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點兒沒?」北川問。
「好多了!」幸田回答。
「幸田,從這個視窗,正好可以看見管理住田金庫的那位次長的家……最近,那一家人好像發生了不少事情,上個月大女兒交了一個男朋友而離家出走;次長也很少回家,上一個星期天,還看見搬家公司的車子來。我猜想那對夫妻不久就會離婚了。」
「北川!」
「什麼事?」
「我們之間可能有人是間諜。」
「這件事……野田也曾經跟我說過。」
「一定有的,至少,一定有人將桃子的事情向外人洩露,我非常清楚。拜託你,再找個房子,拜託你!」
「……桃子又要搬家了?」
「是的,為了謹慎,拜託……」
「好的,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去找,你還要什麼東西呢?」
幸田想搖搖頭,但是脖子卻動彈不得。北川在一旁輕聲說:「口渴嗎?」他還是無法動脖子。
「北川!」
「什麼事?」
「共同溝進展得還不錯。」
「真的嗎?那太好了!」
在晨曦中,幸田看見北川的笑容逐漸膨脹,然後他很快又被睡魔屈服了。
第二天早上,幸田已經可以起身走動了,原來並沒有骨折,只有輕微的皮肉傷而已。他仍到寺西倉庫上班,不過冷凍倉庫的工作已由春樹負責,他只能做倉庫內較輕的工作。
下班後,搭巴士到吹田車站,直接走路到北川昨天為桃子找到的新家。原來這個三層樓的公寓,正位於「丸吹」豆腐店的巷子內。
按照約定的方法,在二0三號房間門口敲了三聲,停兩秒之後再敲兩聲,門立刻開啟,一位年輕女孩探出頭來。
糟糕,走錯了!不由得低下頭來道歉,仔細看一眼之後,終於認出這是桃子男扮女裝的,幸田忍不住笑彎了腰。桃子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說「從今天起是桃子小姐。」
十一月十六日,星期四,春樹單獨前往東京,回到千葉的老家,花了兩星期時間往來於千葉和秋葉原之間。
十七日星期五,住田的金庫次長夫人終於搬出了南千里的別墅,次長本人則照常上班,下班後仍然到宵待草咖啡店找他的情人。
北川升為主任後,月薪也增加為六十萬,幸田依然在冷凍倉庫裡工作。桃子改扮女生後,曾經兩次消失蹤影,昨天從旭大的工大實驗室偷出藥品,開始製造炸彈了。
十一月二十日星期一。
下午六點多,北川突然出現在在寺西倉庫前,而且沒有開公司的卡車,改搭計程車,身上還穿著一件素色西裝,打著黑色領帶。
「誰的葬禮呢?」幸田問。北川喃喃自語似的回答:「艾美的……」
「艾美?」
「是的,詳細情形以後再說。在韌公園旁邊的公寓舉行葬禮,由他父親從三重縣趕來主持,參加的除了她的閨房蜜友,只有老頭、野田和我。」
「野田的情況如何?」
「非常可憐……好像有一點事情,我現在要去找他,你也一起去吧!」
於是兩個人搭計程車,前往野田的住處。
北川對計程車司機說:「到逆瀨臺。」接著又說:「野田在十一月初,結束了交往兩年的感情,將位於大澱區的一棟房子賣了,給對方五千萬作為贍養費,自己搬家到寶塚市逆瀨臺,租了一間公寓。據說女方十二月就要生產,現在已經回孃家了。」
幸田悶不吭聲地聽著,關於野田和女人之間的糾葛,他是一句也沒興趣。
距離上次遇到艾美,只有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沒想到這竟然是他們兩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交談。
在逆瀨臺下車時,北川又說起葬禮的事。「艾美是在十八日星期六去世的,當天晚上,她和野田一起去喝酒,在車站等地下鐵時,突然衝向一輛往天王寺的末班車,當場死亡。」
女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自殺,後來警察傳訊時,野田自己也不知道艾美為什麼會突然衝出去。而且當然時兩人都喝的爛醉。
第二天警察去向老頭察問,老頭也是才知道這件事,問不出結果。警方通知艾美在三重縣野市的家人,家中只有一位四十來歲的父親,艾美是離家出走,一個人跑到大阪來的。
「野田告訴我,個星期前好像有人跟蹤艾美,其實我也曾發現在過,那個傢伙和跟蹤野田的完全不同型別。你還記得上次攻擊桃子那兩個人吧,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