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借你錢,然後請你吃飯,然後再還給你,好不好?”
譚川夏挑眉,表示對我迂迴的思路無法理解。
我厚著臉皮努努力,又憋出一句:“那個,我,好像忘帶錢了……”
……
……
“這家的乾煸豆角很好吃。”他說著,捲袖動手,把盤子挪到我面前。
我夾了一筷子拌在飯裡,吃了一大口,唔,確實很好吃。
很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的儲備資金不足,這次我請譚川夏吃飯,生生扭轉成了譚川夏請我吃飯。
這家餐館裝修得很有農家風味,原木的牆壁上還掛著幾串風乾的玉米和大蒜,暖橙色的壁燈一照,比西餐廳的裝飾畫有情調得多。這個時間用餐的人很少,除了我們倆還有幾個客人,坐得稀稀疏疏的,說話的聲音也都不由自主地放低。
我吃飯,譚川夏卻不怎麼吃,只是偶爾夾一兩筷子素菜。
我嚥下口中的飯,說:“你怎麼不吃啊?”
“不餓,”他回答,看看我又說,“你多吃點,最好全吃光。”
這個不用囑咐。我繼續扒飯,真把一碗飯全給吃光了,一粒米都不剩。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餮足而且幸福滿滿,我媽說過,我的幸福程度和肚子的飢飽程度成正比,誰能源源不斷地給我提供吃的我就能嫁給誰也說不定。
“飽了嗎?”譚川夏嘴角帶笑,問我。
“嗯,”雖然我不是很飽,但是這種情況下還是說飽了比較好吧,我點點頭說,“飽了!”
“確定?”他卻好像不是很相信我,挑眉復問。
天哪,難道我現在的表情是一副沒有吃飽戀戀不捨欲…求不滿的樣子麼?!O_O?
我張張嘴,“不確定還可以求助現場觀眾啊?等等我去找那位大叔問問。”
譚川夏瞅我一眼,“你好像還可以再無聊一點。”
我喜滋滋地傻笑,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又捂嘴收笑。
完了,我犯賤,他挖苦我我怎麼還覺得這麼幸福?
“咳咳,”我閉目整整領口,清嗓子,睜開眼,問他,“譚川夏,問你一個問題。”
他看著我。
我說:“如果是你,你莫名其妙地特別想見一個人,真見到了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見她,這是什麼情況啊你給解釋解釋?”
“這人是你?”他問。
我望天想想,然後說,“就當是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認真地說,“如果是別人出現這些情況或許還有分析的必要,因為凡事都有原因。但要是你,就不一定了。你不著調不靠譜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連你自己也弄不清楚你做什麼是因為什麼,一切合常理的邏輯推理在你身上都不適用,所以我沒辦法給你解釋解釋。”
“……”我愣愣的,忽然靈光一現瞬間大徹大悟,“你是在損我吧?啊你就是在損我,就是在損我是吧是吧?!”
譚川夏擰開礦泉水瓶,慢悠悠地喝一口。
我沒有就這麼放過他,我把面前的碗筷挪開,腰背筆直地坐著,此時的姿態簡直像在和他當庭對質,而我滿腹疑惑卻胸有成竹。
“譚川夏同學,請問我怎麼不著調怎麼不靠譜怎麼不按常理出牌了?”我流利而快速地說,“請嚴肅回答,你無權保持沉默,而且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有可能作為呈堂證供。”
譚川夏眉眼平靜,嘴角似乎帶笑,怎麼看都和嚴肅扯不上一點關係。他語氣輕鬆的回答,“江萊同學,你能誤入冷庫深處能請客忘記帶錢,還能……”他停頓一下,然後接著說,“圍觀男人換衣服臉不紅心不跳鎮定自若。哦,我說錯了,你不是不靠譜不是不著調你很按常理出牌,你冷靜睿智臨危不亂,每次看到你,我如臨深淵。”
我的臉驀地紅了。突然說不出話,他這個人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三秒鐘之後我瞬間冷靜下來,手指輕輕敲著實木的桌面,我說:“譚川夏,你就這麼想把我擠兌走?你是怎麼了?”
我似乎是心不在焉,實際上卻在注視著他臉上每一寸細微的表情變化。
譚川夏果然有一瞬間的訝異,然後他笑了笑,和聲說:“你想多了。”
越是這樣我越好奇,越好奇我越沒有表現出來。
此刻我臉上風平浪靜,心裡電閃雷鳴,這是我那無比茁壯的好奇心在叫囂,我暗中費了好大力氣才按捺住它。
正當我決定進一步說點什麼的時候,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