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目光又轉投在徐元平臉上,凝注了半晌,道:“脫下你臉上面具。”
徐元平冷笑一聲,橫跨一步,讓開丁鳳,大踏步向室外走去。丁炎山右手疾伸而出,快如電光石火一般,猛向徐元平左肩抓去,口中厲聲喝道:“想走嗎?只怕沒有這麼容易。”
徐元平做一側身,左手一招“推竊團月”,反向丁炎山右腕掃擊過去,口中應道:“未必見得。”
丁炎山目睹徐元平反擊之勢,不但迅快絕倫,而且掌指所擊,又是攻入必救的脈門要穴,不禁暗暗吃驚,硬把擊出的右手收回,出手快,收手更快,徐元平疾如電奔的掃擊之勢,竟未能觸及對方衣袖。
這不過一剎之間,丁玲剛喊一聲“叔叔”,丁炎山左手拂坐振胞而出,刷的一聲,直擊而下。
徐元平雙足釘地如樁,上半身卻忽的向後一仰,讓他拂塵,右掌平推而出,直向了炎山前胸擊去。
丁炎山冷哼一聲,左掌橫擋前胸,用了七成真力硬接徐元平擊來掌勢。
雙方拿力一接,丁炎山驟覺右腿一麻,身軀晃動,幾乎站不住樁,心頭大生凜駭。
徐元平卻借勢一躍而起,凌空穿窗,丁炎山眼看對方去時身法,矯健迅捷,似是毫無傷損,心中更是驚異,轉眼望去,只見丁玲、丁鳳雙雙輕顰秀眉,望著視窗出神,不覺冷冷的哼了一聲。
丁玲輕輕一嘆,道:“叔叔逼走此人,無疑開柵縱虎,他如被別人籠絡,收為己用,不但咱們鬼王谷少去一待助力,且將多樹一強敵。”
丁炎山本想責罵二女一頓,但被丁玲克發制人,拿話一扣,登時覺著啞口無言。
丁鳳打蛇順根上,盈盈站起,接著說道:
“叔叔把他迫走,不但白費了姐姐一番心血,而且對奪取經文之事,影響亦甚巨大……”。
丁炎山被兩個侄女一陣埋怨,不禁微微一皺眉頭,冷然說道:“你們如何和他相識?他又為什麼要救你們?”
丁鳳只聽得心頭一跳,丁玲卻微微一笑,說道:“我和鳳妹雖然膽大,但也不敢忘去咱們鬼王谷中戒律,此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身懷傳誦武林的奇寶戮情劍……”
丁火山急道:“什麼?戮情劍,哼!你們這兩個鬼丫頭為什不早告訴我……”,話說至此,人也到了視窗。
丁玲急道:“叔叔且慢,別說他人已去遠,縱然被你追上,叔叔也未必能一定勝得了他,此事只宜智職,不宜逞強。”
丁炎山想到剛才和對方硬拼一掌,震得手脫髮麻一事,不禁心生猶豫,回頭望了丁玲一眼間道:“難道以叔叔之能,當真就不能勝他嗎?”
丁玲道:“以玲兒所見,叔叔殊少制勝把握,再說一擊不中,無疑打草驚蛇,不如暫時讓他去吧,好在他身懷戮情寶劍一事,除了我和風妹,再也無人知道,急也不在一時,緩緩計圖,或可一謀成功。”
要知丁玲在鬼王谷中,乃是出了名善謀之人,只要鬼王谷遇上了什麼大事,必有丁玲參與其間,一謀一策,無不中的,不但深受克王谷門下弟子們信仰,就是鬼王谷中三者,亦對她寵信異常。丁炎山萬丈氣焰,被她幾句話說的煙消雲散,不再執意追尋。
第六回神秘莊園
徐元平穿窗躍出之後,疾向正西奔去,他心中滿懷憤怒,奔行極是迅快,不過一盞熱茶之後,人已出城。
夜色茫茫,郊野寒風吹得人油生寒意。
人被冷風一吹,腦際中陡然清醒過來,忽然想到慧空大師賜的戮情劍匣尚在金老怪手中,未取回來,自己這一怒而走,豈不正中了氏姐妹下懷,如要憑仗自己之力,去尋那劍匣,只怕心願難償,不禁大感失策後悔。
但他乃天生傲骨人,又不願重返萬盛客棧,再找丁氏姐妹,詢問金老怪像貌神態,但又不願讓慧空大師賜贈之物,落入別人手中,一時之間,六神無主,茫然地向前信步而行。
他本是孤苦無依之人,亦無一定的行止去處,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有兩件大事,一是早日追回失去的我情劍匣,以免連累到慧空大師的清白聲譽,一是找處清靜之處,安心練成慧空大師所授的各種武功,然後查出父母死因,洗雪血海沉冤。天下高手群集之事雖然震盪著武林人心,但在徐元平的心目之中,卻和他毫不相關。眼下縈繞心頭的緊要之事,是如何找出金老怪的下落,逼他交還劍匣。
他茫然地信步走著,用盡了心智,仍然想不出適當之策……
抬頭看去,霞光耀目,原來天色已亮,旭日初昇,滿地陽光,一片金黃世界,他心神