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
千毒谷主和藹地說道:“孩子,閃開路讓我過去看看!”
上官婉倩嬌軀一側,讓開去路,千毒谷主大步走了過去,上官婉倩施展千里傳音之法,低聲對徐元平說道:“我先和他進去了,不知那長眉老人,所說已有越過激流之法,是真是假?”
徐元平也施展千里傳音的方法答道:“依據在下推想,當不致有假。”
上官婉倩道:“我先進去,再想法接迎你。”
徐元平忽然嘆息一聲,說道:“我看那長眉老人,滿臉陰沉之色,神情變化不可捉摸,你要小心一些了!”
上官婉倩道:“不要緊,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時間啦!生死之事,只不過是早遲而已!”
只聽一陣鐵板震動之聲,緊接著響起了千毒谷主的聲音,道:“孩子,你過來瞧瞧吧,這水勢洶湧澎湃,急流若漩,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啦!”
上官婉倩應了一聲,急急奔了過去。
徐元平、金老二緊隨上官婉倩的身後,大步走了過去。
第三十四回二探古墓
只見那壁間鐵門已被拉開,滔滔激流,洶湧而過。
這甬道建築之時,似是已顧慮到這座鐵門開啟之後,水勢可能衝入,特以在兩側築建了兩道水閘,任那激流雷鳴,奔勢如湧,但水勢始終無法湧出鐵門。
上官婉倩生長在西北,那地方甚少河流,她雖然一身武功,但水底工夫,卻是一竅不通,眼看那澎湃怒流,芳心大為震駭,呆了一呆,才毅然說道:“我隨在爹爹身後,自然是不要緊了,我一點也不害怕!”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發抖,顯然是違心之論。
千毒谷主輕輕嘆息一聲,道:“倔強的孩子,這等激漩的水勢,連老夫看了都有些害怕,你一點都不害怕,豈不是自欺欺人之談。”
上官婉倩道:“除非你也不去,我就知難而退……”,她說話的聲音甚高,似是有意讓徐元平等聽到。
千毒谷主微微一笑,道:“你這話可是說給我聽的嗎?”雙臂一抖,兩條蛇突然急竄而下,盤在他的腳前。
上官婉倩嗔道:“自然說給爹爹聽了,不信咱們一起退回去吧!“千毒谷主道:“好,好,就算你說給我聽的吧!”抖開水獺皮衣穿在身上,另從身上拿出一條絲帶,接道:“孩子,把這條帶子紮在你的身上。”說話之間,已把手中一端,緊緊束在自己的腰間,結了一個活結。
上官婉倩依言把絲帶在身上紮好,高聲說道:“爹爹,咱們可以走了。”她聲音雖然高昂,但卻隱隱流露出一股淒涼的味道。
千毒谷主雙目盯注在那長眉老人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這鐵門不要關起,如若一日夜工夫還不見我們回來,再關不遲……”,他微一停頓,接道:“其實你們就關上這道鐵門,老夫也不害怕。”緩緩轉過身去,抓起兩條怪蛇,向那激流走去。
上官婉倩回目望了徐元平一眼,突然大步而行,搶在千毒谷主的前面。
徐元平身子一側,疾由那長眉老人身旁穿過,跟隨在千毒谷主的身後。
行不過六七步遠,已到那激流邊緣。
一股陰寒之氣直撲上來,當先而行的上官婉倩,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回過身子道:
“爹爹……”,秋波轉處,發現徐元平正站在千毒谷主身後,一陣心情激動,忘去了下面之言。
千毒谷主望著激流說道:“孩子,你再想想要不要去,現在還來得及。”
上官婉倩忽然大踏一步,躍入激流。
千毒谷主輕咳一聲,道:“任性的孩子!”緊隨上官婉倩身後躍入水中。
那激流漩渦之力,十分強大,兩人一躍入水,登時卷沉水底蹤跡不見。
但見水花一濺,那溪水又恢復了原有的澎湃洶湧。
徐元平呆呆的望著水面,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厲害的一股激流。”
只聽長眉老人哈哈大笑,道:“我瞧這兩個人是死定的了。”
徐元平莫名所以的心頭一震,道:“他們有水獺皮衣護身,何以非死不可?”
長眉老人道:“這道激流,不但急漩如輪,而且深藏地下,一個人三日夜不吃飯,可以忍受,但如要久不換氣,只怕要活活悶死。”
徐元平道:“一個內力精純之人,施展鶴眠龜息法,閉上一兩個時辰不出氣,並非什麼困難之事。”
長眉老人怔了一怔,道:“這個老夫就不大清楚了。”
金老二突然插嘴說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