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屁股掄的,那浪的。。。。。。”六兩模仿馬正天的神態語氣一板一眼在地上比劃了一回。馬正天眼淚笑出來了,六兩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也出來了。這一出來,便如江河決堤,霎時臉上的坑坑窪窪都瀰漫了。馬正天不覺心下受到震動,收住笑,撂下煙鍋,趕過去,雙手捧起六兩的臉,柔聲說:
“喲,六兩會吃醋了?”
“奴婢是哪個牲口槽裡的草料,敢吃老爺的醋?”六兩想放聲大哭,還是忍住了,眼淚卻無論如何忍不住,從兩眼噴湧而出,喉頭哽咽,胸部起伏如浪濤澎湃。馬正天展開雙臂將她擁入懷裡,雙手在她後背輕輕撫摸。六兩稍穩定了些,馬正天說:
“想不到你還是個有心的女子呢。我對你也挺好的嘛,怎麼吃起醋了,我這人就好這一口,你是知道的嘛。”
眼淚流的差不多了,六兩心氣平順多了,她偎在馬正天懷裡,輕聲說:
“老爺千萬莫要誤會了奴婢的意,奴婢知道老爺憐惜奴婢,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快活,又哪裡顧得上吃老爺的醋?”
“不吃醋,你哭什麼,又把那個洋姐兒的事抬出來?”
六兩低下頭,在馬正天懷裡磨蹭了一會兒,羞赧地笑笑說:
“奴婢也不知道,也不該想老爺和別的女人的事情,可聽見老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是忍不住要流淚。”
“這就對了嘛。今晚咱們痛痛快快地踏一回蛋。”
馬正天說著雙手一掬,六兩雙腳就離了地,她雙手死死摟住馬正天的脖子,掛在空中的兩腳滴答作舞,口裡卻叫道:
“老爺,人家不嘛,快快放了奴婢,老爺晚上還有要事,要是因為奴才耽擱了,奴才死都沒地兒死了。”
馬正天掬著六兩一邊往床邊走,一邊說:
“晚上有啥要事?晚上的要事就是給我的六兩踏蛋,踏出一顆六兩重的蛋來。”
六兩舞起雙拳,輕輕擂著馬正天,到了床邊,她不再擂了,軟癱在床,四仰八叉躺在那裡,任馬正天熟練地施展脫女人衣服的本領。她喃喃道:
“老爺,奴婢想聽老爺的心裡話:究竟奴婢好,還是那個什麼洛娃好?”
“哪還用說,六兩好嘛。誰還能有我的六兩好。”
六兩賣力地配合著馬正天的行動,到了嘴有了間歇時,抽空說:
“奴婢知道老爺是在應付奴婢,可老爺說出這種話來,奴婢還是高興。”
馬正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女人沒有絕對的好,沒有絕對的不好,好女人也不是在任何時候都好,不好的女人也不是在任何時候都不好,這一會兒,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就是拿那個什麼洛娃來換,十個洛娃也換不走一個六兩。”
馬正天是練武之人,身軀龐大,力道十足,身上每一處都像是剛淬過火的鐵疙瘩,六兩又是剛經人事沒幾回的新手,身上到處都還嫩,在馬正天猛烈地衝撞下,骨架子快要散了,被衝撞到的地方一概火燒火燎地,她把種種不適強自埋在心裡,鼓起平生勇氣迎接著馬正天,直激得馬正天如瘋如癲,不覺把老底兒全數掏了出來。聽馬正天這樣說,六兩感動得想流淚,可她知道現在流淚是很敗人興的,再說,她真的很感動,她只不過是人家從班子店買回來的窯姐兒,不,窯姐兒是夠不上的,當年,老鴇娘連十個銅板都不肯掏,連一口活命飯都不肯給,老爺卻掏了六兩銀子,這六兩銀子不但救了她的命,也救了她全家的命,可以說,她和她全家的命都是老爺的,老爺啥時候想要,還給人家,一點都不冤。她永遠忘不了她頭插麥草棍兒站在西峰街上的那幾天,她也永遠忘不了老爺領她回家的那一天,那時,她在心裡就發了恨,這一生,她的一切都是老爺的,為了老爺,她隨時可以捨得一切。可當老爺與她有了這種事後,她發覺她的心裡起了變化,她把老爺看成了自己一個人的,老爺晚上出門從不幹別的事,他一腳邁出門檻的那一刻,她的心口便忍不住隱隱作痛,她硬了心,決心不想老爺和別的女人的事,非但不濟事,還引來心口一陣陣炸痛。她由馬正天和她在床上的事體聯想到今夜他和別的女人也這樣顛三倒四,胡天胡地,心口那個絞痛呀。她知道自己產生獨佔老爺的念頭是多麼的荒唐,連夫人都不管人家,你一個伺候人的丫頭也不怕舌頭大了把嘴壓扁了,是腳不是腳的都想往鞋裡塞,人常說,馬槽裡添了一張驢嘴,說得恐怕就是自己當下這種情況。她已經度過了好幾個不眠之夜了,自從與老爺第一次有了那事後,她睡在夫人房裡便睡不踏實,只有偶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