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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鹽 二十一(3)
“聽風樓近日來了一個西域窯姐,名叫什麼洛娃,生的金髮碧眼,肌膚勝雪,更兼精通律呂,琴聲一起,翩翩起舞,那肚臍眼甩的,滿世界的人都裝了進去,那屁股掄起來,只聽得頭頂豔陽晴空中霹靂聲聲,撩撥地你熱血沸騰,上了床後,哪個浪!你還以為天塌了,地陷了,滿天下的牲口都瘋了,滿天空的飛禽都遇到了鷂子,你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死了又活過來了,還是活著正在嚥氣呢。你聽說過嗎?”
黑娃咽口吐沫,黯然說:
“不敢瞞老爺,下人們晚上無聊,胡說八道過嘴癮,都是道聽途說,老爺思量一下,我們這些下人,豬狗一般的,哪見得了如此天外人物?”
“又是胡說了,天外的也好,天裡的也好,給了錢,她就是窯姐兒,都得從天上下來,乖乖地躺在男人的身下。不敢誇口,那妙人兒在老爺我身下躺了好多個晚上呢,真是不錯,不敢誇口,老爺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老爺說的倒是實情,以老爺這等富貴,天下最好的自該是為老爺生就的才合情理,如奴才這般的,聽人說說,飽了耳福,就算是不枉在世上走了一遭了。”
“你這奴才,真是天生的奴才!為什麼只可聽,不去瞧瞧,不去磨嘰磨嘰?”
“回老爺,老爺有所不知,聽說那妙人兒自居奇貨,沒有五十兩銀子連面都見不著的。不瞞老爺說,五十兩銀子在老爺眼裡,只不過是零花錢,在小民百姓那裡,可是一家人幾年的吃喝用度啊。”
馬正天哈哈一笑說,老爺喜歡的就是你的明事理。他連續抽了幾口煙,在地上悠閒地踱步幾圈,回頭突然問:“你家共幾口人?”
黑娃一呆:老爺早知道我是秋天的桐樹光桿一條,為何還這般問,不是聽到誰遞了什麼歪曲言語吧?又一想,不管誰嚼了什麼蛆蟲子,總不能在雞窩裡說出來一隻鳳凰吧。他說:
“老爺明察,小人自父母同時遭難後,從來只是一個人的過活。”
“老爺何嘗不知道啊。老爺要問的是:你一個人活好了,是不是就等於全家活好了?”
“回老爺:是的。”
“你現在明白老爺給你五十兩銀子的用意了吧?”
“回老爺,老爺太過高明,奴才太過愚鈍,請老爺明示。”
馬正天突然一個虎撲,閃電一般晃到黑娃側面,彎腰伸手,穩準很,逮住了黑娃腳襠一件硬挺挺的東西,黑娃慘叫一聲,想萎下身子,卻萎不下,只得老老實實站著,馬正天笑道:
“你狗日的還敢哄老子!老子這雙賊眼睛隔山看得見兔卵子,驢尾巴一翹,便知道驢要拉乾屎橛子,還是稀屎湯子,快去吧,今晚上那個什麼洛娃閒著呢,是老爺派人叫她閒著的。”
“謝老爺,老爺大恩,奴才永世不忘!”黑娃爬下磕頭,膝蓋還沒挨地,一骨碌爬起,像受驚的賊一般衝出門去,閃眼不見了。
六兩低頭慢步走進門來,低頭添了茶,轉身又要出去,卻不快走,步態葨葨愢愢的,一轉身那一閃而滅的眼神也意意思思的,馬正天抓女人這種神態,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褲襠裡抓毬,把把不放空。他故意裝作不省得,悠閒地哼了一句酸曲:
正月裡來女兒望想娘,
婆婆說起來正月待客忙。
已經走到門口的六兩腳步頓了一下,又啟動了,一隻腳要邁出門檻時,又頓住了,一隻腳杵在地上,一隻腳蹺在空中,馬正天裝作驚喜的聲調說:
“啊呀呀,六兩都學會金雞獨立了哎!咱家可真是藏龍臥虎,藏母雞跑鳳凰呀,你再練練,讓老爺開開眼界,好不?”
六兩把蹺起來的那隻腳落下來,落到了門裡,她噙著眼淚,回頭慘然一笑,幽幽說:
“老爺取笑奴婢了,奴婢哪裡會練什麼金雞獨立。又哪敢糟踐了金雞鳳凰,連母雞都不敢比,母雞是要下蛋的,不下蛋,就該殺了吃肉了。”
“呵呵,鬧了半天,你想下蛋了啊,那就下嘛,咱家下蛋的窩多了去了,你看上哪個窩就在哪個窩下吧。”
青白鹽 二十一(4)
六兩悄悄擦了眼淚,硬著頭皮,輕聲說:
“奴婢雖然愚昧,卻知道母雞下蛋是要公雞給踏的。”
“呵呵,老爺我不是公雞嗎,不是也踏過你好幾次了嘛。”
“踏過是踏過,可奴婢心中明白,奴婢只是一隻又土又醜的母雞,哪比得上人家的洋母雞,那肚臍眼兒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