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不好,悶不做聲一路向前走。竟不知不覺間穿過集市,走過小巷,越過石橋,來到結了薄冰的河邊,良沐方才想起後面的若嬨,忙停了下來,轉頭望過去。
若嬨小臉凍得紅撲撲的,正笑看著自己,“冷吧?”良沐一雙大手捂在她的雙頰,沒一會便感覺熱乎乎的,若嬨伸出白嫩的小手,幫著他捂暖臉,他卻是不捨得,將她的手掖到胸襟裡。
“暖和嗎?”良沐笑問,若嬨低著頭看了看腳,“腳凍的慌。”良沐扭頭看看四下裡無人,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將若嬨坐在腿上,直接將她一雙繡花鞋,捧在懷裡,笑呵呵望向她“這樣好些嗎?”
能不感動就是木頭人了,若嬨就差哭出來,“你不嫌髒啊?這可是身新衣服。”
“能為夫人效勞,夫君凍死不辭。”良沐笑著,那笑可以暖至心底,那眼清純的如泉子,似將所有不快融化,若嬨忽然伸手捂住他的眼,“你幹嘛?我看不見你了。”良沐忙拉掉她的小手。
“看我做啥?”若嬨彆扭低著頭,在他懷裡找個舒服角度依偎著。“不看你,看別的女人,你讓嗎?”不出意外吃了若嬨一拳頭,良沐將她手復又放入懷中,“別人讓我看,還不稀罕呢!哪有我家的娘子生得美。”
若嬨微微抬頭,從下面看著他的輪廓,流線型的線條,那一顰一笑都美得恰到好處,既不張狂又不失風雅,“你才美呢!”若嬨真心的讚美,卻換來他滿臉嗤笑,“哪有說男人美的,傻丫頭。”在她軟綿綿水嫩嫩的臉上捏了一把!
擔材的胡二從山裡回來,遠遠就看一男子坐在河邊,且半響未動,心中大叫不好,是不是要尋短見啊!忙不迭往這邊跑,氣喘吁吁的一把拉住良沐的袖子,“兄弟,大中秋的有啥想不開的?”
忽然間出現一人,嚇得若嬨忙將腦袋往良沐懷裡鑽,也是嚇得胡二一驚,跳躍式退後兩步,這才看清面前這對璧人,身著華麗非富即貴,男的身才魁梧面若青松,女兒家小巧可愛,正貓在男人懷裡。
胡二苦著臉,滿臉不好意思,“這叫什麼事啊!真是對不住了二位。我還以為你坐這裡,是要跳河尋短見呢!”良沐忙點頭道謝:“謝過兄臺關心,我家娘子心情不爽利,我便帶著她來河邊走走。”
“哦!”胡二明瞭點頭,“心情不爽利也不至於出來受凍啊!這大冷的天,早些歸吧!有啥想不開的事情,大家說開了就好。”胡二開解了一陣,擔著材往家去,還不不忘向良沐擺擺手,“快回吧!”
見人走,若嬨才從他懷裡鑽出來,長出了一口氣,“真是羞死人了,若是讓人知道,這臉還往那裡放。”見若嬨羞紅的面頰,更是秀色可餐,禁不住誘惑狠狠香了幾口,在若嬨強烈要求下,良沐才放了口,依依不捨帶著若嬨回了家。
進了院子,靜寂的異常,所有人大概都各歸各家團聚去了吧!如此孤寂讓若嬨越發想念以前的家,眼淚又禁不住掉落,良沐忙哄道:“沒事,天大的事夫君頂著,不怕。”若嬨破涕為笑,“誰怕,我才不怕呢!”說著就往大屋裡去。
剛才那樵夫說的沒錯,都是自家人為啥有事不能明面上說,非要氣來氣去,她現在便想去說。良沐不知她想法,還以為她要去幹仗呢!雙手用力握緊拳頭,心下一橫,反正都是得罪了,護住媳婦要緊,只要不抓破臉就好嘍!
若嬨來到門口,春兒出了小間來迎,眼睛紅紅的似剛哭過,若嬨低聲問:“怎的,拿你撒氣了?”春兒搖頭,“不是,夫人出去這麼久都不帶我,傷心了。”說著又抹了兩滴眼淚。
良沐被這對主僕對話逗得直樂,兀自掀了簾子進去,屋中只有戴氏和良老爹,兩不相望背對背地坐在炕上,若嬨福禮,喚了聲娘。
戴氏權當沒有聽見,良沐尷尬咳嗽一聲:“娘,有氣就打兒子幾下,莫要氣壞了身子。”戴氏長出一口氣,陰陽怪氣道:“那敢啊?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行,臉子撂下了,連家都能不歸。”
此話是良沐忌諱,戴氏輕易不說,這次看來真的氣了,良老爹見她說話夾槍帶棍,掄起煙桿狠狠照她後背一下,“沒良心的,你那兩個兒子,兒媳,那個有良沐和若嬨孝順?真是貪心不足。”
戴氏千想萬想,沒有料到老頭子會當著兒子兒媳面打自己,噗通一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去了。良老爹也是氣惱不行,下地提鞋就往外走,良沐忙拉著他,“爹,這麼晚你要去那裡?”
良老爹憤憤看著地上的戴氏,手狠狠拍著自己的臉,“丟不起這個人啊!你家二姐聽你姐夫的,要佔了咱家的方子,可你老孃和兄弟竟同流一氣,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