,我們出去走走吧!」幸田帶著桃子,到吹田車站南口一家小酒館,慶祝又逃過一劫。幸田說:「今天晚上到我那兒吧!」桃子小聲的笑著說:「謝主隆恩……」
從老頭的信件和電費及瓦斯收費單上,看到老頭的名字叫「岸口順三」,有一次桃子看到的養老福利金通知書,上面寫著出生年月是昭和二看到三月六日,今年六十二歲。關於老頭的資料,只有這麼一點點。不過那個末永的表面的資料就比較詳細了。
昭和二十二年京都出生的末永,因為在四十四年的京大門爭中擔任重要幹部,遭到退學處分,四十六年就職於府內電鐵建設公司。該年五月因為襲擊兩名勞工組織幹部,使他們身受重傷而被捕,第二年京都法院判決服役三年。
昭和五十年三月出獄後,有兩年行蹤不明,桃子說他到平壤接受特別教育。至於派遣方式和偷渡管道就不清楚了。
昭和五十二年春天,末永回到東京荒川區,夏天開始在一家親戚所開設的噴嘴公司上班。五十三年結婚,生了兩個小孩。從那個時候起,末永開始與收破爛的下層工作往來,同時又與在日朝鮮的工商團體交流。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面目,就是日本警察的走狗。
五年前,桃子在漢城和日本韓國人「宗隆生」交換出現在日本時,曾經和末永有過數次接觸,兩年前,桃子已經發現在日本的公安局對末永的身份開始懷疑。末永那邊的人也察覺到桃子不是個好角色,很想將他抹除,於是,桃子就成為南邊、北邊和日本公安局三者夾殺的物件。
最後,桃子又說:「目前想要抓我的人一共來自三方面,一個是末永,一個是青銅社,一個是老頭;關於末永和青銅社已經有所瞭解,可以是對老頭卻仍是一張白紙。」
十一月二十王日,星期二,早上正在冷凍倉庫工作時,北川突然進來,遞給他一個粉紅色信封,然後默默地關上大門。
信封上署名「北川浩二」,郵戳蓋的是東京都葉島區,裡面有一張以文書處理機打出來的便條,上面只有一行字:「春樹暫時代管,請速聯絡。山岸」
北川身上只穿著一件有運送公司標識的薄夾克,在零下三十度的冷凍倉庫裡,凍得毛髮直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北川,今晚就去東京吧!我和你一起去!」
幸田說著連忙把北川帶出來,可沒時間感冒了。
當天下午六點,北川先搭近鐵到名古屋,八點再從名古屋換新幹線到東京。幸田則從京都搭晚上十一點的高速巴士,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就到東京了。
北川抵達東京之後,先打電話回船橋老家,從父親口中得知春樹買了許多材料。卻安然無恙地放在他自己的房間裡。可已經兩天沒回家了,樂天派的父親正想報警,北川說:「很快就會回來的。」
幸田與北川簡短地會合之後,就擠進巔峰狀態的JR山手線。
從代代木的東口,和一群學生一起走出地下道,往甲州方向走兩百公尺,就看到一棟五層樓建築的明治升學補習班。混到那前面已經是早上八點四十分了。
幸田靠在玄關旁邊的柱子上,開啟一本文庫本,這是昨天晚上在巴士中撿到的,書名是「李白百選」,他當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幸田在等一個名叫「高木」的男人,兩年前開始在明治補習班擔任數學講師,他是晚幸田一屆的學弟,六年前在校內集會認識的,也曾是青銅社的一員。身材壯碩,一副運動家模樣的高木,實在沒有理由加入青銅社,但是對青銅社而言,他是不可以多得的人才,既然加入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