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前輩,在下也想去那孤獨之墓瞧瞧。”
長眉老人一面大步向前行進,一面連聲說道:“好極,好極,多多益善。”口中說話,雙手卻開始移動那堆積在室中的藥物。
不大工夫,露出一堵石牆,他指著那石牆,說道:“開啟這堵石牆,就是通往那地下水道之路。”
千毒谷主大步走了過來,舉手在那石壁之上,輕輕彈了幾指,只聽一陣砰砰之聲,那石壁之中,果似空的一般,回頭望著那長眉老人問道:“可是要用掌力,劈開這座石壁嗎?”
長眉老人說道:“這壁間原有一座暗門,數十年前,老夫堆積這藥物之時,無意之間,旋開一次,那次之後,再未開過……”
千毒谷主道:“不知怎樣的旋法?”
長眉老人嘆道:“記不得啦!如若我自己會旋也不用對你說了……”
他微一停頓,接道:“不過這石壁之後,是一條很長的甬道,通往那激流之處,開啟石壁,決然不致有水湧出。”
千毒谷主幹笑了兩聲,說道:“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夫的裂碑掌力。”舉手一掌,拍在那石壁之上。
徐元平見他掌擊之處,應手碎落了尺許大小半寸深淺的跡痕,暗自忖道:此人掌力,雖是不凡,但這石壁,不知多厚,一掌一掌的拍擊過去,不知要多久才劈得開。當下挺身而出,低聲說道:“老前輩請到一側小息,讓晚輩試試戮劍情的鋒芒。”
戮情劍絕世鋒芒,早已馳名江湖,千毒谷主雖是極為自負之人,也不願拼耗內力以掌力擊破,當下依言閃到一側。
徐元平取出戮情劍,暗運內力,舉手向石壁之上刺去。寶劍之名,果不虛傳,破堅石有如摧枯拉朽一般,片刻工夫,已被挖成一個足可容一人透過的石洞。
金老二冷眼旁觀,發覺千毒谷主兩道眼神一直盯在徐元平手中的戮情劍上,故意重重的咳了一聲,道:“平兒,留心手中的寶刃。”
千毒谷主回目冷冷望了一眼金老二,沉聲對上官婉倩說道:“孩子,這劍不是你的嗎?
待爹爹給你奪回來吧!”說話之間,人已向徐元平欺了過去。
上官婉倩橫身攔住了千毒谷主,急急說道:“此劍原是別人之物,爹爹不可妄自出手奪取。”
她心中大急之下,口不擇言,聽得千毒谷主怔了一怔,才自我解嘲的乾笑了兩聲,道:
“既然非咱們之物,以爹爹這等身份,自是不便去搶……”回頭望著那長眉老人說道:“你看看此地對是不對?”
長眉老人冷然說道:“你心中可是存疑?”一伏身子,當先而入,大步向前走去。
千毒谷主一橫身子,兩條怪蛇咕的一聲,掉過頭去,攔住了徐元平和金老二的去路,正待舉步緊隨那長眉老人身後麵人,卻不料上官婉倩嬌軀一側,搶在了他的前面。
被譽為武林中一代毒梟的千毒谷主,對待上官婉倩,確有著無比的容忍氣量,微微一笑,道:“你這孩子,搶什麼?”舉步隨在上官婉倩的身後而行。
徐元平、金老二魚貫而入。
石壁後果然是一條高可及人的甬道,兩側都是青石砌成的堅壁,廣逾三尺,足可容二人並肩而行,顯然這甬道是經歷了巨大的人工築成。
這時,傳入耳際的水聲,反面不似剛才那等隆隆巨震,變成一片沙沙之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入耳驚心,使人另有一種不同的感受。
幾人轉了幾個彎,那水聲愈來愈是響亮,使人心中不自主地生出一種寒意。
長眉老人突然停下腳步,回頭說道:“這水聲響的有些不對。”
千毒谷主道:“哪裡不對了?”
長眉老人道:“平日之時,這激流一片轟轟隆隆,今日水聲卻是一片刷刷之聲……”
千毒谷主大聲叫道:“是啦,定然是有人進入那孤獨之墓,開了這激流水閘,激流有了出路,澎湃而下,是以不聞那反撞而回的隆隆之聲。”
徐元平道:“老前輩說的不錯。”
千毒谷主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徐元平呆了一呆,道:“就情而論,一想便知,用不著三反五思。”
千毒谷主幹咳了一聲,道:“看不出你這小子倒是很聰明啊!”
長眉老人高聲說道:“前面一座鐵門,拉開就是水道了!”
洞中黑暗,幾人雖有很好的目力,也看不遠,聽得長眉老人喝叫之聲,才運足目力看去。
只見甬道已至盡頭,一堵石壁迎面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